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每隔七日,父亲便会亲自来到我的小院。
他不再看我的眼睛,仿佛我是某种需要处理的物件。
他带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沉声说着那套自欺欺人的话。
“晚儿,忍着些,爹爹是为你好,去了这不祥之物,你才能慢慢好起来,侯府也能安宁。”
然后,那冰冷的剑刃便会贴上我后背的皮肤,利刃划过,斩去那连着鲜嫩皮肉的薄薄的翼膜。
那并非剧烈的痛楚,而是一种细密而绵长的,如同钝刀子割肉般的折磨,伴随着深入骨髓的绝望。
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自己血液的咸腥,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伴随着这份痛苦,我回忆起粘稠的蝙蝠洞穴,冰冷刺骨的潮湿以及扑面而来的腥臊恶臭,饥饿是持续的酷刑,恐惧则像无数细小的爪子,啃噬着我的意志。
可我并非独自一人,那洞穴明明如此偏僻,可偏偏总是时不时会有几个土匪找来,他们在那昏暗的洞穴中,对我尽施侮辱,离去后,我只剩下无尽的屈辱,只有蝙蝠冰凉的蝠翼擦过我肮脏的身体。
我忍着父亲赠予我的痛苦,猛的记起,早已掩埋在心底空旷之处的那个名字,秦墨尘,他找过我吗,他为什么不来看我,他知道我经历的这些事吗?
我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却流不出一地眼泪,悲伤化为数不尽的河流,早已在那蝠洞里流干了。
苏芙瑶回府的频率变高了,她总是时不时来看看我,还贴心的帮助苏景宏动手,割去我身上的祸乱,会故意在我面前干呕几声,摸着肚子喊着什么宝宝。
我变得更加畏缩,更加沉默。
白日里躲在房间最黑暗的角落,夜晚倒挂于房梁之上,以获得片刻的安宁。
这样的修剪仪式,如同一个永无止境的噩梦,持续了不知多久。
直到有一次,父亲或许是因为朝堂不顺,又或许是听了二娘或苏芙摇的什么谗言,心中烦闷至极,下手便失了分寸。
“嗤啦。”
利剑深入皮肉,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剧痛如同弯针穿心穿透了我所有的隐忍和麻木!
“啊——!!!”
我猛地抬起头,张开嘴,发出一声我尖锐到极致,仿佛能撕裂空间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