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婚姻六年,当试管报告出来时》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陈言苏轻的故事,看点十足,《无爱婚姻六年,当试管报告出来时》故事梗概:我和他结婚,只因为他是父母眼中的“良配”。他不浪漫、不英俊。直到婆婆患癌到失禁呕吐,他衣不解带伺候六个月。“你嫁了块木头。”闺蜜曾这样评价。可当呕吐物喷到他脸上...。
我和他结婚,只因为他是父母眼中的“良配”。他不浪漫、不英俊。
直到婆婆患癌到失禁呕吐,他衣不解带伺候六个月。“你嫁了块木头。”闺蜜曾这样评价。
可当呕吐物喷到他脸上时,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后来我结核不孕,
他肿瘤手术前一天还在给我熬药。试管第四次失败那晚,
他握着注射器的手在抖:“要不...算了?”第六年,胚胎成活报告出来,
他把脸深深埋进我颈窝。滚烫的液体滴落时,我才知道—这块木头,好像从没为自己哭过。
1.我捏着那张报告单,留下几道湿润的褶皱。
报告单上“胚胎成活”四个字被水痕晕开一点。身边人来人往,
我像个被遗忘在孤岛上的漂流瓶。直到一个沉甸甸的拥抱从背后箍紧了我。一个低沉的声音,
紧贴着我的耳廓响起:“老婆,恭喜你要当妈妈了。”他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收紧了手臂,
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发顶,像安抚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六年前,我听从家人的安排,
舍弃了男友。和陈言的婚礼,是两家父母联手操办的一场盛大的“成果交接仪式”。
没有小说里描写的电流,没有灵魂震颤的悸动。婚后的日子,像一本摊开的流水账,
字迹工整,却毫无色彩。陈言在一家规模不小的模具厂做技术主管,每天朝八晚六,
规律得像一台设定好的精密仪器。他的工资卡在结婚当天就交到了我手里,密码是我生日。
我们的交流精确而高效,
围绕着“今晚吃什么”、“物业费交了”、“爸说周末过去吃饭”这类绝对安全的话题。
他话少,我也没什么倾诉的欲望。有时坐在客厅沙发两端,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
笑声鼎沸,我们之间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偶尔目光不经意相撞,
他会很快移开视线。闺蜜林眉不止一次恨铁不成钢地戳着我的额头:“苏轻啊苏轻,
我说你图什么?人是不错,踏实本分,工资上交,不沾花惹草……可你跟他过日子,
不觉得像在跟一块上好的木头桩子较劲吗?捂不热,点不燃,连个火星子都看不见!
”我扯了扯嘴角,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词穷。是啊,图什么呢?图父母满意,
图他是一张安稳可靠的长期饭票?我甚至懒得去探究他是否爱我,
就像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他,也仅仅停留在“不讨厌”的层面。我们像两个配合默契的演员,
在名为“婚姻”的剧本里,扮演着角色所需的一切,唯独跳过了“爱情”那一场重头戏。
心里终究惦记着前男友。夫妻义务,我们履行得如同工厂里的标准作业流程。结束后,
他会起身去浴室冲洗,水流声哗哗地响。我则裹着被子,望着天花板上单调的灯影,
心里空落落的。也会经常幻想如果是前男友会不会没有这种失落。三年,日历一页页翻过,
肚子却没有丝毫动静。起初我妈旁敲侧击:“小轻啊,阿言年纪也不小了,
你们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趁我们身体还行,能帮你们带带。
”后来婆婆也加入了催促的行列,语气更直接些:“阿言,轻轻,我们老陈家三代单传,
你们可得抓紧啊!”陈言面对这些压力,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嗯一声,
从不把压力转嫁给我。但那些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在我背上。终于,
在他的又一次例行沉默和我妈又一次委婉的“关心”后,我绷不住了。某个周末的早晨,
我背对着正在穿衣服的陈言,声音闷闷地:“明天,陪我去趟医院吧。
”他系衬衫扣子的手顿了一下。“好。”声音听不出情绪。2.做完一系列冰冷的检查,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看着报告单,语气公式化地宣布:“双侧输卵管堵塞,
结合病史……考虑是盆腔结核导致的。”“结核?”我下意识地重复,心猛地一沉。“嗯,
”医生点点头,目光转向一旁沉默的陈言,“治疗周期比较长,需要规范服药至少一年半。
这期间,严格避孕。”一年半?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医生,
这个病……影响以后怀孕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医生沉吟了一下,
语气委婉但残酷:“积极治疗,是有希望的,但输卵管功能恢复情况……不能保证。
要有心理准备。”心理准备?准备什么?准备接受自己可能永远无法成为一个母亲?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轻轻覆在了我紧握成拳、冰凉颤抖的手背上。是陈言。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医生,声音低沉却异常平稳:“知道了,医生。麻烦您开药吧。
我们还年轻,一年半……很快就过去了。”侧过头,目光落在我满是泪痕的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失望,没有责备,“等你好了,我们再要孩子,不迟。”最后两个字,
轻得像叹息,却像一把尖锐的锤子,在我冰封的心湖上,敲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我刚抱着一大袋抗结核药回家,药片的苦涩味道还没在喉咙里散尽,
婆婆那边就传来了晴天霹雳——晚期肺癌,已经转移。家里瞬间被愁云惨雾笼罩。
公公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没出过远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除了蹲在墙角吧嗒吧嗒抽旱烟,就是唉声叹气。陈言的两个姐姐,一个远嫁邻省,
孩子年幼脱不开身;另一个做公务员,只能抽空来看看。照顾婆婆的重担,
毫无悬念地落在了陈言的肩上。我的抗结核治疗刚起步,每天一把花花绿绿的药片,
定时定点,头晕恶心是常事,人总是恹恹的。陈言把厂里的工作尽量压缩在白天,
晚上一下班,就立刻骑着他那辆旧摩托车往几十里外的乡下老家赶。他从不抱怨,
只是眼里的***越来越多,下巴上的胡茬也总是青黑一片。婆婆的病扩散得很快。
昂贵的靶向药效果甚微。剧烈的疼痛让她整夜无法安睡,形容枯槁,眼窝深陷。
最后腰椎转移导致的脊髓压迫,只能瘫痪在床。陈言向厂里请了长假。
3.那张窄小的木板床,成了婆婆最后的战场,也成了陈言日夜守护的堡垒。
我第一次真正见识到照顾一个晚期癌症瘫痪病人的残酷。婆婆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抱她翻身成了最吃力的事。陈言总是先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头和肩膀,再稳稳地托住腰臀,
像对待一件稀世易碎的瓷器。躺久了,尾椎骨和髋骨周围的皮肤就开始发红、发暗,
那是褥疮的狰狞前兆。陈言每天雷打不动地定时给婆婆擦洗身体,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
他拧干温热的毛巾,避开那些因消瘦而格外突出的骨骼,细细擦拭每一寸皮肤褶皱,
再用软软的纱布蘸着药粉,轻轻按压在发红的部位。最后,用温热的手掌,
力道适中地一遍遍**婆婆僵硬的四肢,从肩到肘,从大腿到小腿肚。“妈,
这样有没有舒服点?”他低声问,声音放得很轻。婆婆有时意识清醒,会含糊地应一声,
浑浊的眼睛里映着儿子疲惫的脸。更多时候,她只是痛苦地皱着眉,
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久躺不行,血液不流通,腿脚会肿得像发面馒头。
陈言就学着医生教的,把婆婆抱起来,让她靠坐在床头。但坐不了多久,
她的头就会无力地垂向一边,口水顺着歪斜的嘴角流下来,弄脏刚换的干净衣襟。
他立刻拿柔软的棉帕子去擦,眼神专注,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工作。坐久了,
婆婆又会喘不上气,脸色发青。陈言便立刻又把她轻轻放平。躺和坐,
像一个无休止的残酷循环,榨干着照料者的每一分体力和心神。化疗摧毁了婆婆的味蕾,
也摧毁了她进食的欲望。任何食物送进嘴里,都像在嚼蜡,甚至引发剧烈的恶心。
精心熬了几个小时的鸡汤、鱼汤,刚喂进去一小勺,
下一秒就可能毫无预兆地“哇”一声全部呕出来。呕吐物混着药味和胃酸的气息,
喷溅在床单上、被子上,甚至毫无防备地溅到陈言的手上、衣服上,有时直接喷到他脸上。
那场景,狼狈又心酸。我的胃也跟着一阵翻搅,下意识地扭过头,强压下喉咙口的恶心感。
而陈言呢?3.我清晰地记得那个午后。婆婆刚呕了一大滩,
粘稠的污物溅了他半边脸颊和额前的头发。他迅速侧过脸避开婆婆,
然后极其自然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湿毛巾,先仔细地、轻轻地擦去婆婆嘴角和下巴的秽物,
柔声说:“妈,吐出来就好了,没事,没事。”然后才腾出手,
随意地抹了一把溅在自己脸上的污渍。接着,他熟练地帮婆婆换下弄脏的前襟,
再把她安置好,盖好被子。最后才脱下自己那件沾染了呕吐物的外套,拿到院子里,
默默地冲洗。那一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胀得发痛。
这块木头,原来不是没有心,他只是把自己的心,都化作了无声的行动,沉甸甸地压在肩头,
刻进了骨子里。婆婆的身体像失去水分的枯叶,一天天萎缩下去。
营养液通过细细的管子输入她的身体,维持着那微弱的生命之火。村里医疗条件有限,
得靠人推注。陈言看着护士操作了几次,竟然就学会了。推针,
在外人看来需要专业训练的事,在他对母亲深沉的爱面前,变得不再可怕。
他眼神里的那种专注和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像一把钝刀,
反复地、无声地切割着我自以为坚硬的心防。婆婆最后的一个月,是炼狱。
大部分时间都陷入混沌,认不清人。剧烈的癌痛日夜折磨着她,止痛针的效果越来越微弱。
她躺在那里,瘦得脱了形,像一具蒙着枯皮的骨架,喉咙里持续不断地发出痛苦的**,
声音嘶哑微弱,却像钝锯子一样,一下下锯着守夜人的神经。我熬不住,
在旁边的行军床上蜷缩着打盹。迷蒙中睁开眼,昏黄的床头灯下,
陈言依旧直挺挺地坐在婆婆床边那张小木凳上。昏黄的灯光落在他半边脸上,
照亮了他眼中深不见底的、浓稠得化不开的无助和茫然。那是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神情。
无论是我确诊结核时,还是面对婆婆日益沉重的病情,他总是沉默地、有条不紊地处理一切,
像一座沉默的山。可此刻,这座山在崩塌的边缘。他束手无策,
只能眼睁睁看着至亲在痛苦中沉沦。他定定地看着床上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母亲,
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下巴绷得死紧。然后,毫无征兆地,
两行眼泪就那么直直地滚落下来,砸在他紧握的手背上,洇开深色的水渍。黑暗中,
我的眼眶瞬间湿热。我慌忙闭上眼,假装翻身,把脸埋进带着消毒水味道的薄被里,
滚烫的泪水迅速濡湿了一片枕巾。这无声的眼泪,
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沉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六个月后,婆婆在一个细雨霏霏的清晨走了。
葬礼上,陈言腰板挺得笔直,沉默地跪在灵前,像一尊被雨水浸透的石像。
婆婆去世刚满一年,公公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的决定:他要再娶。
4.后妈是同村的一个寡妇,姓王,丈夫去世多年。消息传来时,家里气氛微妙。
陈言的大姐在电话里语气激烈:“爸也真是的!妈才走多久?让外人怎么看?
”二姐也委婉地表达了不满。陈言接到电话后,在阳台上站了很久,指间夹着的烟,
烟灰积了长长一截,最终被风吹散。转过身,脸上看不出喜怒,
只对客厅里的我和父亲说:“爸,您觉得好就行。”声音有点哑。婚礼很简单,
就在老家院子里摆了几桌。他给王姨递上了一个厚厚的红包,态度平和,
甚至带着点刻意的温和:“王姨,以后爸就麻烦您多照顾了。”语气里听不出波澜,
是那种对陌生长辈应有的礼貌和距离感。逢年过节,他更是提前准备好礼品和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