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纱挺贵的,还是不要弄脏比较好。”
“颜夕,我是你的妈妈,是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我说话!”
林淑梅被她的话刺激到,气得脸颊通红:
“我和你爸爸把你养这么大,你总该懂得回报吧?”
“第一,我姓楚而不是吴,我的父亲早就在很久以前去世了,吴国强他不配。”
楚颜夕冷冷一笑,语气淡漠:
“第二,作为亲生母亲,将我养大是你的责任和义务,可是显然,你并没有尽到责任,我没有从法律层面追究你,已经是顾及母女情分了。”
从林淑梅带着只有五岁的自己嫁给吴国强后的十八年来,楚颜夕无时无刻不背负着“拖油瓶”的骂名。
可是她自己打工挣学费,靠着奖学金满足起码的温饱,从来没有用过吴家一分钱。
“就算以前你爸你吴叔叔做得不好,可我是你的妈妈,你就不能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心甘情愿地嫁过去了么?”
“妈妈?我从没见过天底下有哪个做妈妈的,会为了讨好丈夫和继女,不惜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从小到大,不管吴梦萱怎么欺负自己,林淑梅都视若无睹,开口闭口就是“你要让着姐姐”。
甚至在十六岁之后,吴国强龌龊的目光和种种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也是得到她的默许的。
“我会嫁给封墨寒,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听你实话实说,我嫁给封墨寒以后,吴家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楚颜夕快步上前,她现在已经确定封墨寒根本没有残疾,坐轮椅也不过是伪装,但是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她弯下腰试图将封墨寒扶起来,但男人在剧烈头疼的驱使下情绪和力气也根本不受控制,挣扎的很厉害,甚至还将楚颜夕的右臂抓出了红痕,似乎整个人都会失控。
“嘶——”楚颜夕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力气当然没有男人大,不过也不能放任不管,好不容易把封墨寒撑起来,磕磕绊绊的走到床边将男人放下,又给他掖好了被子,只是他还是很痛苦的模样,楚颜夕不由得抿紧了唇。
“你头很疼吗?有没有能治头疼的药?或者我打电话给亦暄吧?”
这样的情况她也没见过,能想到的第一个治好封墨寒的人就是凌亦暄,只是在楚颜夕刚拿出手机拨号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三天之前,凌亦暄就已经跟他们说了他要去加拿大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回国。
怎么办,自己对治病也没有经验啊……
“封墨寒,你家里有没有药啊?啊?”没有办法,楚颜夕只能直接去问封墨寒了,而男人虽然正在被头痛折磨,意识却还是清醒的,他勉强抬起一只手挥了挥,表示没有。
“……”
楚颜夕只能叹了一口气,毕竟她也不可能见死不救,更何况现在跟封墨寒还是合作关系呢。她想了想,还是尽量用最温和的声音对封墨寒说道:“你别急,人常说转移注意力就不会感觉到头痛了,不然我给你唱首歌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