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盆那日,姐姐借看望名义入府,一举成为淮王妃。 我的孩子自然的成了她的孩子。 老天有眼,竟也让她一尸两命。临盆那日,姐姐借看望名义入府,一举成为淮王妃。 我的孩子自然的成了她的孩子。 老天有眼,竟也让她一尸两命。 可十岁的世子日日想着谋杀我,好替他的母妃偿命。 “日日赖在王府里不走,别妄想取代母妃的...
临盆那日,姐姐借看望名义入府,一举成为淮王妃。
我的孩子自然的成了她的孩子。
老天有眼,竟也让她一尸两命。
可十岁的世子日日想着谋杀我,好替他的母妃偿命。
“日日赖在王府里不走,别妄想取代母妃的位置,等我长大必将你赶出府去。”
看着自己生养的孩子,心里竟也生不出一丝悲凉。
“放心吧,和离书早就准备好了,十年前就该离开了。”
妆匣里藏了一对精美无比的黄金镶玉手镯,远远看着就只觉珍贵无比。
这些年我一直舍不得戴,如今上手倒也只觉得平平无奇了。
只是刚走到烛火处,还未来得及好好观赏,滚烫的烛液全翻落在我的双手上。
灼烧感还未传来,远处就已传来‘咯咯’笑声。
“那是我母妃的手镯,你没有资格碰,这是第一次警告,若是再让我发现你碰我母妃的东西,就不只是这么简单了。”
怨怼的话远去好久,我都缓不过心神。
明明是我拼死生下的孩子,却喊别人母妃; 明明是我将他养大,却日日记恨我。
不论是生恩养恩我都一样失败。
外头的风不适宜的吹进屋里,烛火摇曳中,桌上还没做好的衣裳显得可笑极了。
可明日就是周思安的十岁生辰,我说过会送他一件特别的礼物。
所以尽管手背血泡再大再难以忍受,都颤抖的想缝制的好看一点。
以至于周明乾站在我面前许久我都不曾发觉。
直到低沉的嗓音传来,“手伤了就别做了,这等事交给婢女做就好了,不要整日做一些不得体的事。”
原本被血泡痛到燥热的心,一下如坠冰窖。
我不过就是想尽一尽母亲的义务,亲自给自己的孩子缝制一件温暖的衣裳,在他的眼里怎么就成不得体了。
现如今我也不想计较,假意没听见,做着自己的事。
可周明乾却一把夺过,还未来得及抽手,细小的一根针便随着他强硬的力道狠狠地扎进手背。
鼓鼓囊囊的血泡瞬间化为一滩血水,沿着手背不断滴流。
尽管如此,我却看不出他的眼里有过丝毫的心疼愧疚。
反而将视线落在我手腕处的手镯上。
话也没说,越过我流血不止的手就将手镯取下。
“这毕竟还是思安母妃的遗物,你不该占为己有。”
“手伤了就找大夫,思安也是急了,与小孩子计较什么,丧着个脸,给谁看,这个家没人亏待你,别整的这么晦气。”
短短两句话,我却听得越发的喘不上气,像是被人死命的掐住喉咙,难以呼吸。
看着周明乾离去的背影,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只手镯明明是我的,怎么就成了我贪心占据了先王妃的遗物了。
周思安是我生下的,我又怎会与他计较。
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大周三年,我嫁给了淮王周明乾,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最不起眼的落魄王爷。
上无母家依靠,下无朝中势力支持。
所以南家才能想起从小寄养在村里的我,让我嫁过去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