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有序的展开。
赵玉华自从上次被我打断了话语之后,并没有再来和我解释什么,只一门心思的忙着公务,夜里也不来我房里,直接去他的妾氏柳氏和苏氏那里。
只有每日早膳过来和我一起用,算是给我一点应有的“体面”。
我知道他是在“惩罚”我,要杀杀我的锐气。
可我当真求之不得,本也是没有心思去应付他的。
我每日让小厨房给云姐儿和佑哥儿做些合口味的饭食,早膳时过问他们的生活,顺便让两个孩子和自己的父亲亲近。
佑哥儿一开始面对自己爹,拘谨的连筷子都不敢动,几天后,终于敢偶尔说几句话,至少敢说“我要吃包子”或是“我想喝小米粥”。
他年纪还小,很容易受到大人的引导和感染。
且孩子都是一心孺慕,没人讨厌自己的亲爹。
我只有在两个孩子在的时候,表现的温和亲切,孩子一走,我瞬间把脸冷下来,再也不看赵玉华一眼。
纵然赵玉华再沉稳如老狗,也不免被我这样大的反差弄得不上不下。
有一次,云姐儿给我带了一条她编的络子,虽然还很稚嫩粗糙,可被我夸到天上去了。
“真好看,真漂亮,云儿是要送给母亲吗?”我笑着说。
云姐儿红着脸说:“嗯。”
我把络子递给赵玉华,说:“你看看,我们云姐儿多心灵手巧,简直和姐姐小时候一模一样!”
赵玉华习惯了我只有这时候才会搭理他,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示意他多说几句,声音隐隐含有威胁道:“夫君,你说是吗?”
赵玉华瞥了我一眼,才说:“云姐儿做得好。”
云姐儿果然很开心,脆生生的说:“我回去给父亲也做一条!”
佑哥儿喊道:“姐姐,我也要,我也要!”
云姐儿没说话,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早就发现了,云姐儿好像很讨厌佑哥儿。
按理说,他们俩都失去了母亲,应该更加团结紧密才是。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愣神的功夫,两个孩子早就被带回去了。
赵玉华却没走,喊我道:“夫人?”
咦,他怎么还在?
我微微蹙眉:“夫君,还有事?”
赵玉华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说:“我能叫你闺名无咎吗?”
我挑挑眉,说:“夫君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一个名字而已。”
赵玉华道:“无咎,你我已是夫妻,不用这么生分,叫我玉华即可。”
见我不说话,他轻声道:“这段时间你初来乍到,事事做的很好,我都看在眼里。本来我还担心……你姐姐去后两个孩子会受苦,却没想到,你能这般体谅他们……”
看看,就算是条狗,也有心肠,能分清好坏。
我淡淡的说:“夫君客气了,这都是妾身应做之事。”
赵玉华见我不肯唤他的名字,自嘲的笑了笑,说:“罢了,日子还长着,你年纪还小,不懂事,我会多包容的。
可你也要记住,不要恃宠而骄,为***子,还是要温良恭俭为上……”
还没等他说完,我放下茶杯:“我还有事,就少赔了。”
神经病!谁耐烦听他这些!
我外祖父都没有这么重的爹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