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
郡主茫然点了点头,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看着海棠,一把抓住海棠的手,眼神有几分迫切。
“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出了这么多事儿。”
海棠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真相和过程告诉了郡主。
郡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海棠语重心长的看着郡主,只轻轻的伸出手,抚摸着郡主的脸,突然觉得心疼极了,娘亲是一个何等善良的女子,委实是所托非人。
虽说娘亲出嫁,从夫未嫁从兄,但母亲这种三从四德,处处相让,恭俭怜悯,谨守妇德的女人也落得这般下场。
却会讨得父亲一分半喜的欢喜,只落的父亲这番猜忌,竟徒然生了几分苍凉之感。
赵夫人的住所,侯爷如猛虎一般的愤怒吼叫响彻屋顶,屋外跪了一众奴婢!
赵夫人颤微微地跪在地上,头发散乱,胡乱的披在肩头,头上的簪饰一应散落在地。
几个奴婢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脸惶恐的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看。
赵夫人唱戏一般的哭,哭声极其哀切,悲痛极了。
“侯爷,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去谋害她的孩子。”
侯爷目眦欲裂,冷笑着钉在地上,匍匐不起的赵夫人,赵夫人花容月貌,一派国色天香,如今却因为惊恐而失了颜色。
此时的赵夫人与寻常妇人一般,只顾悲痛的哭,试图用悲伤来换取侯爷的怜爱,信任。
侯爷仰目朝天,盯着屋顶,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滚落而下,扑硕硕的滴落在青石板上。
两条清晰的线在阳光的投射下,带着几分寒意,秋阳闪射在侯爷的脸上,睫毛微颤。
“我待你如何?你心中自是知道,却偏偏做了这等事,让我怎能饶你。”
“我没做这种事,侯爷,你千万要明察……是姐姐,都是姐姐,侯爷在外的事,我一向是十分坚持的,从来不曾心生龃龉,又怎会无缘无故的去害妹妹肚子里的孩子。”
有人破门而入,海棠带着巧芳走入房门,海棠冷眼看着,跪在地上乞求同情的赵夫人冷笑一声。
“姨娘,真真的,好生一个借刀杀人,只是你这刀却用错了,偏生我娘心性纯良,从来不曾有害人之心,你却利用我娘纯善之心,加害于外室的姨娘。”
赵夫人目眦欲裂,盯着海棠的眼,滴着血,双手颤巍巍的指着海棠,一切都明了,触及躲在海棠身后的巧芳,面色一冷,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你这个贱婢,竟然伙同大小姐一起来谋害我。”
海棠呵呵冷笑:“赵姨娘,我爹还未曾说,是巧芳,暴露了你的计谋,你又怎知是巧芳伙同了我……”
赵姨娘再也不受控制,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狠狠一个巴掌打在巧芳的脸上,巧芳顿时脸色红肿,可想力道之大。
“我自是不会受你这样的东西陷害,平日我待你不薄,你却怎生的诬赖于我。”
赵姨娘的牙齿咯吱作响,若是一把锯齿,必然要把巧芳锯成几半,若是一柄利刃,必然要在巧芳的身上戳上一个窟窿,方才罢休,方才解恨。
巧芳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侯爷,你要给奴婢做主,委实是赵夫人让奴婢去做的,和奴婢没有任何干系,赵夫人平日动辄打骂,轻则扭打,奴婢不敢不听夫人的。”
侯爷的脸色更加难看。
海棠拍拍手掌,合寿斋老板跨门而入,手中提着药箱,恭恭谨谨的给侯爷行了礼,随即目视着赵夫人,只是看了一眼,则转回身去恭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