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墙上挂着的钟,时针指在“5”上,到点下班。
在女人石化和不可置信中,姜予念出了诊室,面不改色地到办公室换上自己的衣服去停车场开车。
是的,她甩了江叙,半个月前就已经将离婚协议发到他邮箱里。
所以那个女人是怀孕了,又或者是已经生下孩子,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电话这个时候响起,她接了起来。
“念念你快来魅色,来了一打帅哥,阳光学弟,运动型男,花样美男……各色各样任君挑选。来吧,庆祝你从三年丧偶式的婚姻里解脱!”
“我刚下班呢,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姜予失笑,感觉她离婚好友比她还高兴,“等我,一个小时后到。”
“离婚的日子开心吧?下班时间任意支配,想约鲜肉约鲜肉,想去酒吧去酒吧,想做什么做什么!让我们忘掉烦恼,忘掉江叙,重新开始,迎接美好新生活。”
为了让姜予念快点从离婚的阴霾中走出来,好友每天换着法儿地不让她清闲下来胡思乱想。
其实姜予念想说的是,她放下了。
换做是谁,守着一座空荡荡的婚姻坟墓三年,那些对江叙的欢喜,热爱和崇拜,都能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她不要继续做一个寂寞的守墓人。
所以她在他们的婚姻走向无止境冷漠之前,从江叙这个冰冷的坟墓中逃出来。
“离婚的日子的确很开心,乖,等我,一个小时后见!”姜予念回道,三分玩笑,七分真心。
而且刚才江叙那通电话挂断得太过诡异,所以她必须通过别的渠道联系上江叙。
报警电话打通,姜予念对那头的人说:“我找你们局长谢非池,你跟他说我是姜予念,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女士,我们这边是接警中心,请问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现在不方便说话?”
“我说了,找谢非池!”
谢非池是江叙为数不多的交心的朋友之一,但他和姜予念不太对付。
若非现在联系不上任何一个姜予念觉得可以联系上的人,姜予念也不会去找谢非池。
对方权衡了事情的重要性,到底还是将电话接到了谢非池办公室。
等了片刻之后,姜予念终于听到谢非池的声音。
“谢非池,我是姜予念,江子言被绑架了,现在我在出租车上正跟着他们。你跟江叙说,让他立刻派人过来。”姜予念挑了重点说,“尽快!”
“好,你在什么位置。对方有多少人?”
这时候的姜予念在高压之下,所以并未思考谢非池在听到江子言被绑架的时候,可以那么镇定。
她把对方车牌和车上的人数跟谢非池说了一遍。
“情况我知道了,会跟江叙说的。”谢非池声音淡淡。
“好。”
姜予念挂了电话,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