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惯性作用下,我的身体被一股不可抗力,推向身后的座椅。我的身体就像狂风中一张薄纸。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好在座椅很软。巨大的惯性作用下,我的身体被一股不可抗力,推向身后的座椅。我的身体就像狂风中一张薄纸。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好在座椅很软。倒是不痛。就是那一瞬间的眩晕,几乎让我当场吐出来。我下意识干呕了一声。下一瞬,车子...
巨大的惯性作用下,我的身体被一股不可抗力,推向身后的座椅。
我的身体就像狂风中一张薄纸。
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
好在座椅很软。
倒是不痛。
就是那一瞬间的眩晕,几乎让我当场吐出来。
我下意识干呕了一声。
下一瞬,车子开始减速。
没了那道强大的惯性力量,我的身体也渐渐从座椅上脱离。
撑着椅背,我又坐回后座。
屁股刚坐稳。
车子便停了下来。
周郁青利落地熄了火。
他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我。
用陈述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询问我“打你的人,跟沈云汐有关吧。”
我抿了下唇,没接话。
算是默认。
周郁青瞬间暴怒。
不大的车空间内,充斥着他愤怒的呼吸声。
他像一头被激怒后,却找不到宣泄口的公牛,在前座那狭小的空间里愤怒地转了几下身。
而后双拳用力砸在方向盘上。
“我就知道!”周郁青怒骂:“要不是这女人,就你那性子,你怎么可能能被人打成这样!你他妈的甚至还不许我报警!”“不是,那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谜魂药了!竟然让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怒火中烧地转过头来,瞪着我,咬牙切齿地骂:“就算五年前你离开,是你对不起她,可现在你都还完了,还完了!”“这三年的折磨,还不够她消气的吗
她是不是要看你死了她才甘心啊!”我抿着唇,低下头。
过了片刻,我轻轻地回道:“周郁青,你不懂。”
周郁青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不用抬头,我也能感受到,我头顶那两道愤怒到恨不得将我钉穿的视线。
最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立刻去医院。”
他转过身,启动车子,咬牙切齿地怒道,“我看你不仅需要去看你身上的病,更应该看看你脑子里的病!你脑子里要是没十斤的水,就做不出这见鬼的事来!”车子再次启动。
我无力地靠在后座里。
我的脑子大概真是坏掉了。
沈云汐已经不要我了,可我依旧放不下她。
哪怕平日里再极力掩盖,只要那个熟悉的身影泛上回忆的涟漪,便会不可遏制的沉沦下去。
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关于她的一切我都甘之如饴。
......做完最后一项检查,我跟着周郁青回到医生的办公室,等着结果。
哪怕走了加快通道,也需要时间,我干脆让周郁青出去给我买点吃食,也恰好支开他。
我身上的外伤反倒不是问题,上了药,顶多是比健康人好的慢一些。
可我的癌症,暂时还不想让身边人知道。
房间里静的可怕,我回过头问医生。
“我......还有多久可以活
”“我想你心里应该自己有过答案了吧
”医生将一份病历报告扔在桌子上,没有怜悯,也没有鄙夷,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拿自己的身体试药之前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肝癌晚期,没得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