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一句狠话,顾源吩咐保镖把我关在房间里,他火急火燎地送心上人去医院。
我蜷缩在房间角落,没有开灯。
盯着那急救箱,嘲讽地嘲笑自己,还是奢求太多。
和顾源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怎么能相信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的伤口他不是没看见,他怎么说的?
“你不是学这个的吗,自己搞一下吧。”
可笑,我受伤的手,连镊子都拿不稳。
宾客们三三两两地散去,我倚在窗边,他们的谈天时不时传进我耳中。
“没想到啊,顾源这侄女还有这样的心思?”
“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哪根葱啊,一个呆板无趣的普通人,拿什么和秦大师比?”
“就是,亏得秦大师还说,要为姓陆的引荐一位国际药学元老,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还有更不堪入耳的话,我气得离开窗前。
一只手颤抖着拿着镊子夹取另一只手里的玻璃碎片,我疼得眼泪直流。
边哭边嘲笑自己活该,这么多年就是个错误。
我接着给科研助理打了个电话。
“最后一次实验的样品还有很多份吧?送一份到我的公寓。”
“陆博士,那份样品性能不完善,用不得啊!”
“放心吧。”
性能不完善又如何,我费了近十年研究出的删除记忆的胶囊,restart life,我信得过。
第二日,我睁开眼,发现顾源揉着眉心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