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现实与回忆中的场景重叠,路曲辞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她上前,拽住他的衣角,想要看清楚他的脸,身体却陡然一轻,被高大的男人压在沙发上。
古龙香水混杂着淡淡烟草味,侵占了路曲辞的全部神经。
傅听楼随手撤下的领带,系在她那双像是永远含着一汪春水,勾男人心魄的眸子上。
视觉消失。
路曲辞有些惊慌,她按住傅听楼的手,想要扯下来,她还没有看清楚他究竟是谁。
可傅听楼拨开她的手,削薄唇瓣吐出薄凉的冷意:“手也想被绑起来?”
路曲辞侧着耳朵去细听他的声音,试探性开口:“……听楼哥哥是你吗?……啊!”
她刚喊出这个名字,傅听楼便将手指探到了她术后的位置。
路曲辞好疼,她的指尖抓伤傅听楼的小臂。
傅听楼眸光一沉,掐住她的脖颈,薄唇贴在她耳边:“我救你的时候说过什么?”
他会把她扒光了,五元一次售卖。
路曲辞心下一慌,怎么都没想到他手指探了探就能分辨出是不是原装!
“我,我是运动的时候不小心撕裂,我没有过男人。”
她试图敷衍过去,换来的是傅听楼一声冷笑。
运动撕裂?
没有过男人?
五年了,她还是个骗子!
“来人!”
随着他一声令下,路曲辞便听到数道稳健的脚步声。
头顶风扇还在呕哑转动,却驱不散涌进来的热气。
“若爷!”
路曲辞听到了起码五个人的声线。
傅听楼声色极淡:“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了。”
几名保镖面面相觑,看着路曲辞那曼妙的身材,即使被遮住眼睛都漂亮的惊人的脸蛋:“谢若爷!”
脚步声逼近。
路曲辞花容失色,紧紧拽着傅听楼的衣角:“不,不要。”
傅听楼:“都跟谁睡过?”
路曲辞惊慌,想到五年前那段荒唐***的日子,死死咬住唇瓣。
“没有,真的没有。”
既然不确定他的身份。
她咬死不承认。
傅听楼狭长的眸子染上怒色,抬手将她掀开。
倒在地上的路曲辞被保镖拽住脚。
掌心湿热的触感将她吓到惊声尖叫,她抬手要扯掉眼睛上的东西。
被人牢牢按住手腕,数名人高马大的保镖将她围起来。
傅听楼冷冷的看着她的恐惧,一侧的手掌却无声的攥紧,青筋暴起:“跟谁睡过?说!”
一双手摸向路曲辞的腰,要扯掉她的裙子。
她哭喊挣扎,喊出了傅听楼的名字。
傅听楼下颌紧绷,一脚踢倒身侧的货架,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出去!”
保镖连忙离开。
浑身颤抖的路曲辞紧紧环住傅听楼的脖子。
她哭的梨花带雨,抬手扯掉眼睛上的领带。
想要看清楚他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傅听楼轻易看穿她的用心,领带脱落的瞬间,他略微粗粝的手心覆住了她的眼。
就在那一瞬间,路曲辞发出一声呜婉转的呜咽,痛意充盈她全身,如同五年前那场发生在盛路里的情事重演。
身体沉浮间,没有了视觉的路曲辞,更清楚的听到了头顶旧风扇旋转的呕哑声。
起初只是在仓库的沙发上,后来路曲辞被压在货架上、窗户边、墙角……
三天。
又三夜。
路曲辞自从踏进香山别墅,就再没有了消息。
等了一天又一天的安澜,如何都联系不上她,询问经理,也是一无所获。
安澜在这个圈子的时间比路曲辞久,也比她更清楚里面的阴暗面。
被单独叫出去的女孩儿,若是一直联系不上没有消息,那……
那弄到医院抢救都是轻的,许多都会有生命危险。
路曲辞胆战心惊的等了整整三天后,拨通了报警电话——
——
夜色寂寥,仓库内没有开灯。
挡在路曲辞眼睛上的手早已经拿开,昏暗的光线下,她被折腾的生生死死了数不清多少回。
“我……我真的不行了……”
路曲辞见他还要再来,声音里夹杂着委屈和哭诉。
傅听楼没理她,“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路曲辞又急又气,她再不奋起反抗,一定会死在这里。
可她不过刚有逃离的动作,就被傅听楼拽着脚踝拉回去。
“我会死的……”她骂,“你是畜生吗?”
“嗬。”傅听楼冷笑一声,弄得更狠,“这种死法,你也算是扬名立万!”
深沉的夜色里,路曲辞趴在窗边喊救命。
傅听楼脸色阴沉的可怕,“滚回来!”
安澜是跟警察一起来的,看到这一幕,魂都要没了,急切的拽着警察的胳膊,恳求他们救人。
警员见状也是特事特办,撞开了仓库的门。
路曲辞在门开时,被傅听楼用毯子裹成蝉蛹模样,她脑袋一沾床,就沉沉的秒睡过去。
在警察闯进来时,看到是——
一身戾气,衣衫不整的傅听楼,和昏迷过去暴露在毯子外皮肤上满是青紫,仿佛是被人狠狠凌虐过的路曲辞。
警方见状当即带走了傅听楼。
路曲辞也被第一时间送去了医院。
路曲辞在医院睡了一天一夜。
如果不是医生再三跟安澜说她只是太累了,并不是身体有什么损伤,安澜早就坐不住了。
路曲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的傍晚,她茫然的眨动着睫毛,对上了安澜红肿的眼睛。
一看就是哭过。
路曲辞声音沙哑:“这里是……”
安澜抱住她:“你在医院,没事了,你已经得救了,你放心,那个王八蛋已经被抓起来了,他不能再伤害你。”
路曲辞怔了怔:“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