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彩票惊魂泡面汤溅到键盘上的时候，我正盯着屏幕debug。
凌晨三点的便利店冷气太足，货架上的彩票在收银台泛着诡异的红光。"加一张这个。
"我指着那抹红色打了个喷嚏。彩票被揉成一团塞进裤兜，和上周的洗衣小票作伴。
直到第二天中午被泡面呛到，我才发现验证码最后四位和头奖号码严丝合缝。
银行VIP室的水晶吊灯晃得眼晕。戴着白手套的经理弯腰递来黑卡时，
我数了三遍短信里的零。3.2亿，够买下整栋程序员宿舍楼。回家路上等红灯时，
穿西装的精英男突然扑向斑马线。他的牙齿陷进外卖小哥脖子里，像咬开珍珠奶茶的封口膜。
鲜血喷在信号灯上，把绿灯染成暗红色。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
两条消息同时弹出：[您尾号8814账户到账320，000，
000元][市政紧急警报：避免外出！]方向盘在我手里打滑。后视镜里，
三个满嘴猩红的上班族正在敲击隔壁车的窗户。丰田车主降窗的瞬间，我踩死了油门。
公寓楼下垃圾桶倒了。平时总窝在那里的机械狗窜出来，金属尾巴扫过我的小腿。
它跟着我冲进电梯，电子眼闪着三文鱼罐头图案的投影。"活见鬼。"我把黑卡**读卡器，
整层楼的智能门锁同时发出解锁声。机械狗窜进2103室时，
我正用消防斧劈开房东的保险箱。现金像瀑布一样涌出来。窗外传来玻璃碎裂声，
对面商场的LV专柜正被十几个瞳孔发灰的人形淹没。机械狗突然咬住我裤脚，
[恭喜您成为本日第7位幸运儿][请立即前往市政厅领取...]投影里的艾丽斯在微笑，
她身后电子钟显示16：32。我看了眼现实中的挂钟——分明是16：33。
机械狗突然对着投影狂吠，钢牙撕碎了艾丽斯晃动的裙摆。斧头还卡在保险箱里。
我抓起装满现金的登山包，发现机械狗正用尾巴卷着便利店彩票。那张皱巴巴的纸片上，
验证码正在渗出淡蓝色的荧光。第2章逃亡之路登山包带子勒进肩膀时，
机械狗正用钢爪扒拉彩票。那张纸片上的荧光越来越亮，在昏暗的玄关里像团鬼火。“罐头！
”我胡乱喊出投影里显示的宠物名，机械狗立刻竖起耳朵。它叼着彩票窜向消防通道，
金属尾巴在台阶上撞出火星。地下车库里停着房东的改装路虎。我砸开车窗的瞬间，
整栋楼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刹那，
三楼有个身影正用脸撞击走廊玻璃——是总在电梯里推销保险的王阿姨，
她的下巴已经不见了。罐头跳进副驾，尾巴卷着不知从哪搞来的车钥匙。发动机轰鸣时，
后视镜里映出十几个摇摇晃晃的影子。最前排那个穿格子衫的，上周还在和我抢外卖柜。
导航自动跳转到市政厅路线。我关掉语音提示，拐进暗网卖家给的坐标。
郊区废弃工厂的铁门被撞开时，集装箱里走出个戴夜视镜的壮汉。“三亿定金？
”他脚边堆满印着俄文的木箱。我直接掀开登山包。现金砸在水泥地上发出闷响，
夜视镜的镜片反着绿光。他踢开脚边的***，突然用枪管挑起我衣领：“财团的狗？
”罐头扑上去咬他靴子。壮汉愣了下，
突然扯开自己右臂绷带——皮下植入的追踪器正在渗血。
“第七个了...”他扔给我把车钥匙，“带上这个疯子快滚。”后视镜里，
壮汉朝自己太阳穴开了枪。别墅区保安拦车时，我还在抖。罐头从车窗窜出去，
三秒后道闸杆缓缓升起。保安亭里传出咀嚼声，半截警棍滚到轮胎旁边。“加固围墙！现在！
”我在业主群狂发红包。施工队凌晨三点还在浇灌混凝土，
带头的老师傅盯着我地下室囤积的罐头山，喉结动了动。第四天早上，第一批丧尸撞上电网。
我坐在监控室吃牛排，屏幕里隔壁栋夫妻正为半袋米互捅水果刀。女人倒下时，
她女儿抱着泰迪熊钻进绿化带——灌木丛里伸出五根灰白的手指。拉菲刚开瓶，
阁楼突然传来“滋啦”声。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金属板。我放下酒杯。所有监控画面都正常，
但三楼热成像显示有个37度的影子。“罐头？”机械狗正在车库充电。钢制楼梯结着霜花。
推开阁楼门的瞬间，霉味混着血腥气灌进鼻腔。全息投影仪在角落闪烁，
艾丽斯的影像卡顿重复着“领取奖品”。真正的响动来自通风管。我举起霰弹枪时，
管道盖板突然崩飞。陆明满身是血地栽出来，手里攥着被咬穿的防毒面具。
“晃子...”他脖子后面有块皮肤在发蓝光，
“外面那些人...不是病毒...”整栋别墅突然警报大作。监控屏上，
三十多个穿防爆服的人正翻越围墙。他们右臂统一闪着红点，像一群机械萤火虫。
罐头撞开门冲进来，嘴里叼着那张彩票。荧光已经染蓝了半张纸，
验证码正扭曲成眼睛的形状。陆明突然抽搐起来。他后颈的蓝光变成刺眼的红色，
皮肤下传来微型马达的嗡鸣。“跑...”他眼球凸出得快要掉下来，
“他们在彩票里装了...”爆炸气浪掀翻我前一秒，罐头咬住我裤脚滚进暗门。
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陆明炸成碎块，而艾丽斯的投影站在血泊里微笑。地下室的应急灯亮起时，
彩票上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第3章基因陷阱彩票上的“眼睛”盯着我，
瞳孔里闪着数据流。罐头用爪子扒拉平板，屏幕亮起的瞬间，地下室突然断电。
应急灯亮起时，平板上显示着财团内部文件。密密麻麻的红色标记覆盖全城地图，
每个***者的坐标旁都标注着“优先处理”。我的名字排在第七位，
后面跟着一串倒计时——还剩4小时12分。“罐头，这他妈是什么？”机械狗歪头看我，
电子眼投影出便利店监控画面。那天买彩票时，收银员往扫码器里插了根金属棒。镜头拉近，
棒身刻着“艾丽斯生物科技”。通风管传来震动。我抄起霰弹枪，
天花板突然掉下个黑色装置。它像蜘蛛一样扒住墙壁，
镜头伸缩对焦的“咔嗒”声让我头皮发麻。罐头扑上去咬碎它。零件崩裂的瞬间，
三十公里外的某栋大楼里，周野的追踪器发出蜂鸣。他扯开袖口，
植入皮肤的显示屏正锁定我的地下室坐标。“找到你了。”他往弹匣压入蓝色药剂。
平板突然弹出视频请求。陆明的脸占满屏幕，背景是市政厅金色穹顶。“晃子！
”他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我知道安全屋密码！”他左手无名指缺了一截。
真的陆明六岁就切掉了那根手指，但视频里的人伤口太新。罐头喉咙里发出低频警告。
我悄悄点开地图，发现市政厅早在三天前就被炸成了废墟。“信号不太好。
”我故意晃动镜头，趁机扫描视频里的细节。陆明后颈有块皮肤在反光，像贴着创可贴。
他突然凑近屏幕：“你后面！”我本能回头。通风管里滚出个金属球，
展开的机械臂直**眼球。罐头撞开我，钢牙咬住机械臂的关节处。火花四溅中，
平板摔在地上，视频里的“陆明”正在笑。机械球***前，
我看到它外壳印着和彩票相同的眼睛图案。气浪掀翻货架，罐头肉从头顶砸下来。
我在番茄酱的黏腻里爬向平板，视频还没断开。“你们到底要什么？
”“陆明”撕开后颈的伪装。皮下植入的微型炸弹闪着蓝光，和真陆明死前一模一样。
“***者都签了协议。”他眼球突然翻白，变成艾丽斯的声音，“自愿参与人类进化实验。
”平板自动播放便利店监控。慢镜头显示我接过彩票时，指腹被扫码器扎出了血。
罐头突然狂吠。它叼着彩票往地下室深处跑，我追过去时撞见整面墙的监控屏。
三十七个画面里，穿防爆服的人正在包围别墅。他们右臂的红点连成蛛网，
而网心就是我的坐标。最角落的屏幕闪着雪花点。放大后我看见周野在给狙击枪装弹，
他身旁站着穿白大褂的艾丽斯。她手里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黑卡，
卡面映出七个正在移动的红点。“罐头！解锁所有武器柜！”机械狗撞开暗格。
我往背包塞满弹匣时，平板突然黑屏，
浮现一行血字：【还剩2小时17分】地下室的钢门传来撞击声。
第一道防线被突破的警报响彻房间，而彩票上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
它瞳孔里映出我自己扭曲的脸，眼角渗出血色液体。罐头咬住我裤腿往后拖。
暗门滑开的瞬间，整扇钢门被炸飞。防爆盾后面，周野的枪口闪着蓝光。“别动。
”他右臂的追踪器锁住我眉心，“你可是价值三亿的样本。
”艾丽斯的声音从天花板喇叭里渗下来：“欢迎来到进化之路，幸运儿。
”罐头突然扑向周野咽喉。枪响的同时，我滚进暗门。滑道尽头是下水道，
浑浊的水里飘着几张彩票残骸。每张碎片上，都有只正在流血的眼睛。
第4章生死时速下水道的污水浸透裤管时，罐头正用电子眼扫描岔路。
它叼着的彩票碎片突然发烫，红光在水面映出箭头形状。我跟着红光拐弯，
头顶井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防爆靴踩过金属盖的瞬间，罐头竖起尾巴关闭所有光源。
"目标进入7号区域。"周野的声音透过井盖缝隙砸下来，"放诱饵。
"远处传来铁门开启的巨响。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嘶吼声——他们打开了动物园的猛兽区。
爬上维修梯时，我的手机震了下。陆明的消息弹出来："坚持住，我带幸存者来救你"。
照片里他站在小区喷泉前，背后人群举着自制武器。放大照片第三遍时，
我发现他背包拉链没拉紧。一截带血的刀尖从急救包旁边刺出来，
和上周***的那把战术匕首一模一样。罐头突然撞我膝盖。监控画面同步到手机，
周野的雇佣兵正踹开小区大门。他们像手术刀般精准穿过丧尸群，
有个戴夜视镜的甚至拍了拍扑来的感染者肩膀。"见鬼。"我掏出改装遥控器，
"这帮人认识路。"无人机从阳台起飞时，第一批雇佣兵已经摸到3号楼。我按下投食键，
冷藏车里的生肉块天女散花般砸向中庭。丧尸潮水般涌向血肉。监控里有个雇佣兵被扑倒，
他的同伴却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进。那人倒下前扯开右臂衣袖，追踪器正在发送定位脉冲。
手机又震。陆明发来语音："我们到地下车库了！"背景音里有规律的"滴答"声，
和微型炸弹倒计时同频。罐头突然狂吠。它撞翻工具箱，
露出底下粘着的金属球——和地下室爆炸的那个同款。球体正在发热，
表面眼睛图案的瞳孔扩张到最大。我抓起球体扔进污水管。
爆炸掀起的气浪撞碎头顶三盏应急灯，黑暗里手机自动亮起。陆明新发的照片上，
他背后的"幸存者"们全都戴着同款黑色腕表。那是财团安保部的标准配饰。
无人机传回最后画面：周野站在喷泉雕像顶端，狙击枪瞄准我所在的维修间。
他右臂显示屏疯狂闪烁，七个红点正在合并。"罐头！"我砸开消防柜，"PlanC！
"机械狗扑向电闸。整栋楼突然断电，特殊频段的***从警报器里喷涌而出。
楼下传来丧尸兴奋的嚎叫，接着是雇佣兵们的咒骂。黑暗里彩票碎片突然飘起来，
组成完整的眼睛图案。瞳孔射出全息投影，艾丽斯穿着防护服站在实验室里。
她身后冷冻舱躺着六个"***者"，每人额头都贴着带编号的彩票。"你逃不掉的。
"投影突然转向真实方向，仿佛能透过墙壁看见我，"特殊基因标记会在72小时后激活。
"罐头咬断投影电源的瞬间，维修间铁门被踹开。月光勾勒出周野的轮廓，
他狙击枪上的激光红点正落在我胸口。"惊喜。"他踢开脚边的机械狗，
"你以为***能干扰追踪？"我慢慢举起手。后腰别的军刺硌得生疼，
但真正让周野皱眉的是我脖子——皮肤下浮现出和彩票相同的眼睛纹路。
"看来你比他们撑得久。"他枪口下移，"艾丽斯**会喜欢活体样本的。
"车库方向突然传来爆炸。陆明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小区："陈晃！我们找到入口了！
"周野的冷笑还没成型，罐头突然暴起。它钢牙咬住狙击枪管，电子眼射出强光。
我趁机滚向窗口时，看见陆明带着"幸存者"冲进中庭。他们背包鼓鼓囊囊，
每个人后颈都贴着创可贴大小的金属片。月光照亮其中一人的腕表屏幕，
倒计时显示：01：47：33。周野的子弹擦着我耳朵飞过。撞碎玻璃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