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轮椅扶手上的缠枝雕花。
青岚原是父亲与江南歌姬的私生女。
自打出生起,她便被养在别院,锦衣玉食藏着掖着。
上个月御前宴会上,她还故意摔碎御赐玉佩栽赃于我。
怎么可能真心来探我?
“姐姐可还疼?”
青岚捧着素色锦盒凑近。
“姐妹们托我带些补药来,望姐姐身子早日安康。”
我盯着她那一身素白的纱裙。
那是祭奠亡者时才会穿的颜色。
“哎呀!”
她注意到我上下打量的目光,慌忙心虚地咳了咳。
“今日出门匆忙了些,没注意丫鬟竞选了这套衣衫,姐姐莫怪。”
她那青葱指甲叩着锦盒边缘:
“爹爹,我想单独陪姐姐说说体己话。”
仰起脸时,恰似当年那个在画舫弹琵琶的女子。
父亲高兴地点了点头:
“你们姊妹多亲近自然是最好。”
说罢,他便合拢门扉,悄然退了出去。
门刚合上,青岚便撕了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