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声音冷淡,“你要是早来一天就好了,我昨天刚给你堂弟报了国外夏令营,手头真是一点钱都取不出来,总不能全班都去,让你堂弟一个人留在国内吧。”
“而且你叔不是说了两天之后取吗?你到时候来拿不就好了,非得在这催催催,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大堂弟喊着,嘴角却是上扬的。
“妈,那夏令营不让我去我就去死!去跳楼!”
显然这些话是对我说的。
小婶脸上露出纠结,半劝道:“翠菱啊,你也听到了,你弟是个倔脾气,要是真因为这事出个好歹,闹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我和你叔会内疚一辈子的。”
“你家是家,我家怎么就不是家了,总不能让我们去死吧。”
小叔附和地点头,拍着我的肩膀说:“你是叔眼里的乖孩子,你稍微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吧。”
现在再待着也是自讨没趣。
不知怎么回的医院,爸爸见我回来,着急地问:
“怎么样了,你小叔给了多少?够发工资吗?”
我摇摇头,欲言又止。
两天后,我在爸爸的手机上看到了小叔发来的短信。
【大哥,知道你住院,我们全家开车来看你了,钱也给你带上了,就算不够,我卖血卖肾都会帮你平账的!】
爸爸把手机交给我看:“翠菱啊,我就说你小叔会帮忙的。”
可过了两三个钟头,他们全家还是没来。
爸爸思觉不对劲,赶紧给小叔打电话。
可一连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你叔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话落,爸爸的手机打进来一则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