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想起来她今时不同往日,陈答应气喘吁吁地改了口:“姝常在,你拽着我跑了一路,意欲为何?”
“再走慢一点,咱俩能被剥皮拆骨的吃了。”
远了建章宫,姜娴猜想她们一时半会追不过来,也该放弃了,便随了陈答应放慢脚步,将原由道来:“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们逮住机会不会放过我俩,只罚抄算是轻轻放过了。”
说是这么说,姜娴也拿不准是被放过了没有。
皇后揽走了验收罚抄成果的活,到底是另寻机会折磨她,还是把她从容贵妃的黑手中捞出来,得看上交抄书的时候皇后如何发话了,也好让她就近揣摩一下这位后宫执行总裁的性情。
诸多思绪,姜娴懒得跟这缺心眼的说,只道风波过去了。
陈答应犹有余悸:“你昨夜侍寝,今日又得了晋升,还以为请安是耀武扬威去的,没想到都在这等着你呢。你也是的,拉着皇上不撒手,何必呢。”
更臊人的话她说不出来。
姜娴想到了,没想全。
她在后宫没有根基,除了皇上没人能提拔她,难得有机会侍寝,她岂能不使劲薅羊毛表忠心?也是加班习惯了,不想休息,而后宫这帮人就跟对家搞商战似的,摆出劳动法挑她加班的刺。
话到嘴边,成了简简单单的一句:“我爱皇上,舍不得他。”
升职加薪的,放心里就行了。
说出来的,便是她对公司非常有感情,她不会下班的。
陈答应一脸将信将疑。
她还没侍过寝,连皇帝长的是圆是扁也不晓得。
而这话过会儿传到乾坤宫处理政务的皇帝耳中,他收笔淡然一笑:“梁遇寅,晚点让姝常在来未央宫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