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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沈昭和沈霄都是皇后嫡子,可兄弟俩却是完全不同的性格。沈霄是性子淡漠,但情绪比较外露。沈昭则不然,他自小是储君,所以城府极深。我曾听祖父说起,太子殿下心思缜密,便是当今圣上也很难猜到他心中所想。我与沈昭接触不多,但印象却深。还记得我十岁那年,有一次在东宫附近放风筝,结果线断风筝被吹到东宫院内的树上。我跑进去想要找风筝,却被宫人拦下。他们似乎不想让我进到里面,可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沈昭便出来了。只见他轻轻一跃,将风筝给我取下来。那年他十五岁,一身白衣意气风发。他将风筝还给我时,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要比经常板着脸的沈霄好看太多。我朝他施礼谢恩,却意外瞥到他隐在袖中那带血的匕首!心头一跳,抬眼对上他含笑的眼,脑子一瞬嗡鸣。那日我都不记得是如何逃离东宫的,只知道自那往后,我每次见了沈昭都要躲得远
太后气得往他身上砸了一整套茶盏,可他纹丝未动,仍旧坚决。最后还是我将他推了出去,我说太后正生病,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沈霄目光阴沉地看着我,一把甩开我的手,竟是不顾外面正下着大雨,直接冒雨跪在门口。他说他不会动摇我正妃之位,但也一定要娶许明玉为侧妃。若太后不应,他便长跪不起。我的心揪得更疼了。他竟这样坚决。原以为短短几日的惊艳终究抵不过我们十几年的情意。可我到底天真了。他对长姐动了情,是可以为了她不惜与太后翻脸的真情。那我呢?我又算什么呢?原来他和我爹娘是一样的,在他们心里,我只是个工具而已。暴雨之中,我陪着沈霄淋了好一会雨。最后我毅然转身。罢了,都让给她吧。我带着一身雨水,跪在地上和太后恳谈了近半个时辰。后来当我拿着和离书去到沈霄面前时,他惊住了。他震惊地看着我手中的和离书,半晌才说了一句:「
沈霄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长姐的呢?我想,大概是从长姐回家之后,沈霄每次来找我,母亲都是让他直接去后院。从前他都是在前厅等,后院有女眷,怎能随便出入?那时我正忙着绣嫁衣,侍女来报说王爷来了。可我等了半晌,不见人。干脆出去寻人,却远远看到沈霄正站在长姐院外。那日有风,一身白纱裙的长姐正坐在院子里抚琴。风一吹,仿佛九天仙子要乘风飞走一般。沈霄看呆了。远处的我也呆住了。原来,沈霄日日都来,目的从不是我。母亲说我们大婚在即,让沈霄多过来几次,一方面是增进我们感情,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他与我一起商议婚事。可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不过是借着我给长姐铺路而已。可为什么非要抢祖母留给我的路?我不知道他们这样来往了多久,可我发现时第二日便是大婚。我一口浊气堵在心头,吞不下也吐不出。长姐就好像我的梦魇,我怎么都摆脱不掉。从前
大婚当日,新寡的长姐突然小产,命悬一线。正准备拜堂的夫君毅然抛下我,在长姐闺房外守了整整一天两夜。第三天,他终于回来。却直接冲进喜房掐了我的脖子:「许明琬你到底有没有心?明玉生死关头,你竟还有脸安然做你的王妃?」1我是太傅最小的孙女,因为长姐体弱母亲无暇顾我,所以我从小便养在祖母身边。祖母年轻时是有名的才女,所以我被养得知书达理。照理说,我该是这京都里最得意的贵女才是,可偏偏十四岁那年祖父祖母相继离世,从此我在这个家就好像个外人。长姐会撒娇争宠,且体弱多病,稍不顺意就会咯血。所以家里的宠爱都给了她。我时常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一家合乐,而我,经常夜里一个人在祖父祖母的屋子里发呆。我十六岁那年,十八岁的长姐终于出嫁了。母亲因为思念长姐大病一场,我便一边侍疾一边替她将府中事宜打理得干净利落。我以
最先发现许嘉南醒来的是叶晨曦,她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跟前几天一样,看错了。叶晨曦使劲揉了揉眼睛,面前的许嘉南,眼睛虽然湿润,可分明睁着眼睛。她惊喜极了,差点上去抱住她,但最后猛然想起她的身体状况,急急收手。许嘉南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想说话,说不出来。而叶晨曦早已经从病房里跑了出去,她跑远了,可是声音还是传进了病房。小姑娘的声音清晰透亮,大声喊着:“姑姑,姑姑你快来!姐姐醒了!”许嘉南望着天花板,沉默。几分钟后,许英芝也慌慌张张跑了回来,看到许嘉南醒了之后,忍不住无捂住嘴,下一刻,她哽咽道:“嘉南,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许嘉南想说点什么,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生锈了一样,有那么一刻似乎忘记了怎么和人交流。不过好在在许英芝抚摸上她脸颊的那一瞬,她像是恢复过来了,用艰涩的声音喊了一
许横山说完这句话,眼睛早已湿润。遗憾吗?遗憾的。遗憾幼年没有给她父亲的关爱,遗憾没有早点知道两人的关系,遗憾当年腌臜作为全被她看在眼底,遗憾他无能为力,没能用更好的办法帮助她,遗憾……没能亲口跟她道声歉。还遗憾没能亲口听她叫一声父亲,不过他不配提。但是不遗憾付出一切保全她,一点也不遗憾的。许横山又笑了,总归他是为她做了件事情了。嘉南啊嘉南,你看这样可好?那人依旧做你英勇神武,让你崇拜的父亲。而我以后,当你的守护神,要是作恶太多当不了神,即便当恶鬼,我也守着你,你放心,我会躲在角落,不会吓着你的。我跟你父亲一块守着你,他当你名正言顺的父亲,我……不跟他争。*两人极力争夺。数十秒后,一声巨响,一切归于平静。*许嘉南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回到了小时候,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晚上她又吃不到饭了,她躲在
这会儿的许横山跟以往看上去,大有不同。往常他阴鸷、自私、较真、狠毒,却没有一刻,会跟现在这般,冷静淡泊。萧葛眉头蹙起,既而问道:“你什么意思?”许横山只是低头吸着烟,不再言语,他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任凭烟雾缭绕,这样陡峭的路,居然也分心。萧葛没心思再问许嘉南跟陆劲的事,比起他们,他自然更在意自己的安全,他吩咐道:“倒也不急这一时,安全重要,车开慢些。“许横山牵起嘴角,并着他眼角的皱纹,形成一个讥讽的笑意,他抖抖烟灰,有些爱莫能助的说:“我倒是也想开慢些,不过……”“不过什么?”萧葛急急问道。伴随着他话音落下,车子在一个转弯处几乎没有控制住,好在萧葛慌忙伸手过去打了一下方向盘。才片刻,他额头上都是冷汗,一阵阵往外冒。他想到某种结果,几乎睚眦欲裂,恶狠狠道:“许横山!”但随即他又安抚自己,不可能,
许横山则是没时间顾及其他人,只道:“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然得走。”萧葛也不看许横山,抬脚就往外头另一辆车走去。只是走到车旁,又迟疑了。尽管萧葛找不到许横山有帮助许嘉南的动机,但他还是做不到百分之百相信许横山,哪怕有一丝怀疑,他就有陷入绝境的可能。谁也不知道,眼前的车,到底正不正常。萧葛回头看了一眼许横山,道:“还不快走?”许横山便没有片刻犹豫的上了驾驶座。萧葛这才放下心来,如果许横山把好的那辆车给了陆劲,那他自己怎么可能能做到这么干脆利落的上车。再者他应该早就料到得跟他一起走,肯定也不会用自己的命来冒险。以他对许横山的了解,他自私至极,这辈子把他这条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一个陆劲和许嘉南,可不值得他让出活下去的机会。萧葛坐上副驾驶,关上车门。许横山却在这会儿有些犹豫了,道:
蒋文媛的脸色很不好,勉强笑了笑,说:“那个是曼曼姐,不是你嘉南嫂嫂。”又对陆母解释道,“小孩子眼里,美女都是长得差不多的。”许嘉南也弯腰下来,摸摸她的头,说:“甜甜小朋友,你应该是认错了。”她是真的不认为照片是真的,坦坦荡荡的,陆母的脸色缓和下去,开玩笑说:“甜甜你这话说的吓大姨一大跳。”小插曲也就在陆母这一句玩笑话当中过去了。甜甜开始缠着许嘉南玩,陆劲在她旁边打量了她好一阵子,问:“你跟徐斯言刚刚聊什么了?”许嘉南说:“没什么。”“那怎么会,我看你们刚刚聊得挺起劲。”他心不在焉的说。许嘉南没作声,被甜甜拉着出去玩了。小姑娘拉着她坐到草坪上,偷偷凑在她耳边说:“姐姐,我没有说谎,我哥哥房间里面有个抽屉,不仅有你的照片,还有很多你写给他的信,还有很多礼物,有条围巾,是你送的吗?”许嘉南顿了顿:
许嘉南的出神最后被蒋文媛的话语打断。“斯言本来昨天就要回来的,被事情给耽误了,今早才赶回来。你们老同学,以后又是一家人,好好叙叙旧。”蒋文媛笑着说。她总是有意无意,提起一家人这些字眼,许嘉南明白她的意思,还是怕她有心趁虚而入,用这些话提醒她心底的良心道德。她收回思绪,也知道当初的想法不可能是真的,许嘉南甚至不敢保证,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想了半天才开口说:“徐同学好,我是许嘉南。”徐斯言点点头,淡淡道:“你好。”毕竟也是惦记过很多年的人,再次见面,许嘉南还是有些做不到心如止水。当年被拒绝后的难堪、歇斯底里依旧历历在目,像是蛰伏在心底的怪物,让她心惊胆战。她只有表面维持冷静,说:“在国外这两年还好么?”徐斯言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太好。”他看上去衣冠楚楚,手上也带着价值一辆豪车的名表,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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