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我忍着喉咙里的不适,每日练戏。
姐姐身形消瘦,我每顿吃水煮菜,隐藏自己的杀气,学她柔弱的样子。
我也在身体明显处划上跟姐姐类似的伤疤,但“青杏婊”三个字我没有弄,因为他们一旦看到这里,就会死。
七天后,一切准备就绪,我下了山。
小弟们放心不下我,又是刀又是枪的往我手里塞。
我什么也没拿。
其实,他们也知道我不会拿,一个能徒手捏碎脊椎的人,武器反倒碍事。
他们无非是想表达对我的关心,让我这样狠厉的人,在复仇成功后继续回来做他们的主心骨。
戏班子是流动的,但不会动太远,乱世艰难,他们只敢在熟悉的地界混。
小弟把我送到戏班子站脚的镇子,我装着一路打探的样子,问到了请戏的大户家。
管家将我领到戏班子休息的院子里,我第一眼就看见了张扬。
他是跟我们一起学戏的徒弟,当年很照顾我们。
张扬正在院子里教人练戏,看起来已经是个大师兄。
看到我进门,他有些惊讶,立刻迎上来询问,眼里有久别重逢的喜色。
“喜凤,你还活着!太好了,我们找了好久都不见你,还以为你被土匪害死了,这些天你都去哪了?”
我抹着泪说,“走散后,我就四处找你们,被好心人收留了几日,一路打探着,总算找到你们。”
“师父们在陪这家的朱老爷喝酒,你快去歇歇吧,要不明天又有的忙了。”
指引我来到一间卧房后,张扬忽然抱住我,声音哽咽,“阿凤,晚点我来看你,上次你妹妹的消息有眉目了,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
不知道他跟姐姐什么关系,我简单应了一声,没再多说。
张扬走后,我拉上窗帘,躺在炕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