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到嗓音嘶哑。
沈茵茵已经看不清肆虐的到底是她的丈夫丛文嘉,还是凶恶的亡命之徒。
整整三个小时,他完全不把她当人。
就如当日,他像个冷漠的机器人,亲手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
丛文嘉厌恶般,把大衣扔下,盖住她的身体。
衣服上全是他的味道,沈茵茵恐惧地扔开。
丛文嘉冷笑:“还想让别人看你这贱样?”
浑浑噩噩间,沈茵茵有气无力地问:“你在意?”
“不在意,只是我没玩够的东西,不想被别人弄脏。”丛文嘉弯腰捡起衣服,看到她发自本心的害怕有一丝不爽,粗暴地说,“你再说,我现在就让你爸死!”
“丛文嘉,你……”
衣冠整齐后,丛文嘉冷冷扔下句,“不信,你就试试。”
强烈的恐惧过后,沈茵茵对他的大衣滋生了依赖,拼命攥紧衣服。
挣扎几分钟,她情绪再次崩溃,嚎啕大哭。
丛文嘉,我为什么爱你呢?
“茵茵,真是你?”
温暖如春风的嗓音,属于陆程阳。
沈茵茵这才从惊悸的浮梦中逃离,看清确是陆程阳进了包厢,她立马蜷起身子,用大衣牢牢裹住。
“陆学长,你怎么来了?”
在外人面前,她不希望自己是狼狈的丛太太,而希望自己是沈茵茵。
陆程阳看到她露出的脚踝、手腕、脖子上全是淤伤,心疼也明了,“茵茵,我送你去医院?”
沈茵茵摇头,“我没事。”
这种程度的伤,进了医院,不过被看笑话。
陆程阳看她这样,早没了昔日校园女神的风采,愈发难受,不由哽咽,“那你等我,我去帮你买些药膏?”
“嗯。”沈茵茵扯着发疼的喉咙,“陆学长,谢谢你。”
陆程阳退出包厢门,给路过的服务员一摞现金,叮嘱他看好包厢,才放心地去找药店。
陆程阳不仅买了药膏,还买了整套衣服。
沈茵茵知道,这是陆程阳留给她的体面。
餐桌旁的张姐劝道:“小姐,你……”
沈茵茵不忍心看张姐失望,“好,张姐,我吃。”
于是,她机械地喝汤、吃肉、吞饭,等张姐满意地收拾碗筷,她飞快地跑上楼,冲进卧室的卫生间,跪在马桶前,大吐特吐。
勉强吃进的东西吐完,她还干呕了几分钟。
直到胃里空空,沈茵茵趔趄着站起,看着雾蒙蒙的镜子里,自己模糊不清的面容,她知道她病了。
也许治不好了。
可没人会在意。
“茵茵,你要嫁给文嘉,肯定会吃很多苦。你真的要嫁吗?”
“茵茵,爸爸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沈氏是爸爸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