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像一记重锤重重砸在吴欢歌心上。
她其实不明白,明明相亲结婚,是萧翰凌对她一见钟情,他在组织下宣誓,会对她一辈子好。
他们也曾有过非常甜蜜的时光,他是大家口中史无前例的宠妻狂魔。
有一次他出任务重伤濒死,医生都放弃治疗,她哭着冲昏迷三天三夜的他喊:“萧翰凌,你要是死了,我立马嫁给别人!”
然后,他就醒了,还死死抓住她的说:“媳妇,我错了,我保证一辈子守着你,对你好,别不要我。”
大家都说,萧翰凌为了媳妇可以和阎王争命。
可这么爱她的人,为什么一认识吴妙妙,就变了呢?
自己和吴妙妙到底差在哪里?
如今重来……
吴欢歌自嘲一笑,没有再去拿围裙,转身下楼。
心却多了份坚定,等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到,她就离开!
上辈子萧翰凌爱而不得,这辈子她放他自由。
……
一个人在厨房忙碌了三个小时,吴欢歌终于做好了饭菜。
端出门时,吴父吴母已经回家,桌上放着一个极漂亮的玫瑰蛋糕,他们正围着吴妙妙切西瓜。
吴妙妙故意在萧翰凌的瓜瓤上咬了一口,笑得可甜了:“萧大哥,我帮你尝过了,好甜呀!”
吴欢歌强忍着不适,推门走了进去。
吴妙妙见到她,立马变脸扔掉西瓜,缠住萧翰凌,红了眼眶求着:“欢歌姐,你跟萧大哥离婚好不好?”
话落,室内一片死寂。
吴父和吴母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无人训斥吴妙妙不要脸拆散别人夫妻。
只有萧翰凌看了吴欢歌一眼,眼含愧疚,却任由吴妙妙抱着,一动不动。
吴欢歌气笑了,她死死盯着萧翰凌,放下菜碗满眼失望:“你也同意离婚?好啊,那我们现在去打离婚报告。”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萧翰凌这才慌了起来,推开吴妙妙追出门,在走廊上拉住吴欢歌胳膊:“欢歌,你别生气,我没同意跟你离婚,只是妙妙抑郁症很严重,不能刺激她。”
“我本来想等晚上再跟你解释……”
吴欢歌却冷静抽回自己的手:“不用解释了,我说离婚是认真的。”
上辈子吴妙妙这时候也想让萧翰凌和她离婚,但她不同意,她让了那么多东西,不能再失去最后的爱人。
结果呢?
吴妙妙虽然最终没能如愿,却也搅合得她和萧翰凌再没了夫妻生活。
守活寡和离婚又有什么区别呢?
“欢歌,你别说气话。”萧翰凌语气急促。
“我没说气话。”
吴欢歌盯着萧翰凌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慌张,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可悲还是可笑。
她一字一句说出压了两辈子的委屈——
“萧翰凌,半年前吴妙妙白血病配型,我给她捐血又捐骨髓,休养了很久,你说家里没有卫生院条件好,要我在卫生院调养,可你却三天两头不来卫生院看我……”
“直到我病好,医生让我提前两个小时出院,你猜我回家看到了什么?”
萧翰凌面色骤然发白,伸出手抱住吴欢歌。
“你听我解释,是妙妙那天早上抑郁症加重,偷偷在割腕,所以我才会安慰地抱了她一下,别的什么也没做……”
“是啊,你们什么都没做!”
吴欢歌徒然打断,她一把推开男人,心口几乎被两辈子的憋闷和苦痛冲断。
“可你却一边跟我说着工作忙,一边给吴妙妙做饭,洗贴身衣物……甚至她趁着摔倒偷亲你脖颈的时候,你都没有推开她!”
“我本来不想揭开这一切,可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萧翰凌见她情绪激动,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安抚:“欢歌,你先冷静下来,我们是在组织的见证下宣誓过的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
“我对妙妙只有妹妹的感情,我爱的人只是你——”
话没说完,吴欢歌甩开手打断萧翰凌,红着眼下通牒:“那今天,你能和吴妙妙断绝来往吗?”
萧翰凌怔住:“我……”
话没说完,门口里传来‘砰’的巨响——
吴欢歌侧头一看,就见吴妙妙疯了般一头撞在墙上:“欢歌姐,你要是抢走了萧大哥,你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