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泄似的砸了田小荷房内的所有东西,最后还是宿管叫来保安,强行把我拖走。
我跌坐在校门外,满脸泪痕地看着路上来往行人对我指指点点,有的甚至还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后面几天,我将自己锁在卧室内,一步不肯踏出房门。
贺怀瑾回来的动静很大,他甚至连鞋都来不及换,一脚踹开我的房门,将我拖下床:
“江若芙,你是不是疯了!跑去小荷的学校胡说什么?你这样闹,你让她的同学老师都怎么看待她?”
“她正怀着孕,你也是当过妈的人,怎么这么冷心冷血,小荷被气得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了,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好歹,你负得起责任吗?”
“结婚这么些年我哪里亏待过你,就连这点小事你都不能为了我退让一些!”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被蹭破出血的膝盖,一脸木然。
我甚至不敢确认,面前这个一脸狰狞朝我咆哮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贺怀瑾。
他明明爱我入骨,明明连我皱一下眉都会心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贺怀瑾见我垂着头不说话,烦躁地揉了揉头,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看到两滴泪直直落下。
贺怀瑾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的手僵在半空,连带着语调都软了几分。
“你别哭,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我......”
他想伸手抱住我。
田小荷却突然捂着肚子在门口哭得梨花带雨。
“怀瑾,我知道了,你还是舍不得说若芙姐。”
“也是,我是个白化病人,怎么配站在你身边,我和我的孩子对你来说都是累赘,与其被你厌弃,不如我现在主动离开!”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屋子。
隔着窗户,我看见他们二人在楼下相拥。
“贺怀瑾,我虽然受过你家恩惠,但我也绝对不是自甘下贱的人,你们不能仗着这份恩情,就践踏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