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亦承就觉得心里难过,堵的慌。
都怪那该死的小菊香!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气消呢?
他分分钟想拂袖而去,因为可是自己说了要等她“午睡”醒来,就只能硬着头皮坐着等下去。
石凳子实在是太烫了,分分钟要把人烤熟的节奏,他方才坐下时就后悔了,可骄阳殿这些没有眼力见儿的狗奴才没有请他进门,他如果站在院子里会更尴尬。
此时,陆卿正在寝殿里,一边吃黄桃,一边拿莫离送来的水做实验。
她取了两株长势相同的辣椒苗,精确到叶片的大小和数量都是相同的,一个花盆里,浇的是普通的井水,一份,浇的是酒楼后院的灵泉水,浇完让人放到院子里。
之后,她打了个哈欠,真的爬上了她的床,午睡了。
她的榻子上铺的是凉玉做的席子,即使是炎炎夏日,躺上去依然冰冰凉凉,床榻底下,则放着用来降温的三个大冰盆。
陆卿舒舒服服睡完一觉已经到了黄昏,起来后,娥儿对她说:“公主,苏大人还在院子里等着呢!”
“还没走?”
陆卿有些意外。
从前这位苏大人可是一朵高岭之花,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过?
果然啊,男人就是不能惯着。
陆卿冷冷一笑,推开了门。
“苏大人。”她喊了声。
“苏大人找本公主何事?”
苏亦承打了个盹儿,听着那清冽的嗓音猛地睁开了眼,一看看见穿着清新浅绿色纱裙的陆卿,微扬着下巴,神色有些倨傲的望着他。
丝丝沁凉的风从她寝殿里透了出来。
“我……臣。”
他立刻站了起来,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看上去欲言欲止的样子。“臣有话要对公主说。”
陆卿站着没动,微微蹙眉:“说吧。”
苏亦承上前:“公主是不是还在生臣的气?”
陆卿:“???”
“我不明白,苏大人在说什么。”
苏亦承继续解释:“和小菊香的事只是意外,臣根本不可能喜欢那个娼妓的,难道……难道公主要因为这件事,永远都不理臣吗?”
陆卿看起来非常惊讶:“所以苏大人打算白嫖,不对小菊香负责吗?”
苏亦承满脸都写着嫌恶:“一个娼妓,何需负责?本就是她趁虚而入,臣还要娶她不成?”
“臣……臣……”
苏亦承臣了半天,突然变得腼腆,“臣已经有了心悦之人,是断不会把那个女人娶进门,让臣心悦之人受委屈的!”
陆卿奇怪的望着他:“这个事苏大人自己做决定就好啊,跟本公主说什么?”
苏亦承见她还不明白,脸一红,像下定决心破釜沉舟一般,说:“因为臣的心悦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公主!”
陆卿的嘴巴张得更圆了。
好家伙!前世苏渣男可从未这样直接表明过心意!
苏亦承是衡量过的,从前他和陆卿一直是朦朦胧胧的状态,他能感受到,陆卿心悦于他,那个时候,他可以拿乔,只要他吊着,她就会一直喜欢他。
而今,他已经能感觉到她的远离,唯有表明“他的心意”,才能抓住她。
可陆卿听闻,没有任何的惊喜和羞怯,反而为难的说:“可是,本公主也有心悦之人啊!”
苏亦承抬头,注视着她,目光如炬。
陆卿直接说:“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