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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前两步,伸手抓住了他脖子上的玉观音。
那年沈父刚认了他,丢给他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公司。
他心里慌得厉害,逼着自己要做出一点成绩出来。
我四处帮他找客户拉单子。
在酒桌上陪了半个月,拿下订单的那天,胃穿孔上了手术台。
那是我第一见沈既白那么慌。
他不知道在赶来的路上摔了多少跤,身上脸上都是泥和血,模样看着比我还要惨。
却拉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
“音音,你是不是特别疼?”
我住了几天院,他就守了我几天。
手术之后***没过时,我使劲地喊他的名字。
我喊一次他就答应一声,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嗓子哑得出不了声。
护士笑着说:
“你睡着了,他还一直说个不停,安慰你别怕,说了多少遍你听不见,他都不肯停。”
“说是怕你做噩梦,听着他的声音能安心点。”
“有这么爱你的男友,你可真幸福。”
那时候的沈既白多爱我啊。
出院那天,他消失了一整夜,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膝盖和额头都是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