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医》主角为沈晏之月牙镖,作者一欧元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情节环环相扣,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滚回你的厢房去。」他碾着那根针,眼神冷得像冰,「今晚子时,若你敢踏出房门半步——」他没说完,但我看见他拇指按在了那枚月……

太子重伤失声后,他的太子妃连夜改嫁敌国皇子。
东宫老臣从民间抓来与太子妃容貌相似的哑女当替身。她不会说话,
却在每个深夜用银针为他疏通经脉。
直到他喉咙突然发出声音:「你身上...没有她恶心的熏香味...」后来太子登基,
群臣跪谏:「请陛下处死这个低贱替身!」新帝当朝撕碎奏折:「孤此生最后悔的,
就是让她用别人的名字爱我。」1永和三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东宫那株百年合欢树枯死了,
光秃秃的枝桠刺向灰蒙蒙的天空,像一柄柄利剑。我蹲在药田里挖黄连,手指冻得通红。
泥土的腥气混着黄连的苦味钻进鼻腔,让我想起师父说过的话:「阿箬,这株黄连能解百毒。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药田的寂静。我抬头望去,七匹骏马踏碎薄冰而来,
马蹄溅起的泥水打湿了我的粗布裙角。「抬头。」一只戴着玉戒的手粗暴地抬起我的下巴。
火把的光亮刺得我眯起眼,却看清了面前老者眼中的精光。他衣襟上绣着的仙鹤振翅欲飞,
金线在火光下闪闪发亮。「像,真像。」老者摩挲着我的下巴,
玉戒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会写字吗?」我摇摇头,后颈的旧伤突然隐隐作痛。
那是三天前采药时摔进野荆棘丛留下的,现在应该还在渗血。老者不由分说拽起我的右手。
他的拇指重重碾过我指腹的针茧,那是十年采药磨出来的印记。我疼得缩了缩手,
却听见他满意地笑了。「带走。」他们给我套上嫁衣那日,东宫正在办丧事。
白灯笼挂满了回廊,上面的「奠」字被雪水晕开,像一张张哭泣的脸。
我透过柴房的小窗往外看,听见路过的丫鬟小声议论。「听说太子妃连夜逃婚,
永昌侯府只能对外宣称暴毙...」「嘘,小声点。太子殿下自从被毒哑后,
脾气更古怪了...」老嬷嬷推门进来时,我正在偷偷藏一株没晒干的黄芩。
她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永昌侯嫡女楚明昭,年十七,善琴棋。
」老嬷嬷捏着我的鼻子灌药,铜镜里映出她狰狞的脸,「记住,太子殿下是征北关时中的毒,
与你自幼有婚约。」药汁顺着喉咙滑下,灼烧般的痛感让我剧烈咳嗽起来。
我抓住嬷嬷的手腕,在她掌心划了个「疼」字。「哑巴还想说什么?」她冷笑一声,
从炭盆里取出烧红的烙铁,「要不是你与那个**长得像...」烙铁按在锁骨下方的瞬间,
我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奇怪的是,这疼痛竟比不上黄莲的苦味难熬。
喜轿摇摇晃晃地抬进东宫时,我咬碎了藏在舌底的黄芩。苦涩在口腔里蔓延,
压下了喉间翻涌的血腥气。东宫安静得可怕。没有喜乐,没有贺词,
只有积雪被踩碎的咯吱声。轿帘掀开时,我看见了满地的碎瓷片。
青玉台阶上散落着药碗的残骸,褐色的药汁像干涸的血迹。「殿下,楚姑娘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在第九块青砖上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半截断箭,
箭羽染着诡异的蓝色。「抬头。」这个声音冷得像冰。我的目光顺着月白色的中衣往上,
看见上面蜿蜒的血迹。玉冠滚落在地,墨发散乱地披在肩头。最后,
我对上了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却仿佛封着万年寒冰。沈晏之的指尖碰到我的脸颊时,
带着铁锈味的寒气。他从我发间取下一片枯叶,那是药田里的黄连茎叶。「楚明昭。」
他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拇指按在我喉结下方的淤青上,「你身上为什么没有熏香?」
我张了张嘴,却只呼出一团白雾。灼伤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像那株枯死的合欢树,
再开不出花来。「殿下,楚姑娘路上染了风寒。」老丞相的玉戒抵在我后腰,
「太医说您不宜动怒。」沈晏之松开手,染血的袖口扫过我的嫁衣。我听见丝帛撕裂的声音,
低头看见腰间的珍珠滚落一地。「滚出去。」老嬷嬷拽着我离开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沈晏之正弯腰去捡那半截断箭,月光照在他后颈上,那里有一道月牙形的伤疤。
和我后颈的一模一样。2我被关在东宫最偏的厢房里,窗外有株半死的梅树。
老嬷嬷临走前塞在我枕下的七根银针,针尾缠着的红丝线浸了药,闻着像师父常用的安神散。
第三日拂晓,沈晏之踹开房门时,我正用银针挑破指尖的水泡。
昨夜偷拆了嫁衣上的金线想绣药囊,却被珍珠硌得满手是伤。「楚明昭。」
他的声音比雪还哑,像是有人往他喉咙里灌了砂砾。我慌忙把针藏进袖口,
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他指尖的温度烫得吓人,虎口处的新伤蹭得我腕骨生疼。「这是什么?
」他的指腹摩挲着我掌心的茧,那是十年采药磨出来的沟壑。
真正的永昌侯嫡女该有双养尊处优的手,指甲上还该染着凤仙花汁。我比划了个捣药的动作,
袖中的银针却簌簌滑落三根。「装哑巴?」沈晏之突然冷笑,拽着我往内殿走。
墨色大氅扫过满地碎瓷,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内殿的药味浓得呛人。
打翻的熏香炉滚在榻边,灰烬里混着几片孔雀蓝釉彩。他把我按在绣墩上,
扔过来一卷泛黄的绢布。「念。」展开绢布,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药方。「清喉散」
三个字被血污糊了一半,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月亮——和我后颈的伤疤形状一样。
我摇摇头,把绢布推回去。沈晏之的眼神突然变得可怕。他扯开自己的衣领,
露出喉结下方乌黑的针眼:「你们永昌侯府,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我这才发现他脖子上布满细小的针孔,有些结痂了,有些还泛着青紫。
难怪他声音哑成这样——有人故意用针毁了她的嗓子。摸出最细的那根银针,
我蘸了蘸茶盏里的水,在案几上写:「我能治」。水痕映着晨光,沈晏之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突然拨开我后颈的碎发,指腹按在那个月牙形的旧伤上:「这道伤,怎么来的?」
我缩了缩脖子。十年前那个雪夜,师父把我从乱葬岗挖出来时,
我后颈正插着半片染血的月牙镖。沈晏之却突然松开手。他从多宝阁取来个锦盒,
掀开的瞬间,我看见里面躺着枚一模一样的月牙镖,镖尖泛着诡异的蓝光。「认得这个吗?」
我拼命摇头,发间的银簪滑落在地。沈晏之弯腰去捡,
突然闷哼一声——他后背的伤口裂开了,月白中衣洇出暗红。几乎是本能,
我抽出银针扎向他颈**位。针尖将将碰到皮肤时,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你抖什么?」
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带着血腥气的灼热。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针尾的红线在空中划出细弱的弧。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老丞相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殿下,永昌侯夫人前来探望。」沈晏之猛地推开我。
我踉跄着后退,袖中的银针散落一地。最细的那根滚到他靴边,针尖还沾着我指尖的血。
「滚回你的厢房去。」他碾着那根针,眼神冷得像冰,「今晚子时,
若你敢踏出房门半步——」他没说完,但我看见他拇指按在了那枚月牙镖上。回到厢房后,
我从嫁衣上扯下金线,把剩下的六根银针缠成排。窗外暮色四合,
那株半死的梅树突然开了第一朵花。血红色的花瓣落在窗台上,
我蘸着花汁在掌心写:「药田第三株当归」。这是师父教我的暗号,
当年他就是在那株当归下,挖出了奄奄一息的我。更漏滴到子时,
我摸出枕下的安神散撒在香炉里。轻烟袅袅中,我听见窗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沈晏之立在月下,墨色大氅上沾着夜露。他抛来一个包袱,
里面装着天山雪莲和龙脑香——正是我白日写在茶盏边的药方上最关键的两味药。
「你只有一次机会。」他解大氅的动作牵动后背伤口,中衣领口又渗出血色,
「若治不好——」我指了指他手中的月牙镖,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他忽然笑了,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哑巴也想讨价还价?」银针没入他天突穴的瞬间,
我们同时听见了殿外环佩叮当的声音。沈晏之猛地将我推进屏风后,
孔雀蓝的裙裾已经扫过门槛。「晏之,你怎能让她用针?」那妇人想去碰沈晏之颈间的银针,
却被他偏头避开,「这哑女根本不懂我永昌侯府的独门针法!」
我从屏风缝隙看见妇人腕间的金镶玉镯——正是那日药田里,老丞相手上戴的那只。
3孔雀蓝的裙裾扫过内殿的青玉砖,留下一缕甜腻的沉水香。我蜷在屏风后,
看着妇人腕间的金镶玉镯——那上面刻着的月牙纹,和老丞相手上的一模一样。
「舅母深夜闯宫,就为说这个?」沈晏之把玩着最长的银针,针尖还沾着他的血。
妇人突然压低声音:「你父皇已下密旨,若月底还不能开口,就改立三皇子...」「出去。
」瓷盏砸碎在妇人脚边时,
我闻出那是安神茶的味道——和我枕下银针缠着的红线浸过同种药汁。
妇人临走前瞥了眼屏风,金步摇垂下的珍珠正巧对着我藏身的位置。待脚步声彻底消失,
沈晏之才掀开屏风。他颈间的银针已经歪斜,我比划了个「继续」的手势。
「你听得懂我们说话?」他忽然按住我捻针的手。我点头,指了指耳朵,又摇头——听得见,
但不会说。最后一针落在廉泉穴时,窗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沈晏之喉结突然剧烈滚动,
他抓住我手腕按在自己脖子上:「感觉到了吗?」掌心下传来细微震颤,
像破茧的蝴蝶在振翅。我摸出备好的药丸塞进他唇间,指尖碰到他牙齿时,
他突然抿住我手指。龙脑香的苦味在唇齿间漫开,他瞳孔微微扩大:「这不是清喉散。」
当然不是。我在茶盏写下的方子缺了两味药——天山雪莲解的是他体内另一种毒。
沈晏之忽然摘了我发间银簪。青丝散落的瞬间,他指尖擦过我耳后,那里有颗朱砂痣。
「楚明昭耳后没有痣。」他摩挲着簪头的梅花纹,「你到底是谁?」我抓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