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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苏棠无心之罪小说全文章节阅读_许砚苏棠免费完整版

6 人参与  2025年08月09日 00:00  分类 : 《关注互联网》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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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苏棠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直到他发现了一本神秘的日记本,这成为了他命运的转折点。在不要幻想曲的小说《无心之罪》中,许砚苏棠被卷入了一个充满谜团和危险的事件之中。他将面临无数的挑战和敌人的追击,揭开隐藏在阴影中的真相。这部现代言情小说扣人心弦,以紧凑的情节和精彩的描写令读者着迷,我和许砚搬进新家的第一天,他疲惫地***太阳穴说:“今天接了个棘手案例。”三个月后,我最好的朋友苏棠从楼顶一跃而下。整理遗物时,我在她抽屉深处发现一张心理咨询单。...。

许砚苏棠无心之罪小说全文章节阅读_许砚苏棠免费完整版

我和许砚搬进新家的第一天,他疲惫地***太阳穴说:“今天接了个棘手案例。”三个月后,

我最好的朋友苏棠从楼顶一跃而下。整理遗物时,我在她抽屉深处发现一张心理咨询单。

预约时间正是许砚说“棘手”的那天,医师签名龙飞凤舞写着他的名字。我发疯般冲回家,

翻出他锁在抽屉的诊疗记录。苏棠最后一页写着:“许医生,

您说我的痛苦根源是对闺蜜的嫉妒?”“可您不知道,她最爱的丈夫,

就是我最想逃离的深渊。”1新刷的墙壁透着一点生涩的乳胶气味,

混合着纸箱拆封后特有的干燥纸板香。我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个纸箱推进客厅角落,阳光正透过新装的米白色纱帘,

在地板上铺开一片暖融融的光斑。“大功告成!”我直起有些酸痛的腰,长长舒了一口气,

环顾着这个初具雏形的“家”。视线扫过光洁的瓷砖地面,

最终落在沙发旁那个小小的边几上。那里,

端坐着一个磨砂玻璃瓶——苏棠送我们的搬家礼物。瓶身是柔和的雾蓝色,

里面装着澄澈的液体,标签上印着“午夜海岸”的英文花体字。我俯身,轻轻旋开瓶盖,

一股清冽又略带疏离的海盐气息悄然弥漫开来,像是被海风吹散的薄雾,

瞬间冲淡了新家的那点生疏感。这是苏棠的味道,冷静、独立,像她这个人。

钥匙转动锁芯的清脆声响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我转过身,看见许砚推门进来。

他脱掉深灰色的羊绒大衣挂在门后,挺拔的身影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弯了,

脸上是挥之不去的浓重倦色,像被一场无形的风雪侵袭过。他习惯性地抬手,

用指关节用力按压着两侧的太阳穴,眉心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回来了?”我迎上去,

接过他臂弯里搭着的公文包,沉甸甸的,装满了他的专业世界。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背,

带着初冬室外的凉意。“嗯。”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被耗尽的疲惫,

像绷得过紧的琴弦发出的嗡鸣。他径直走向沙发,把自己重重地陷进柔软的靠垫里,闭着眼,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那叹息沉重得仿佛能砸在地板上。“今天……接了个棘手的案例。

”他微微睁开眼,眼神里蒙着一层浓雾般的困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非常,

非常复杂。”他又强调了一遍,仿佛要把那份沉重传递给我。我的心跟着轻轻一沉。

许砚是业内备受赞誉的心理咨询师,他的专业素养和抗压能力我比谁都清楚。

能被他连续用“棘手”、“复杂”来形容的个案,该是怎样的沉重?那份沉重,

此刻也沉甸甸地压在了我的心头。“很严重吗?”我挨着他坐下,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

他反手将我的手包覆在他的掌心,那点凉意似乎被驱散了一些。“现在还说不好。

”他摇摇头,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我无名指上的婚戒,

那点冰凉的铂金圈被他指尖的温热渐渐捂暖。“需要时间。只是……”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词句,“来访者本身的状况,叠加了一些……难以厘清的外部关系因素,

处理起来格外需要谨慎。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外部关系因素?

这个模糊的表述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漾开一圈微小的涟漪。

职业伦理要求他不能透露具体信息,这份刻意的模糊反而更让人不安。

我压下那点没来由的异样感,把脸靠在他肩上。

他身上有医院消毒水、纸张和一丝淡淡须后水混合的味道,

那是属于许砚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别太逼自己了,慢慢来。”我轻声说。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客厅里只剩下那座“午夜海岸”香薰瓶,

无声地挥发着它清冷的海盐气息,一丝一缕,悄然融入新家尚未完全沉淀的空气里。

2窗外的悬铃木叶子由绿转黄,又一片片被深秋的风卷走,

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刺向灰白色的天空。三个月,仿佛只是日历上匆匆翻过的几页,

却又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新家的气息早已沉淀下来,熟悉而温馨,

可空气中总隐隐漂浮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紧绷,像一根无形的弦,悄然绷紧在生活的背景音里。

苏棠,彻底失联了。电话永远转接冰冷的语音信箱,信息石沉大海。

我发给她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周前,一个孤零零的问号悬停在聊天框的顶端,

下面是一片令人心慌的空白。不安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我去了她租住的公寓,

敲了无数次门,回应我的只有空洞的回响。邻居探出头,

茫然地摇头:“好久没见那个漂亮姑娘了。”许砚的疲惫也像这深秋的天气,一日沉过一日。

他待在书房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直到深夜,门缝下还透出灯光。我们之间的话语在减少,

拥抱也带着一种心不在焉的敷衍。好几次,我半夜醒来,发现他并不在身边。我赤着脚,

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房门口。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开顶灯,

只有书桌上那盏老式台灯亮着一圈昏黄的光晕,像黑暗海洋里一座孤独的灯塔。

许砚就坐在那片孤光里,背对着门,身影凝固成一个沉重的剪影。他低着头,

指尖夹着一点猩红的烟头,烟灰缸里已经积满了小山一样的灰烬。袅袅的烟雾升腾起来,

模糊了他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烟草焦苦味。他很少抽烟的。

除非……是遇到解不开的死结。我的心被那烟雾呛得发疼。我轻轻推开门,

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许砚?”他猛地一震,像是从某个深渊中被惊醒。

几乎是同一瞬间,他抬手,迅速而用力地抹了一把脸,然后才转过身。昏黄的光线下,

他的眼睛布满***,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吓人,嘴角努力想扯出一个安抚的弧度,

却只牵动出一个无比僵硬的弧度。“怎么醒了?”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过木头。

“你呢?”我走过去,目光落在他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一些段落被凌乱地反复划掉,黑色的墨迹纠结成一团。他反应极快,

“啪”地一声合上了本子,动作带着一种突兀的仓促。“没什么,一点工作复盘。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在灯光下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几乎将我笼罩。“睡吧,很晚了。

”他揽过我的肩,掌心温热,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微颤。我被他半推着回到卧室。躺下时,

他习惯性地从背后拥住我,手臂环着我的腰,下巴抵着我的发顶。黑暗里,

他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沉重、压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滞涩感。我闭上眼,

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身上那股浓重的烟草味和书房里孤寂的剪影,像冰冷的藤蔓,

悄然缠住了我的心脏。那根绷紧的弦,似乎发出了濒临断裂前的、细微的嘶鸣。

3手机刺耳的**是在一个阴冷的午后骤然响起的,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昏沉的梦境。

窗外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透不进一丝光。我迷迷糊糊地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我的心猛地一沉——是苏棠的房东。“喂?

”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不祥的预感。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慌乱,

背景音里似乎还有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撕扯着空气。“林**!你快来!出事了!

苏**她……她跳楼了!就在她租的公寓天台!警察……警察都来了!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的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然后穿透血肉,直直砸进心脏深处。

跳楼?天台?苏棠?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疯狂地碰撞、炸开,碎片割得我生疼。

世界的声音瞬间被抽离,只剩下血液在太阳***疯狂奔流的轰鸣。“喂?林**?你在听吗?

林……”房东焦急的声音变得遥远模糊。手机从我骤然失力的指间滑落,

“咚”的一声闷响砸在地毯上。我像一尊被骤然抽掉骨架的泥塑,

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后背紧贴着墙面,刺骨的寒意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进来。

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跳楼?那个冷静、理智、像海盐一样清冽的苏棠?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悲恸和一种灭顶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

像冰冷的潮水没过头顶,窒息感扼住了喉咙。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在喉咙深处滚动。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滚烫地灼烧着脸颊,

又迅速变得冰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

冰冷的地板让我麻木的身体恢复了一点知觉。我扶着墙,踉跄着站起来,

双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

我要去亲眼看看!我要去找她!我跌跌撞撞地冲出卧室,甚至忘了换鞋,

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客厅里,许砚似乎也被电话惊醒了,正从书房快步走出来,

脸上带着少见的惊疑。“晚晚?怎么了?”他试图拦住我。

“苏棠……”我喉咙里堵着血块般的哽咽,声音嘶哑破碎,

“房东说……苏棠……跳楼了……”我语无伦次,

巨大的悲痛和混乱让我无法组织完整的句子。我猛地推开他试图扶住我的手,

那触感在此刻变得无比陌生和抗拒。我像一颗失控的炮弹,赤着脚,冲出了家门,

冲进了外面那一片灰暗冰冷的、令人窒息的世界里。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赤脚踩在冰冷粗糙的人行道上,每一步都传来尖锐的刺痛,

但这痛感奇异地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我冲到路边,抖着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报出苏棠公寓的地址时,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车窗外,城市的景象飞速倒退,

模糊成一片流动的灰暗色块。警笛的嘶鸣声越来越清晰,像无形的绳索勒紧心脏。

车子终于在那栋熟悉的旧式公寓楼下猛地刹住。刺眼的红蓝警灯疯狂旋转着,

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一种不祥的、令人眩晕的光影。警戒线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粗暴地圈住了公寓楼入口前的一片空地。空地中央,

触目惊心地覆盖着一大块刺眼的、深蓝色的防水布。那布料的边缘,

隐约能看到一点暗红色的、早已凝固的痕迹,像某种残酷的泼墨画。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面色凝重地站在警戒线内。楼门口,

苏棠的房东——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被一个女警扶着,哭得浑身发抖,

着:“怎么会这样……多好的姑娘……早上还好好的……”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再也无法挪动分毫。目光死死地胶着在那块深蓝色的防水布上。那下面……是苏棠?

那个会笑着递给我“午夜海岸”的苏棠?那个声音清冷、眼神却比谁都温暖的苏棠?

她怎么会……躺在那块冰冷肮脏的布下面?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胃里翻江倒海。

我猛地弯下腰,扶着旁边冰冷的墙壁,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只有滚烫的眼泪和冰冷的鼻涕狼狈地糊了一脸。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我无法呼吸。世界在我眼前彻底碎裂、崩塌,只剩下那块深蓝色的布,

像一片永远无法散去的、死亡的阴霾。4苏棠的葬礼在一个同样灰蒙蒙的下午举行。

细雨无声地飘着,打在黑色的伞面上,发出沉闷的沙沙声。小小的墓园里,

泥土的气息混合着新翻的潮湿土腥味,冰冷刺骨。来的人不多,稀稀落落的黑色身影,

像散落在荒原上的孤鸦。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断断续续,被雨丝切割得更加破碎。

许砚一直沉默地站在我身边,撑着一把宽大的黑伞,尽力将我笼罩在伞下。

他的手臂环着我的肩膀,

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无法穿透我身上那层由内而外散发的、刺骨的寒冷。他的脸色苍白,

下颌线绷得极紧,唇抿成一条没有血色的直线,

目光沉郁地望着前方那块崭新的、光洁得刺眼的花岗岩墓碑。上面嵌着苏棠小小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微微侧着头,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浅的笑意,

眼神透过冰冷的相纸玻璃,安静地凝视着这个夺走她的世界。那抹浅笑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眼底。我死死地盯着照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那点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不要在这里崩溃。许砚的手紧了紧,似乎想传递一点力量。

我身体僵硬,像一尊冰冷的石像。他的触碰,他无声的安慰,

在此刻都成了一种难以忍受的负担。一种莫名的、尖锐的排斥感从心底滋生。

我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它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我微微侧身,

不动声色地挣脱了他环抱的手臂。葬礼结束后,房东老太太红着眼睛,

把一把沉甸甸的黄铜钥匙塞进我手里。“林**,苏**的东西……麻烦你了。

我一个老婆子,看着难受……”她的声音哽咽着,布满皱纹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冰凉的,

带着泪水的湿意。我麻木地点点头,握紧了那把钥匙。钥匙的金属齿痕硌着掌心,

带来一点真实的痛感。走进苏棠那间小小的公寓,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清冷的、带着一丝“午夜海岸”余韵的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存在过的痕迹,

却又处处透着人去楼空的死寂。窗台上的绿萝因为无人照料,叶子边缘已经开始泛黄卷曲。

书桌上,还摊着一本看到一半的心理学专业书,旁边放着她常用的那支银灰色钢笔。

巨大的悲伤和虚空感再次攫住了我,几乎站立不稳。**着门框,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她身上那种独特的、疏离又坚韧的气息。我得帮她整理好这一切。

这似乎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我强迫自己动起来,像一具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拉开衣柜门,里面整齐地挂着她素色的衬衫、剪裁利落的西装外套。

每一件衣服都仿佛还带着她的体温和气息。我把它们一件件取下来,叠好,

放进准备好的纸箱里。动作机械而麻木。然后是书桌抽屉。

最上面一层是各种票据、便签本、零散的回形针。第二层放着几本厚厚的专业书籍和笔记。

我的手伸向最下面一层抽屉,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把手时,心脏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这个抽屉似乎比其他的更紧一些。我用力拉开。里面没有衣服,也没有书籍。

只有几本旧相册,一些零散的小物件,以及……一个边缘有些磨损的牛皮纸文件袋,

孤零零地躺在抽屉深处。我的心跳在寂静的房间里骤然放大。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驱使着我,

手指有些颤抖地拿起那个文件袋。袋口没有封,我轻轻打开。里面只有薄薄的几页纸。

最上面一张,抬头是本市一家知名心理咨询中心的名称和Logo。

预约时间:XXXX年X月X日下午14:00咨询师:许砚那个日期像一道惨白的闪电,

瞬间劈开了我混沌的记忆!三个月前!搬进新家的第一天!许砚疲惫地***太阳穴,

声音沙哑地说:“今天接了个棘手案例……”纸张下方,是咨询师签名栏。那里,

一个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签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进了我的视网膜深处——许砚。

“轰——!”仿佛有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

只剩下那张纸,那个名字,像淬毒的利刃,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许砚!苏棠的咨询师!

那个他口中“棘手”、“复杂”的案例!那个让他疲惫不堪、深夜枯坐抽烟的根源!

竟然是苏棠!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苏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明明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巨大的震惊和一种被最亲密之人联手背叛的剧痛,

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我吞没。我捏着那张薄薄的、此刻却重如千钧的预约单,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纸张边缘被我捏得深深凹陷下去,

发出细微的、不堪重负的**。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仿佛在血管里凝固了。

我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眩晕感如同实质的浪潮,几乎将我再次击倒。我踉跄一步,

扶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那张预约单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烧着我的掌心。我要回去。

我要问清楚!现在!立刻!我甚至忘了那些摊开的纸箱和衣物,

像一个被无形丝线操纵的木偶,僵硬地、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苏棠的公寓。外面,

深秋的寒风裹挟着冰冷的雨丝,劈头盖脸地打在我脸上,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只有胸腔里那颗被怒火和剧痛反复撕扯的心脏在疯狂擂动。5出租车在湿漉漉的街道上疾驰。

车窗外的世界一片模糊,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扭曲的光斑。我死死攥着那张预约单,

纸张在掌心里被***得不成样子,边缘几乎要碎裂开。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颈,

我却浑然不觉。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许砚!许砚!

钥匙***锁孔的声音在死寂的玄关里显得格外刺耳。门被我猛地推开,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灰蒙蒙的光线透进来,

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许砚似乎刚回来不久,正背对着门口,站在饮水机旁接水。

那声巨响惊得他肩膀一颤,猛地转过身。“晚晚?”他看清是我,

声音里带着一丝被打断的惊愕,随即是浓重的担忧,“你怎么了?淋成这样?”他放下水杯,

快步朝我走来,伸出手想要触碰我湿透的衣袖。“别碰我!”我像被毒蛇咬到一样,

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嘶哑尖利,划破了室内的死寂。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牙齿咯咯作响,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恨意和冰冷。我死死盯着他,

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许砚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担忧瞬间被惊疑和一丝慌乱取代:“晚晚?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棠她……”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苏棠?

”我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冷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带着血腥气,

“你还记得苏棠?记得你那个‘棘手’的案例吗?!

”我猛地将手里那张被揉烂、被雨水浸得字迹模糊的预约单狠狠摔向他!

纸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我全部的愤怒和绝望,“啪”地一声,

轻飘飘地落在他脚边的地板上。许砚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那张纸,

当他的视线触及纸张上那熟悉的心理咨询中心Logo,

以及那个无法错认的名字——“苏棠”、“许砚”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脸上的血色在那一刹那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他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嘴唇微微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总是沉稳、洞悉人心的眼睛,

此刻盛满了巨大的震惊和一种……近乎崩塌的恐慌。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眼神里有太多复杂到极致的东西,辩解、痛苦、恐惧……最终都凝固成一片深不见底的绝望。

“晚晚……我……”他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破碎不堪。“为什么?”我打断他,

向前逼近一步,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扭曲变形,每一个字都像是泣血的控诉,

“许砚!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明知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明知道!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偏偏是你?!”巨大的悲恸和背叛感像海啸般将我淹没,我再也支撑不住,

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许砚下意识地想上前扶我。“别过来!”我厉声尖叫,

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伸过来的手。目光像失控的探照灯,疯狂地扫视着客厅,

最终死死锁定在他书房那扇紧闭的门上!“你的记录呢?!”我嘶吼着,

声音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你锁在抽屉里的那些记录呢?!给我看!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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