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童汐将手中的酒递给她,笑容越发古怪。顾屿川拧了拧眉,并没有阻止。黎洛栀心头顿时一沉。沈童汐明显是故意的,她的肝癌不能沾一滴酒,更何况如今肚子里还有孩子。想到这里,黎洛栀避开那杯酒,平静开口。“有没有我的祝福都一样,喝酒就不用了。顾屿川见她拒绝,当即沉下脸来。“汐汐已经低头了,你还要当众逼着她下不来台?”沈童汐一把握住了黎洛栀的手,故作难过。“嫂子,你别怪我和哥哥结婚,哥哥
薄薄的两份文件,刺的黎洛栀心头发颤。
原来顾屿川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迫不及待的给沈童汐一个婚礼。
顾屿川以为她不愿意,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逼迫。
“我没时间跟你耗,我哪怕死,也只想死在和汐汐最幸福的时刻。”
沈童汐亲昵地挽着顾屿川,嚣张的勾了勾唇。
“嫂子,你不会狠心到连哥哥的遗愿都不肯满足吧?”
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黎洛栀觉得自己像是剥夺别人幸福的反派,心里霎时又酸又涩。
明明之前她和顾屿川那么恩爱,可在面临生死考验时,他就变得如此冷漠。
“顾屿川,你以前说和我结婚就是最幸福的……”
顾屿川彻底没了耐心,冷冷砸下一句。
“黎洛栀,我不想到死都跟你捆在一起。”
黎洛栀的心直直的沉了下去,她抬眸看向顾屿川,扯了扯嘴角。
“巧了,我也不想到死还是你的妻子。”
她拿起离婚协议,毫不犹豫签了字,转身离开。
顾屿川看着她消瘦的背影,突然觉得刺眼。
“冷静期过后别忘了领离婚证。”
黎洛栀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她等不到冷静期过了。
第二天。
黎洛栀约了季菀在咖啡馆见面,将准备好的遗嘱递给她。
“菀菀,等我死后,你来给我准备后事吧。”
季菀红了眼,哽咽着说:“我找了在癌症方面权威的专家,或许可以让你活的更久!”
黎洛栀心头一暖,又心疼不已。
她没法告诉季菀,自己死后灵魂会脱离这个世界,去到其他世界继续生活。
她只能满是愧疚地握住季菀的手,微笑着说。
“我不想在医院受折磨,菀菀,你别担心我,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季菀却更加难过了,强忍着眼泪说:“你不用安慰我……我尊重你的意愿,不会再逼你治病了。”
黎洛栀也鼻头发酸,哽咽着点了点头。
直到晚上,黎洛栀才和季菀分别,回了顾家。
却见顾屿川的一群圈内好友都在泳池旁聚会。
大家都在对顾屿川笑着恭维。
“恭喜顾总脱离苦海,抱得美人归!”
“要我说顾总早该把黎洛栀甩了,家世样貌哪里比得上汐汐,跟她结婚都是给她脸!”
顾屿川脸色有些难看,不耐道:“行了,提她干什么?”
这表情,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晦气的存在一样。
黎洛栀面色微白,难堪的站在原地,就像是闯入别人幸福中的小偷一样。
大家注意到她,说话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眼神却都聚焦在她身上。
沈童汐眼底的恶意一闪而逝,随即笑着端着酒杯朝她走来。
“嫂子,我和哥哥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所以特意在家里开party庆祝呢。”
“我真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不然我难以安心。”
说着,沈童汐将手中的酒递给她,笑容越发古怪。
顾屿川拧了拧眉,并没有阻止。
黎洛栀心头顿时一沉。
沈童汐明显是故意的,她的肝癌不能沾一滴酒,更何况如今肚子里还有孩子。
想到这里,黎洛栀避开那杯酒,平静开口。
“有没有我的祝福都一样,喝酒就不用了。”
顾屿川见她拒绝,当即沉下脸来。
“汐汐已经低头了,你还要当众逼着她下不来台?”
沈童汐一把握住了黎洛栀的手,故作难过。
“嫂子,你别怪我和哥哥结婚,哥哥得病已经够可怜了,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黎洛栀听着他们一人一句,就给她定了罪,心里一阵闷堵。
她不想和他们纠缠,蹙着眉正要抽回自己的手。
“放开。”
“啊!”
沈童汐几乎同时惊呼一声,拽着黎洛栀一起跌进了泳池。
“噗通——”
巨大的水花掀起,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冰冷的水瞬间灌入了黎洛栀的鼻腔,窒息感袭来,她挣扎着大喊:“救命!”
“汐汐!”
又是一道跳水声,黎洛栀看见顾屿川跳下来,下意识朝他伸出了手,惊慌的开口。
“孩子……”
可顾屿川径直掠过她,焦急万分的将沈童汐救上岸。
“咳咳咳——”
黎洛栀心口骤缩,呛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抓住水中的扶梯,挣扎着想要上岸,却被其他人拦住。
她通红着双眸看向顾屿川,心头又怒又怕。
“顾屿川,你疯了吗?”
沈童汐瑟瑟发抖控诉道:“嫂子,你明知道我不会游泳,你就这么恨我吗?”
顾屿川紧紧抱着沈童汐,阴沉的盯着她。
“黎洛栀,你就在泳池里好好清醒一下,洗干净脑子里恶毒的念头!”
黎洛栀胸口像堵了一团火一般,愤怒和委屈几乎要将她刺穿。
“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不能一直在水里待着!让我上去!”
她死死咬着下唇,面色越发惨白,近乎哀求的看着顾屿川。
“顾屿川,我生病了……”
顾屿川打断她的话,眼底带上了讽刺。
“你想说你得了肝癌晚期,在吃抗癌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