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裴轻语冻得已经手脚都没有知觉了。她没穿专业的滑雪装备,更没有穿御寒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几个小时,她的身体已经接近失温。冰冷的雪水在她身上融裴清清疼地尖叫,引来了温昼川。温昼川见状,扼住了裴轻语的手腕,攥出一片红痕。“裴轻语!”裴轻语却如同无助的孩子般,抬头,已是满眼泪花。“我求求你,帮我找。”温昼川攥着她的手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却还是冷声...
裴清清疼地尖叫,引来了温昼川。
温昼川见状,扼住了裴轻语的手腕,攥出一片红痕。
“裴轻语!”裴轻语却如同无助的孩子般,抬头,已是满眼泪花。
“我求求你,帮我找。”
温昼川攥着她的手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却还是冷声道:“就一个手机而已,我赔一个给你就是了。”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她明明知道,却还是故意把她弄丢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已经没了妈妈,没了自由,就连她给我最后一点的念想也不能给我留下吗
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你还要将我丢进海水里淹没一次又一次才肯满意吗
”裴轻语越说越激动,眼泪不断地砸下来,几乎要灼伤温昼川的手背。
温昼川瞳孔骤缩,手上的力道也小了。
裴轻语顺势一把甩开他的手,倔强的抹去眼泪,仿佛刚刚那个无助的人不是她一般,她仍然是那个不争不抢,对什么事都云淡风轻的人。
“没事,你不找,我自己找。”
她执拗地转过身,笨拙地在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艰难地向前走。
坡很陡,裴轻语只得手脚并用。
温昼川看着她的背影,风雪裹挟着裴轻语单薄的背影,他有些想跟随她的脚印,帮她一起找。
可下一秒,裴清清就撅着嘴巴,说自己刚刚化学摔到了,哭得伤心。
温昼川咬咬牙,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我陪你去处理一下。”
另一边,天色越来越暗,裴轻语冻得已经手脚都没有知觉了。
她没穿专业的滑雪装备,更没有穿御寒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几个小时,她的身体已经接近失温。
冰冷的雪水在她身上融化,将她的皮肉和布料死死黏在一块,一扯就痛。
可她还是坚持不懈的寻找,直到天色黑的看不清路了,她才丢了魂般的回到滑雪处。
耳边裴清清的嘲笑不绝于耳,她此刻却只是机械般地行走。
远处,似乎传来什么崩塌的声音。
下一秒,巨大的雪球朝他们三人袭来,白点越滚越大。
几乎要将他们吞没!温昼川神色一凛,翘起滑雪杖,又看了裴轻语一眼,最终将裴清清紧紧护在身侧。
裴轻语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连求救的声音也发不出了。
生命垂危的前一秒,三年的陪伴,他选择的永远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位。
千千万万次里,他从来没有选择过自己。
裴轻语被大雪吞没,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远处的山坡上,身旁的侍从恭敬地问道:“家主,我们要不要去救少夫人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突然站起,拿起滑雪杖,直直朝被掩埋的地方滑去。
裴轻语释然地闭上眼,似乎,这样被埋在一片冰天雪地里,也不错。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此后,她与青山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