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爱吃素馄炖的胡姬的书在《尘缘凤影》会让你重新认识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主角为姜苗苗萧墨尘小说描述的是:把自己的破被子抱到地上蜷缩成一团:“媳妇……床软。”月光从窗纸破洞钻进来,照亮他清瘦的侧脸。姜苗苗忽然发现,萧墨尘其实生……
第一章红妆碎三月初三,京城姜府的红绸从朱漆门楣一路铺到青石巷口,
鎏金喜字在早春的日光里泛着暖光。姜苗苗坐在雕花镜前,
看着喜娘将最后一支点翠步摇**鬓间,镜中少女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
只是那双往日里总漾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像蒙了层薄霜。“**,杜家的八抬大轿到了。
”丫鬟春桃撩开珠帘,声音里裹着按捺不住的雀跃。姜苗苗指尖划过嫁衣上细密的金线,
那是母亲临终前耗了三个月绣就的并蒂莲,针脚里藏着“一生安稳”的祈愿。她深吸一口气,
任由喜娘为她盖上红盖头,世界瞬间坠入一片朦胧的红。跨出大门时,
街面的喧闹如潮水般涌来。鼓乐手卖力地吹奏着《百鸟朝凤》,
围观百姓的喝彩声、孩童追逐嬉闹的笑声织成一张喜庆的网,将她牢牢罩住。
可姜苗苗心里清楚,这张网的经纬,
是姜家濒临破产的商铺与杜家急需周转的银钱——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而非良缘。
花轿行至街心突然骤停,鼓乐声戛然而止。姜苗苗心头一紧,攥紧了袖中那支鎏金点翠簪,
那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若杜川真如传闻般不堪,这支簪子便是斩断尘缘的利刃。“姜苗苗,
你倒舍得从你那破落户里出来。”杜川的声音裹着酒气穿透轿帘,像块冰棱扎得人骨头发疼。
姜苗苗听见周围倒抽冷气的声响,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窃笑。“掀轿帘!
”杜川的声音陡然拔高。不等轿夫动手,姜苗苗亲手掀开了红盖头。阳光刺得她眯起眼,
只见杜川穿着一身与吉时不符的宝蓝锦袍,正用马鞭挑着她的嫁衣下摆,
嘴角挂着轻佻的笑:“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我杜川要娶的新妇!
一个靠着变卖祖产苟活的商贾之女,也配穿这身金线绣的嫁衣?”人群炸开了锅,
议论声如毒蜂振翅:“听说姜家连铺子都典当了,
这嫁衣怕是最后一点体面……”“杜公子也太狠了,哪有当众羞辱新妇的?”“依我看,
这婚怕是成不了……”姜苗苗站起身,凤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晃,映出她苍白却倔强的脸。
“杜公子,”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你我婚约本是两家合意,
如今你既不情愿,何必强人所难?”杜川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指节用力到泛白:“不情愿?我杜川肯娶你,是你的福气!今天这轿,你进也得进,
不进也得进!”“福气?”姜苗苗笑了,笑声清冽如碎冰,“逼良为娼的福气,
我姜苗苗消受不起。”她抬手摘下头上的凤冠,重重掷在地上,珠翠滚落一地,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从今日起,姜杜两家婚约作废,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人群彻底沸腾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当众拒婚,无异于将自己的名声碾成粉末。
杜川气得脸色铁青,扬手就要打下去。“住手!”一声清越的呵斥从人群外传来。
姜苗苗循声望去,街角老槐树下站着个青布短打的年轻男子,身形清瘦却微微佝偻,
眉眼低垂,嘴角挂着傻乎乎的笑,手里牵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是住在隔壁巷子的马夫,
萧墨尘。京城里没人不知道萧墨尘,据说他三岁发过高烧烧坏了脑子,平日里只会傻笑,
靠帮人牵马打杂过活。姜苗苗见过他蹲在墙根晒太阳,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馒头,
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孩子。此刻,这个众人眼中的痴傻人正一步步朝她走来。布鞋沾着泥点,
袖口磨破了边,可那双总***水汽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不许……欺负她。
”萧墨尘挡在姜苗苗身前,声音有些含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杜川愣了愣,
随即爆发出狂笑:“哪来的傻子,也敢管你杜爷的闲事?”萧墨尘没理他,
转身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过来——是块红糖糕,被他捂得温热,边角有些变形。
“吃……不疼。”他傻乎乎地笑,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姜苗苗看着那块红糖糕,
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她在巷口给冻僵的流浪猫喂吃的,也是这个少年,默默站在远处,
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轻轻盖在猫身上。那时他也是这样笑,眼里没有半分算计。
周围的嘲笑声越来越响,杜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姜苗苗的心却忽然一片清明。她抬起头,
迎上萧墨尘干净的目光:“萧墨尘,你愿意娶我吗?”萧墨尘愣住了,
傻呵呵地挠头:“娶……娶媳妇?”“是。”姜苗苗点头,声音坚定如磐石,“我姜苗苗,
愿意嫁给你。”“好!”萧墨尘拍手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娶媳妇!有糖吃!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嘲笑声汇成洪流。杜川指着姜苗苗,
气得说不出话:“你……你疯了!放着杜家少奶奶不当,要嫁个傻子?”姜苗苗没理他,
弯腰捡起地上的凤冠拂去尘土。她转过身,对着萧墨尘微微屈膝:“夫君,我们回家吧。
”萧墨尘似懂非懂地点头,小心翼翼牵住她的手。他的手掌粗糙,带着常年干活的薄茧,
却异常温暖。姜苗苗牵着他穿过人群,背后是杜川气急败坏的咒骂,是看客们的指指点点,
可她却觉得压在心头多年的重石终于落地。阳光透过人群缝隙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像极了她此刻的人生——看似破碎,却藏着微光。
第二章陋巷暖萧墨尘的家在城南最偏僻的巷子深处,一道低矮的木门,两扇糊着旧纸的窗,
院墙是碎砖垒的,墙头爬满拉拉秧。推开门时,几只麻雀惊得扑棱棱飞起,
落在院角那棵歪脖子枣树上。院子很小,却收拾得干净,墙角摆着几盆不知名的野草,
开着细碎的小黄花。“到……家了。”萧墨尘傻笑着,把老马牵到院角棚下,
给它添了把干草。姜苗苗打量着这间土坯房:一张木板搭的床,一张缺腿用石头垫着的桌子,
两只矮凳。墙角堆着干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这就是她的新家了,没有雕梁画栋,
没有锦衣玉食,只有一个痴傻的夫君,和一屋的清贫。可奇怪的是,她心里没有半分悔意。
“我……做饭。”萧墨尘颠颠地跑到灶台前,笨拙地往灶膛里添柴。火星子溅到他手背,
他只是咧咧嘴,继续往里塞柴。姜苗苗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手背上有好几处细小的伤痕。
“我来吧。”她接过火钳,“你去坐着歇会儿。”萧墨尘听话地走到桌边坐下,
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她,像只守着骨头的小狗。姜苗苗打开米缸,里面只有小半碗糙米。
翻了翻柜子,找到半袋面粉和几个干硬的窝头。看来,她这位傻夫君的日子,
比想象中还要清苦。她把糙米淘洗干净放进陶罐慢慢煮,又用温水把面粉和成面团,
打算烙几张薄饼。“媳妇……饿。”萧墨尘凑过来,鼻子嗅了嗅,傻笑道。“快好了。
”姜苗苗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手感竟意外地好。萧墨尘忽然眼睛一亮,
跑到床底下翻出个布包,小心翼翼打开,里面是几块用糖纸包着的麦芽糖。“给……媳妇吃。
”他挑了块最大的递到她嘴边。糖纸有些受潮,黏糊糊的。姜苗苗看着他期待的眼神,
张开嘴咬了一口。甜意瞬间在舌尖蔓延,带着些微焦香,是她许久没尝过的滋味。“好吃吗?
”萧墨尘紧张地问。“好吃。”姜苗苗把剩下的半块塞回他嘴里,“你也吃。
”萧墨尘***糖,笑得眉眼弯弯,像个得到满足的孩子。傍晚时分,
姜苗苗把最后一张薄饼烙好,盛上糙米饭,又端出一碟腌菜。萧墨尘吃得狼吞虎咽,
却总不忘把饼往她碗里塞:“媳妇……多吃。”看着他傻乎乎却真诚的样子,
姜苗苗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熬。夜里,姜苗苗想把唯一的床让给萧墨尘,
自己在桌子旁凑合一晚。谁知她刚铺好稻草,萧墨尘就从床上爬下来,
拽着她的衣袖往床边拉。“媳妇……睡床。”他指了指床,又指了指地上,“我……睡这儿。
”“不用,你睡床吧,我不困。”姜苗苗想把他推回去。萧墨尘却执拗地摇头,
把自己的破被子抱到地上蜷缩成一团:“媳妇……床软。”月光从窗纸破洞钻进来,
照亮他清瘦的侧脸。姜苗苗忽然发现,萧墨尘其实生得极好,眉骨分明,鼻梁挺直,
只是常年低着头,又总挂着傻笑,才让人忽略了这份俊朗。后半夜起了风,
吹得窗纸哗哗作响。姜苗苗冻得缩了缩肩膀,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多了些暖意。睁眼一看,
萧墨尘正把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见她醒了,慌忙缩回手,傻笑道:“不……冷。
”他的嘴唇冻得有些发紫,却还是笑得一脸灿烂。姜苗苗心头一热,
坐起身把外衣递还给他:“我不冷,你穿上。”萧墨尘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转身跑回自己的稻草堆,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睛看着她,
像只守护主人的小狗。那一夜,姜苗苗睡得格外安稳。她知道,从牵起这个傻夫君的手开始,
人生已经拐进了一条完全陌生的路。这条路或许泥泞坎坷,但至少此刻,有一盏昏黄的油灯,
有一个笨拙的守护者,给了她一丝久违的暖意。第三章锋芒露日子像院角的野草,
悄无声息地生长着。姜苗苗用当掉首饰换来的钱,在巷口支起个小摊,帮人缝补浆洗。
她的针线活好,收费又公道,渐渐有了些生意。萧墨尘每天都跟着她,
要么蹲在旁边看她干活,要么牵着老马去附近茶馆帮人跑腿,赚几个铜板。
有人打趣他:“墨尘,你媳妇可比你能干多了。”他就会傻乎乎地笑:“我媳妇……好。
”那天下午,几个穿着绸缎衣裳的汉子摇摇晃晃走过来,为首的是城西泼皮王三。
他们醉醺醺地撞翻了姜苗苗的摊子,布料散落一地,沾满泥污。“小娘子,长得挺标致啊。
”王三眯着眼打量她,伸手就要摸她的脸,“跟爷回府,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何必在这风吹日晒?”姜苗苗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请放尊重些。”“尊重?
”王三嗤笑,“一个嫁给傻子的女人,也配谈尊重?”他身后的跟班哄笑起来,
伸手就要去拉姜苗苗。就在这时,一直蹲在旁边的萧墨尘忽然站了起来。他依旧低着头,
嘴角却没了往日的傻笑,声音低沉得有些发闷:“不许……碰她。”王三愣了愣,
随即笑道:“哟,傻子还想英雄救美?”他抬手就往萧墨尘脸上扇去。姜苗苗惊呼一声,
想要阻拦,却见萧墨尘身子微微一侧,轻易躲过了巴掌。他的动作快得惊人,
完全不像个痴傻之人。王三没打到人,恼羞成怒,抬脚往萧墨尘肚子上踹。萧墨尘不躲不闪,
硬生生受了这一脚,却像没事人似的,伸手抓住王三的脚踝轻轻一拧。
“啊——”王三发出一声惨叫,疼得跪在地上。其他几个跟班见状,纷纷围上来。
萧墨尘把姜苗苗护在身后,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像蛰伏的猛兽终于露出獠牙。
他没多说一个字,只是身形微动,几个跟班就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却没人能说清自己是怎么被打倒的。周围的看客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
这个平日里任人欺负的痴傻马夫,竟有这么好的身手。萧墨尘走到王三面前,蹲下身,
依旧是那副傻乎乎的表情,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滚。
”王三连滚带爬地带着跟班跑了,连句狠话都不敢留下。巷口静悄悄的,
只剩下姜苗苗和萧墨尘,还有散落一地的布料。“你……”姜苗苗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