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孟婆不收,我重回阳间看他追妻》是以丁文浪向赏薇陈阳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01和丁文浪离婚的第五年,我登上了远渡重洋的邮轮。可一场海难,将我卷入深海,尸骨无存。意识沉沦之际,孟婆递来一碗汤。“秦钰,你怨气太重无法入轮回,我允你七日,了却尘缘。”再次睁眼,我发现自己回到了从前和...
01和丁文浪离婚的第五年,我登上了远渡重洋的邮轮。
可一场海难,将我卷入深海,尸骨无存。
意识沉沦之际,孟婆递来一碗汤。
“秦钰,你怨气太重无法入轮回,我允你七日,了却尘缘。”
再次睁眼,我发现自己回到了从前和丁文浪一起住的别墅,而那个男人正猩红着眼,一遍遍拨打着她再也无法接通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机械女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我飘在半空中,看着那个曾经让我爱入骨髓,也恨入骨髓的男人。
丁文浪。
他坐在沙发上,昔日挺拔的身影此刻佝偻着,昂贵的西装外套被随意丢在地上,满是褶皱。
短短几天,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黑的胡茬,一双猩红的眼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我的名字。
秦钰。
我死了,死在和他离婚的第五年,死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海难里,尸骨无存。
孟婆说我怨气太重,不肯喝汤,特许我七日阳间逗留,了却尘缘。
可我的尘缘,早就断了。
断在他为了向赏薇,毫不留情地将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的那天。
“秦钰,我们离婚吧。”
“为什么
”“我爱上别人了。”
他的话语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我们十年婚姻,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笑话。
我看着他此刻痛苦的模样,心中只有一片冷漠。
现在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是演给谁看
演给我这个再也回不来的死人看吗
真是可笑。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刺耳的**划破了别墅的死寂。
来电显示的名字,让我本就冰冷的魂体又冷了几分。
向赏薇。
丁文浪盯着那个名字,眼中的痛苦瞬间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替代,是厌恶,是烦躁,还夹杂着挣扎。
他最终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文浪,你还好吗
我好担心你。”
向赏薇娇柔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有事
”丁文浪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不耐。
“我……我炖了汤,想拿过去给你补补身子……”“不用。”
他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狠狠砸在了对面的墙上。
手机四分五裂。
他却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回沙发,将脸深深埋进手掌里。
我看到有水光从他指缝间滑落。
他哭了
为了我
这个认知让我觉得无比荒唐。
当年我被向赏薇推下楼梯,孩子没了,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他却在陪着向赏薇挑选婚纱。
现在,他凭什么为我哭
02“文浪!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门外传来向赏薇喊叫声,伴随着用力的拍门声。
丁文浪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我飘到门口,穿过厚重的实木门,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向赏薇。
她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一条和我衣柜里某件连衣裙几乎一模一样的裙子,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满是焦急。
“文浪,你别这样折磨自己,秦钰已经死了!你就算不吃不喝,她也回不来了!”别墅里依旧死寂。
向赏薇咬了咬牙,从包里摸出钥匙,直接打开了门。
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仿佛自己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看到沙发上形销骨立的丁文浪,她眼眶一红,快步走过去。
“文浪,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她伸手想去碰他的脸。
“滚!”丁文浪猛地抬起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把挥开她的手。
力道之大,让向赏薇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手里的保温桶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汤汁洒了一地。
“丁文浪!”向赏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疯了吗
!”“我让你滚!”他赤红着双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你们已经离婚五年了,她现在死了,你为什么还不肯看看我
”向赏薇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委屈,“当初是你说的,只要她离开,你就会娶我!”“我什么时候说过
”丁文浪冷笑一声。
“你……”向赏薇被他噎住,气得浑身发抖,“你忘了你为了我和她离婚的事了吗
你忘了你为了安抚我,送了我多少珠宝首饰吗
现在她死了,你就想不认账了
”丁文浪闭上眼,脸上是无尽的疲惫和痛苦。
“那些东西,不是给你的。”
“那是让她死心的。”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向赏薇也愣住了,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让她死心
丁文浪,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就是不爱她了,你就是爱我!”她歇斯底里地喊着,试图证明着什么。
我看着这场闹剧,心里的恨意翻涌。
我好想冲上去,撕烂她那张虚伪的脸。
怨气涌动,我身边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砰!”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毫无征兆地炸裂开来。
碎片四溅。
向赏薇吓得尖叫一声。
丁文浪也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扫向那个炸裂的杯子,眼神里充满了惊疑。
03向赏薇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别墅。
丁文浪在原地站了很久,目光复杂地扫视着空荡荡的客厅,像是在寻找什么。
最终,他什么也没找到,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二楼。
我跟在他身后。
他走进了书房。
那间我从不允许他踏足的书房。
离婚前,这里是我的画室,里面全是我视若珍宝的画作和书籍。
我以为他早就把我的东西都扔了。
可当我穿门而入,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魂体都有些不稳。
这里的一切,都维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
画架上还摆着我那幅没画完的向日葵,颜料都已干涸龟裂。
书架上,我喜欢的作家的全集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墙上,挂着我大学时画的第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少年,眉眼清俊,意气风发。
画的,是十八岁的丁文浪。
整个房间,就像一个被时间封印的琥珀,珍藏着所有关于我的记忆。
这怎么可能
那个冷漠地提出离婚,说爱上别人的男人,怎么会……丁文浪走到书桌前,蹲下身,从一个极其隐秘的角落里,取出一个上了锁的盒子。
他用一把小巧的钥匙打开,里面没有价值连城的珠宝,也没有***。
只有一沓厚厚的信。
信封已经泛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他抽出一封,手指颤抖地展开。
我飘到他身后,目光落在信纸上。
那熟悉的字迹,让我如遭雷击。
是丁文浪的笔迹。
“钰钰,这是我们离婚的第一百天。
今天下雨了,你的风湿是不是又犯了
我给你寄了药,你记得按时吃。
他们都说我疯了,才会用那种方式逼你离开。
可他们不知道,我快要死了。”
“我得了遗传性心脏病,和父亲一样。
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五年。
我不能让你看着我像父亲一样,在病床上痛苦地耗尽生命,最后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钰钰,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信纸上的字迹,因为主人的情绪而显得有些凌乱。
我怔怔地看着,浑身的怨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抽空。
心脏病……他有心脏病
我怎么不知道
怪不得,怪不得他当年那么决绝。
怪不得他会找上向赏薇,演那么一出烂俗的戏码。
原来不是不爱,是爱得太深,才选择用最残忍的方式将我推开。
而我,这个傻瓜,竟然恨了他五年。
我以为是背叛,却原来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保护。
“噗——”就在我心神俱裂之际,丁文浪突然猛地弓起身子,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喷涌而出,染红了那封信,也染红了我的整个世界。
04猩红的血,触目惊心。
丁文浪伏在书桌上,剧烈地咳嗽着,瘦削的肩膀不住地颤抖。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瓶,抖着手倒出几粒药,胡乱塞进嘴里,连水都没喝,就那么干咽了下去。
过了许久,他的呼吸才渐渐平复。
他看着信纸上那滩刺目的血迹,眼中是化不开的绝望。
我飘在他面前,想去碰碰他,想告诉他我都知道了。
可我的手,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
无力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恨了五年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一副血淋淋的面孔。
我的怨,我的恨,在这一刻,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孟婆说,让我了却尘缘。
可我的尘缘,根本不是恨,是爱,是天大的误会,是来不及说出口的对不起。
不,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我还有六天时间。
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更不能让他被蒙在鼓里,被那些豺狼虎豹啃食干净!是的,豺狼虎豹。
向赏薇是一个,那另一个呢
我忽然想起了丁文浪的“好兄弟”——陈阳。
当年,就是他“无意”中在我面前提起,说看到丁文浪和向赏薇在酒店开房。
也是他,在我质问丁文浪时,在一旁“好心”地劝我,说男人都会犯错,让我大度一点。
是他,一步步将我推进了绝望的深渊。
我的心中燃起一团新的火焰,不是怨恨,是愤怒,是冰冷的杀意。
丁文浪在书房待了很久,直到天色擦黑,他才起身。
他将染血的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回盒子,锁上,藏回原处。
然后,他走出了书房。
我看到他拿起被他砸坏的手机,取出里面的电话卡,换到了一部备用机上。
他开机后,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陈阳的。
“文浪
你总算开机了!你没事吧
我担心死你了!”陈阳的声音听起来真诚无比。
“我没事。”
丁文浪的声音依旧沙哑。
“没事就好,你可吓死我了。
对了,你之前让我盯着的城西那块地,有新消息了,对方好像有意向松口,你看我们是不是……”“再说吧。”
丁文浪打断了他,“我累了,先挂了。”
他挂断电话,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但我却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疑虑。
是因为那个炸裂的杯子吗
还是因为别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不能直接告诉他真相,但我可以引导他,让他自己去发现。
我要让陈阳和向赏薇,为他们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我看着丁文浪疲惫地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
我飘到他床边。
我想起之前因我恨意翻涌而炸裂的玻璃杯,既然怨气可以,那么我此刻强烈的执念,是不是也可以
我集中我所有的意念,死死地盯着那个床头柜,心里默念着我们年少时的约定。
我想要让他知道,我回来了。
“嗒…嗒…嗒…”三声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这声音突兀得让人心惊。
这是我们年少时,约定的暗号。
“我……在。”
05丁文浪猛地睁开了眼。
他坐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卧室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
他皱起眉,似乎以为是自己太过疲惫产生的幻觉。
他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放弃,再次凝聚起力量,又敲了三下。
这一次,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倏地坐起,眼中不再是疲惫,而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谁
”他哑声问。
没有人回答他。
他掀开被子下床,打开了卧室所有的灯,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每一个角落。
衣柜,窗帘后,床底下……什么都没有。
他站在房间中央,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茫然。
最终,他颓然地坐回床边,低声呢喃。
“钰钰……是你吗
”“是你回来了吗
”我的魂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要维持不住形态。
我好想回答他。
可是我不能。
我只能用尽全力,让床头的台灯,轻轻闪烁了一下。
就这一下,却让丁文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死死地盯着那盏灯,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是你!真的是你!”他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个夜晚,他没有再睡,就那么坐在床边,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了很多很多话。
说他这五年的思念,说他的悔恨,说他的病。
他说,他本来打算处理好公司的事,就去海边买一栋房子,那是我们曾经约定好养老的地方。
他说,他没想到,我会先一步,葬身在那片海里。
我静静地听着,心如刀割。
原来,他什么都计划好了,只是命运,和我们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
第二天,丁文浪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剃了胡子,换上干净挺拔的西装,恢复了那个杀伐果断的丁氏总裁的模样。
只是眼底的悲伤,依旧浓得化不开。
陈阳又打来了电话,催促他处理城西那块地皮的事。
“文浪,这可是个好机会,错过就没了!对方公司实力雄厚,我们要是能合作,对公司未来发展大有裨益!”丁文浪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击着。
他看着桌上我和他的合照,淡淡地问:“是吗
那家公司的底细,你查清楚了
”电话那头的陈阳明显顿了一下。
“查……查清楚了啊,怎么了
”“没什么。”
丁文浪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把资料再发我一份,我重新看看。”
挂了电话,他立刻让助理去查那家公司的背景,尤其是……股东信息。
我飘在他身边,心中冷笑。
陈阳,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06助理的效率很高,半个小时后,一份详细的资料就发到了丁文浪的邮箱。
他点开文件,目光一页页扫过。
当看到股东名单里一个熟悉的名字时,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王芳。
向赏薇母亲的名字。
这家由陈阳极力推荐,看似实力雄厚的“新公司”,最大的股东,竟然是向赏薇的母亲!丁文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将这份资料和陈阳之前给他的那份做了对比。
陈阳给他的资料里,股东名单被巧妙地处理过,完全隐去了王芳的名字。
真相昭然若揭。
这是一个局。
一个由他最信任的兄弟和最厌恶的女人联手为他设下的局。
他们想利用城西那个项目,掏空丁氏的资金。
“呵。”
丁文浪发出一声冷笑。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掩去了眼底的杀意。
我看着他紧握成拳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就知道他此刻的愤怒。
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我尝过,痛彻心扉。
现在,轮到他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立刻发作。
但他没有。
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底已经恢复了一片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旋涡。
他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