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快救救她啊!”可医生却只是探了下鼻息,就为难地摇头道:“这人已经死了,请节哀。”可傅迟宴却还是执迷不悟,直接拽着医生的衣林溪毫无生气的脸上双目还是睁开的,直直地刺进了傅迟宴的眼睛里,他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僵直在原地。“溪溪?”喃喃地,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心脏像是被钩子紧紧攥着一般生生发疼,他脚步虚浮发软,刚打开车门傅迟宴就...
林溪毫无生气的脸上双目还是睁开的,直直地刺进了傅迟宴的眼睛里,他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僵直在原地。
“溪溪
”喃喃地,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心脏像是被钩子紧紧攥着一般生生发疼,他脚步虚浮发软,刚打开车门傅迟宴就怒吼了出来:“救人啊!”几乎发了疯一般,他赶忙将林溪从车上抱了下来。
傅迟宴捧着眼前林溪的脸,手不可控地颤抖着。
手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傅迟宴慌张,他慌忙地叫喊了起来:“都让开,让开。”
低头的刹那,傅迟宴才注意到林溪全身赤裸,浑身都是伤疤。
而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腹部已经裸露出来,裹满着鲜血的肠子。
傅迟宴剩下的那一点理智都被这惊骇的画面崩断了,他紧紧抱住了林溪。
冰凉的身体告诉他,这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他不信,他用尽了力气抱紧怀里的人,转身就要走进车里。
他怀里的人太轻了,粘稠的血液此刻也顺着傅迟宴的手流了一地,这加深了他的恐惧和不安:“快!”他眼神几乎失焦,抱着林溪的身体努力快步走着,但每一脚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溪溪别怕,别怕。”
傅迟宴不断地重复着嘴里的话,可他手里正抱着林溪,面对着门却打不开。
他如狼般的眼睛猩红,定在了旁边颤颤巍巍的司机身上:“开门啊!”司机看了眼在傅迟宴怀里明显已经失去呼吸的林溪,有些为难道:“这人已经死了……”这句话像是炸弹一样猛然点燃了傅迟宴,他怒吼着:“再不开门我就杀了你!”旁边的路人将车门替他打开后,迅速站在一旁。
傅迟宴这才将人从怀中放下,紧接着将自己的外套给林溪盖上,又紧紧抱住了林溪。
好像生怕她会突然消失在他怀里一般。
司机也只能认命,开起车来,只是眼睛却一直在乱瞟,盯着后座的傅迟宴。
傅迟宴不管不顾地抱着林溪,不断地拍着林溪的后脑勺,还在安慰她:“马上就没事了,没事了。”
“别怕,别怕……”此时的傅迟宴就像是患了失心疯一样,嘴里一直反复念叨着,双目都是无神的,充满着麻木和深深的痛苦。
而此时的林溪身体里,慢慢飘出来了一缕微薄无色的魂魄,如烟一般聚集了起来。
林溪看到了车里自己苍白的身体,也看到了如今正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此时明显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好的傅迟宴。
“溪溪,溪溪……”林溪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比起她受过的那些苦痛,这一点眼泪对她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她亲眼看着傅迟宴将自己从车里抱出来,送进医院,看着他歇斯底里地对着所有人吼着。
“医生!快救救她啊!”可医生却只是探了下鼻息,就为难地摇头道:“这人已经死了,请节哀。”
可傅迟宴却还是执迷不悟,直接拽着医生的衣袖道:“你试试啊!为什么连试都不试!”医生见他身边只有一个退了三米远的司机,无人拦得住他,只好点头。
看着林溪被推进去,傅迟宴才稍微晃过神来,但却直直地坐在了地上。
满手的鲜血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最后见林溪的画面:“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留在这里!傅叔叔,救救我……”“我不能和这群男人单独在一起,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她痛苦而绝望的嘶吼,让傅迟宴此刻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住了,让他压根透不过气来,眼泪大颗大颗地从脸上坠了下来。
懊悔的感觉让他泣不成声:“溪溪。”
飘在空中的林溪还是第一次看到傅迟宴哭成这样。
可意外地,她没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