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藏进他兜里》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游棠叶屿,《心心藏进他兜里》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下面是章节试读,是属于现代短篇言情小说。主要讲的是:“游棠!”爬上教学楼天台,叶屿望见那个背对着自己趴在围栏上的熟悉身影,停下了匆匆的脚步。他平复着略显急促的呼吸,重新迈开平稳的步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心心藏进他兜里》精彩试读:
不得不说,有时候人的直觉还是很靠谱的,只是叶屿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果——此时的游棠正靠在隔间的板壁上,津津有味地听着自己的八卦。 对,津津有味——若不是地点场合不对,她肯定会花生瓜子小板凳摆齐活,然后一边听一边叫好。 隔壁的女生大概是个极度热爱八卦的人,用抑扬顿挫的声调和感情丰富的语言,凑齐了起承转合唱念做打情景相融虚实结合四件套,生生排出了一锅逻辑有序须尾俱全的大杂烩,她估摸着,流言最完整的版本就在这里了。 这样说吧,若非她就是游棠本人,她可能真的就信了。 游棠乐呵呵地托腮一笑,复又小小叹口气,为与流言严重不符的事实感到可惜。真要有这能耐,那她可算得上是人形自走究极大招了,随便往哪一站就是一场史诗级灾难,还不用整天和李啸过招拆招,光跟着他就有够受了。 果然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哪! 一阵抽水声过后,隔壁门开了又关,说话声和脚步一起远去,见没有下文可听,游棠耸耸肩,推开门也走了出去。 “游棠!”爬上教学楼天台,叶屿望见那个背对着自己趴在围栏上的熟悉身影,停下了匆匆的脚步。他平复着略显急促的呼吸,重新迈开平稳的步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过了许久游棠都没回来,叶屿直觉出了岔子,丢下没写完的作业就出来寻找,在同班女生的口中得知游棠并不在卫生间后,他的心就是一沉。 千防万防,果然还是……没包住吗? 接下来就是匆匆寻找,还是李啸眼尖,遥遥发现天台上多了一个人影,而后叶屿来不及多想,拔腿便跑。瞅着他在逆光中逐渐变小,李啸一甩书包,踏着放学的**吊儿郎当地准备回家。 天台上,游棠并没有回头,而是向叶屿的方向摆了摆手,双肩小幅度抖动着,看起来就像是寒风中的小白菜,真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哭了? 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叶屿皱紧了眉头,十分嫌弃九分头疼八分想要掉头就走,但安慰的腹稿还是不知怎的就开始成型,大概是她平日里的厚脸皮提高了他容忍度的阈值?他认命地按了按额角,扶着游棠的肩把人转了个圈,却在看到她的脸后愣住,然后吁口气笑了。 游棠脑补着自己的“倒霉”属性如何大发神威,正乐不可支的时候忽然听到叶屿的呼喊,还没等她憋住笑,就被带着转了个圈。努力把快要飞起的眉毛按回去,她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觑向叶屿,却意外捕捉到他还未完全消退的担心。 噢—— 一个音在游棠心里风驰电掣地拐出了九曲十八弯,她眨眨眼睛,悟了。就说嘛,流言都能出合集了,早该是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她这个主人公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原来是有人替她挡了下来。 想想叶屿近来越发奇怪的举动,游棠整颗心都被暖融融地填满。原来被朋友关心是这种感觉,不同于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却是恰到好处的帮助和陪伴。 “好兄弟,谢了!”抓着叶屿的手使劲摇了摇,她吸吸鼻子,真诚地望向他的眼睛,“虽然你人冷嘴巴毒还总凶我,可对我是真的好!” 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游棠眼泪汪汪,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脑筋不知怎的就向桃园结义搭了过去,当即决定叶屿就是她一辈子的兄弟了,还是铁的,哦,不,金刚石的那种!虽然许多年后的她很想把此时的自己狠狠敲醒就是了——姑娘你脑袋逗秀了吗?结什么义!兄什么弟!这种时候就该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啊喂! 被放了两年鸽子的某人在某个时间节点上回忆起这件事,忍不住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人冷嘴巴毒还总凶你?”叶屿瞧着游棠生机勃勃的小脸,把这几个明显是贬义的形容词放在口中咀嚼一遍。 她没事人的模样让叶屿放下心的同时也关注起了别的问题,比如:“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形象?” “这个嘛……口误!”游棠干笑。
叶屿睨她一眼:“我看是真情流露吧。” “怎么会?我这是故意说反话来烘托你高大的形象呢!”她当即声情并茂替自己洗白,“在我心里,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是我的Superstar!” “那也不能掩盖我人冷嘴巴毒还总凶你的事实。”叶屿陈述道,转身向楼梯走去,“走吧,回家。”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不? 游棠泪流满面,跺跺脚赶紧追上叶屿的步伐。 太阳仿佛也沾染了冬日独有的慵懒气息,早早便开始向西山飘移,从绵密的云中拉拽出一条火烧般的绚烂长裾,铺洒了半个天际。游棠坐在路旁甜品店的落地窗前,望着打旋儿飘落的梧桐枯叶,往嘴里又塞进一块蛋糕。 叶屿的目光落在她鼓鼓的腮帮子上,十分费解她对这种甜腻腻食物的喜爱。刚才走在路上,游棠表示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打击,需要甜食来抚慰一下,然后就拉着他一头钻进来大快朵颐。受没受到打击叶屿不知道,但他能肯定的是,游棠嘴馋了。 无言半晌,他把自己的那一块也推到了游棠面前,游棠的眼睛顿时亮晶晶的,盛满了笑。 “这下心情好多了!”她摸摸肚子喟叹道。 “你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吗?”叶屿就纳闷了,“心情不好”这几个字和她有半毛钱关系吗? “当然有!”游棠不满地横他一眼,瘪了瘪嘴,“刚才就可糟糕了。” “哦?”叶屿不动声色地发出一个单音节,想要试探游棠到底知道了多少。游棠也果然不负他的期望,打开话匣子就哗啦啦倒个干净。 “你说我既不伤天害理又不欺男霸女,怎么就成谁沾谁倒霉的扫把星了?”她气息有些萎靡,蔫蔫地趴在玻璃桌上,沁凉的触感直达心底。她屈起手指敲击,发出一串沉闷的声音,就像她的心情一样。 偏偏这个时候,叶屿不能感同身受不说,还在“叭叭”放冷枪:“以后你干脆叫‘游·扫把星·棠’好了。” 瞧瞧这话说得多扎心,这朋友还能不能做了? “你还说风凉话!”游棠扫来一眼,顿了顿问,“不过话说回来,你听到这传言的时候,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动摇吗?”她拇指和食指间现出一点微不可察的缝隙,在叶屿面前晃了晃。 叶屿轻嗤一声,神色间颇有些不以为然,唇边施施然溢出一串字音:“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游棠呆了一呆,反应过来后捶着桌就是一通大笑:“好想法!建国之后还不许成精呢!我就是扫把星本星也作不了妖啊!”她抹抹眼眶上笑出的泪,枕在臂上偏头看他,“你真会开解人,现在我剩下的烦闷也烟消云散啦!” “你可别多想,我是怕你哭天抢地伤了我的耳朵,才勉为其难逗逗你罢了。”叶屿写了满脸的嫌弃,好像真的如他所说是游棠想多了一样。 “是是是!”对着这么一个口是心非还嘴硬不认账的人,游棠也是无奈了,“不管怎样你都辛苦了,我替你的耳朵谢谢你。” 叶屿不置可否,看她一握拳转而愤愤道:“接下来就要把始作俑者揪出来!无缘无故泼我脏水,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就快了。”他高深莫测一笑。 游棠不由得兴奋起来:“你早有准备?”话落,她一拍脑袋醒悟过来,“对哦,你这么奸诈,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说说?”她凑近叶屿,眼睛装满了好奇的光,却被叶屿以“一指禅”毫不犹豫地弹开。 “你等着就是了。”叶屿掸掸袖子,慢条斯理地坐直身体,格外认真的目光将游棠整个包裹,“倒是你该说说才对——心里那些不痛快的,别憋着,今天我舍身给你当一回树洞。” 啥? 合着这半天,自己是在“强颜欢笑”了? 你的思路很清奇啊少年。 游棠“囧囧”出神,这种气氛下,实在很让人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冲动和想法啊!只是对着叶屿严肃的面色,她很快就偃旗息鼓,转而努力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 这是一个艰难的活计,因为没心没肺如她,已经把初时想法忘得七零八落了。无法,她一拍桌子,干脆简单粗暴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谣言来为难自己?” 最开始是有些难过没错,但机智如她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阴谋,自然就不会上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的当。想让她愁云惨淡自怨自艾?那她还偏要一路阳光普照高歌凯进!只要心态不崩,她就立于不败之地! 那游棠的心态会崩吗? 笑话! 她山之高海之深磐石般稳的心态怎么可能说崩就崩?就算是天崩地裂地崩山摧山崩海啸她的心态都不会动一动的好吗? “我开心了,搞事情的人就会抑郁;他们越抑郁,我就越开心!”她抬抬下巴,傲娇道,“这个良性循环我喜欢!” “再说了……”她把原本属于叶屿的蛋糕也扫荡一空后,眯起眼露出餍足的笑,“没有什么事是一块蛋糕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她比出两个手指,笑意逐渐灿烂。 “那就来两块!” 好像……没毛病? 确认过眼神,是游棠的思维。 输了!打扰!告辞! 叶屿顿觉自己的担心十分多余。芥子纳须弥,游棠的心就和芥子似的,装着一整个星辰大海浩瀚宇宙,端的是无边无际。 果然,这丫头就是个宝藏。若说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风景,那她就是斑斓绚烂的万花筒,偶有消沉低落,也会很快被自己丢出,在千变万化中保持着明丽的色彩,不会自伤,不会彷徨,永远奔跑在追逐阳光的路上。 在她身上,始终可以感受到希望。也许这就是最初放任她一步步接近,踏进自己领地的原因吧? 他低头一笑陷入短暂的思考,却正巧错过了游棠投来的目光。 虽然生活很吝啬,不肯回赠同样的善意,但还好,有叶屿站在前面,始终相信自己。 游棠摸摸心脏的位置,觉得严丝合缝的那里裂开空隙,盘桓已久的孤独见缝插针,溜得干干净净。但她不准备去找回,只想沉浸在洒进的名为“温暖”的光束中,静静地感受深处的悸动。 那是憧憬在落地发芽,吐蕊成花。 “叶屿,一会儿要是我奶奶念叨我,你可一定要帮我拦着点!” 踏进大院的时候天已经黑成了包公脸,从未这么晚回家的游棠心惊胆战,生怕被游奶奶揪着就是一通说道。她紧拽着叶屿的袖子,想要给自己定下一个场外援助。 没办法,她奶奶就喜欢叶屿披在恶劣本质上的乖宝宝外衣。一直被当作反面教材的游棠无数次试图告诉老人家,所谓的“别人家孩子”那都是人设,不能当真的!只可惜的是,至今她都没有成功。 她就纳闷了,到底谁才是老太太的亲孙孙? 叶屿和煦一笑:“你不是常在李啸面前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游棠翻出一个白眼:“拜托,这种吹嘘自己的话怎么能信?再说了,怕不怕天都不会降雷劈我,我奶奶就不一样了,她能说得我想反手劈死自己。” 她把耳朵探到叶屿面前:“你看看你看看,我老觉得耳朵是堵着的。” “不怕。”叶屿揉揉她的头发,顺手推开挡在眼前的脑门,“真堵上了,我给你送挖耳勺。” “你可真客气,我谢谢你了。” “哪里的话,咱俩谁跟谁。” 游棠木着脸,真想甩手就走。眼见好言相商行不通,她索性死皮赖脸地拉着叶屿不让走:“不行,你得帮我!不然……不然我就哭给你看!”正卡着壳,她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叶屿怕人哭,当即用此来“威胁”。 “你哭啊。”谁料叶屿并不按套路走,他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游棠瞬间扭曲凝滞的面孔,“哭得出来算我输。” What? 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喂! 脸色灰败的游棠酝酿半晌,还是没有挤出“金豆豆”……不,这么难挤,她的应该是“钻石豆豆”才对。 但意志顽强的她准备垂死挣扎一下,死死堵在了楼道门口,出乎意料的是,叶屿似乎并不准备强行突破她的防线。 莫非!难道!叶屿是在故意说反话? 然而她已经没有去证实猜测的机会了,因为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楼洞中不知哪一层的门骤然开了又关,一串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等她呆滞地抬头去看时,就只看到次第亮起的感应灯。 愣了三秒,她猛地跳起来,抓着叶屿就往树丛后躲,生怕是自家老当益壮的奶奶提着擀面杖找下来了。 不多时,一前一后冲出了两个人影,游棠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真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悲剧,不知是哪家的倒霉孩子干坏事被家长逮到教训。隔着夜色,她只觉得跑在前面的那个挺眼熟,直到叶屿微讶道:“李啸?” 哎? 她立即探出脑袋去看,发现还真是李啸。 “他这是……在干吗?” “显而易见,在被迫接受教育。”叶屿接过话,也探出头看了看,然后拉着游棠就从树丛走了出来。 “你就不能说点我不知道的。”游棠咕哝一声,和叶屿并肩站在路旁看李啸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接近。 “小兔崽子,我就三个月没回家,你就长出息了!连污蔑人的事都敢干!” “不是我!”李啸已在偌大的院子里兜了一圈又跑了回来,整个人上气不接下气,脚下步伐却不敢停,“爸,你听我解释!” “敢做不敢当?”一听这话,李江的怒火更是膨胀,“你可真给咱们家长脸!” “我冤枉啊!”李啸哀号,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游棠被谣言卷进漩涡没多久,他就被另一波一边倒的说法推上了风口浪尖——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在“新仇旧恨”的**之下搞了这么一出,连老师都明里暗里找他谈过话。 昔有飞来横祸,今有天降飞锅,格外瓷实的锅子不偏不倚地兜头落下,砸得李啸五雷轰顶。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暴躁过后的李啸身心俱疲,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披上道袍做法布雨,给这些人好好洗洗眼睛。 这样给无辜的他扣屎盆子,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每日照例咆哮完,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却不想遭遇了更大的危机——他那暴脾气的老子从部队轮休回家,不知从哪儿听来了消息,提着皮带就要抽他,吓得他赶紧窜出家门逃命,一边吸溜着冷风一边气歪了脸。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前不久叶屿找过李啸,表示相信李啸是无辜的,问他愿不愿意与自己合作,一起揪出始作俑者。 这话说的,他是能不答应还是咋的? 就算没打算和这两尊大仙修好,他也得动手把自己的屎盆子扒下来啊!于是没有多加思考,李啸就上了这条贼船,当然,这是他不知道这艘船注定要沉的情况下,因为他错算了叶屿的**程度。 所谓的“一起”,就是叶屿盯住游棠阻断流言靠近,剩下的活计则一股脑都丢给了李啸,真真是把他当成了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偏偏他还不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和宛若被洗脑的同学互喷以求得一线生机,同时抽空骂叶屿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