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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忘了这皇位是我给你的吗

10 人参与  2025年09月12日 17:20  分类 : 《我的小黑屋》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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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雪粒子打在甲胄上,噼啪作响,远处的雪原上,突厥人的尸体冻得硬邦邦的,

像一截截黑木桩子——那是昨天刚啃下来的阵地,弟兄们用了三十七个时辰,

冻掉了三只耳朵,才把这群狼崽子赶回去。"将军,长安来的人到了。

"亲卫统领萧策掀开帐帘,带进一股更冷的风,他脸上的刀疤在火光下跳了跳,"是个公公,

带着圣旨,在后帐等着呢。"我把羊骨往地上一扔,骨渣溅起几点泥雪。"长安?

"我扯掉沾着血污的手套,露出冻得发红的手,"赵瑶又想起来给老子赏什么了?

上个月刚送了批发霉的粮草,说是什么御膳房**,老子让伙夫煮了锅粥,

弟兄们拉了三天肚子。"萧策没笑,脸色沉得像关外的冻土:"将军,

那公公......架子硬得很,说要您亲自去接旨,还得......还得穿朝服。

""朝服?"我乐了,一巴掌拍在旁边的箭囊上,震得几支狼牙箭嗡嗡作响,

"老子在这雁门关守了五年,朝服早让耗子啃了。告诉他,要么滚进来宣旨,

要么老子把他那身太监皮扒了,跟突厥人的尸体挂一块儿冻着。"萧策刚要转身,

帐帘就被人"哗啦"一声掀开了。一个穿着锦缎貂裘的太监,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

捏着鼻子走进来,好像这满是血腥和汗味的军帐是什么腌臜地。"沈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啊。

"那太监尖着嗓子,眼神扫过地上的羊骨,嘴角撇得能挂个油瓶儿,"咱家奉陛下旨意而来,

大将军就是这么接旨的?"我没理他,抄起桌上的酒囊灌了一大口,烈酒烧得喉咙发烫。

这太监叫李德全,以前在我府里当差,赵瑶刚登基那会儿,还是我把他提拔到宫里的,

没想到才几年,就养出这副狗德行。"咱家再说一遍,"李德全从怀里掏出明黄的圣旨,

展开,尖声道,"沈骁接旨!"帐里的亲兵们都握紧了刀柄,眼神能吃人。我抬手按住他们,

慢悠悠地站直了身子,甲胄上的冰碴簌簌往下掉。"陛下有旨,"李德全拖着长音,

眼神瞟向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镇北大将军沈骁,治军不严,

纵容部下冲撞圣驾......"我皱了皱眉。冲撞圣驾?

老子的人上个月还在跟突厥人拼命,怎么可能跑到长安去冲撞她?

"......其麾下亲兵于******玉郎,言辞污秽,实为大不敬!念其镇守北境有功,

暂免死罪。着令沈骁即刻回京,向玉郎赔罪——需行叩首大礼,以儆效尤!""玉郎?

"我没反应过来,这名字听着耳熟。"就是宋公子啊,"李德全嗤笑一声,

"陛下新纳的男宠,貌若潘安,深得圣宠呢。大将军的人也是不长眼,

竟敢说宋公子是......是......"他故意顿了顿,"是祸乱宫闱的白脸奸臣。

"帐里瞬间炸了锅。"放他娘的屁!"周猛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火盆,

火星子溅了李德全一袍子,"老子们在这儿流血拼命,那小白脸在长安搂着皇帝享福,

还敢让将军给他下跪?!""就是!老子一刀劈了这狗太监!"亲兵们的怒吼差点掀了帐顶。

李德全吓得脸都白了,往两个小太监身后缩了缩,却还硬着嗓子喊:"反了!反了!

你们想抗旨吗?"我没动,只是盯着李德全,眼神一点点冷下去。

玉郎......宋玉......想起来了。上个月赵瑶派人送粮草来,顺便带了封信,

说新得了个会弹琴的美人,男的,让我有空回京赏鉴。我当时正忙着跟突厥人对峙,

随手就把信烧了。原来是这么个"美人"。"还有,"李德全见我没说话,又抖着嗓子念,

"沈骁手握重兵,久镇北境,恐生异心。即日起,解除其镇北大将军之职,

所持虎符交由兵部尚书暂管。三十万边军,由......由宋公子胞弟宋明统领。

"最后一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得整个军帐都静了。周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按在刀柄上,

指节泛白,再用力一点就能捏碎。萧策的刀已经出鞘半寸,寒光闪闪。我慢慢抬起手,

止住他们。我的手在抖,不是怕的,是气的。

三十万边军......交给宋玉那个小白脸的弟弟?宋明?那个连马都骑不稳的纨绔子弟?

赵瑶,你可真行啊。我想起十四年前,在长安城外的乱葬岗,我捡到她的时候。

那时候她才八岁,瘦得像只小猫,浑身是冻疮,怀里抱着半块发霉的饼子,

被野狗追得嗷嗷叫。我杀了野狗,把她带回军营,给她洗了澡,让伙夫给她煮了碗热粥。

她当时跪在我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说:"将军,阿瑶以后就是您的狗,

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我笑了,把她留在身边做了个小侍女。我教她识字,教她骑马,

甚至在她发高烧的时候,守在她帐外三天三夜,用自己的军饷给她请大夫。后来先帝驾崩,

宗室乱成一锅粥,是我带着铁骑踏平了三王府,把她这个毫无根基的小乞丐,

硬生生推上了龙椅。我告诉她:"别怕,有我在,这位置你坐得稳。

"她当时抱着我的胳膊哭,说:"阿骁哥,我一辈子都听你的,等你老了,

我给你建座最大的将军府,让你安安稳稳享福。"一辈子......才十四年啊。

我看着李德全那张得意又谄媚的脸,突然觉得喉咙里腥甜得厉害。"李德全,

"我的声音很低,像关外结了冰的河,"你再把最后一句,说一遍。

"李德全被我的眼神看得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陛下有旨,沈骁交出虎符,卸去兵权,

三十万边军由宋明......""噗嗤——"一声轻响。李德全的话卡在喉咙里,

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我手里的短刀从他胸口**,带出一蓬滚烫的血。

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吓得瘫在地上,屎尿齐流,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将军......"萧策愣了一下,随即单膝跪地,"末将愿为将军承担一切!

""承担个屁!"我把刀上的血甩在地上,血珠落在雪地里,像一朵朵妖异的花,

"是老子杀的,跟你们没关系。"我走到帐门口,掀开帘子。关外的风雪更大了,

吹得人睁不开眼。城楼下,三万亲卫不知何时已经列好了阵,玄甲在风雪里泛着冷光,

像一头头蓄势待发的狼。他们是我从死人堆里一个个捡回来的弟兄,

是跟着我从南打到北的生死兄弟。当年我带着他们打下长安,所有人都劝我登基,

说这天下本就该是我的。我看着赵瑶那双怯生生又带着点期盼的眼睛,摇了摇头。

我喜欢军营,喜欢闻硝烟味,喜欢看弟兄们大碗喝酒、大声骂娘的样子。这龙椅,

谁爱坐谁坐去。可我没想到,我让出去的不仅是龙椅,还有这群弟兄的命。"周猛!

"我吼了一声,声音在风雪里炸开。"末将在!"周猛往前一步,单膝跪地,甲叶撞在地上,

发出沉重的声响。"点三万铁骑,"我的目光扫过阵列,每一张脸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犹豫,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备足粮草,带足刀箭。""将军!

"周猛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吓人,"去哪?"我指向南方,那里是长安的方向,

是那个我亲手扶起来的女皇帝所在的地方。"回长安。"我一字一顿,声音里淬着冰,

也燃着火,"老子倒要看看,谁他妈敢动我的兵!""还有,"我顿了顿,

想起那个曾经抱着我胳膊哭的小乞丐,想起她现在搂着男宠,让我给那玩意儿下跪的嘴脸,

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把最好的镣铐带上。""带镣铐干什么?"萧策问。

"带回去给赵瑶。"我看着漫天风雪,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她不是想当皇帝吗?

老子让她再尝尝当乞丐的滋味。哦不对,"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别当我的侍女,

老子嫌她脏。""将军!""将军!"三万铁骑齐声怒吼,声浪盖过了风雪,

震得雁门关的城楼都在发抖。我翻身上马,长枪直指南方。

枪尖上还沾着昨天斩杀突厥头领时的血,在风雪里闪着红光。"出发!"马蹄声像惊雷,

在雪原上炸开。三万铁骑踏碎了满地冰霜,朝着长安的方向,滚滚而去。我知道,这一去,

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但我不后悔。十四年前,我能把她从乱葬岗里捡出来,十四年后,

我就能把她再扔回去。赵瑶,你不是喜欢权力吗?你不是觉得老子离了你活不了吗?

老子现在就回去告诉你,这天下,从来就不是你的。是我的。是我沈骁,

和我身后这三万弟兄,还有那三十万在北境冻掉了耳朵、砍断了胳膊的边军弟兄们的。

你想作死,老子就成全你。长安的雪,该染点血了。队伍在雪原上疾行,

马蹄扬起的雪沫子像一条白色的长龙。周猛骑马跟在我身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将军,

咱们就带三万人,够吗?长安城里还有禁军呢。""够了。"我勒住马缰,回头看了一眼。

三万铁骑,玄甲红袍,枪戟如林,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股悍不畏死的狠劲。

这是我亲手练出来的兵,以一当十,足以踏平长安。"禁军?"我笑了笑,

"那些养在温室里的花架子,老子一只手就能捏死。"萧策从后面赶上来,

手里拿着一封密信:"将军,这是刚从长安快马送来的,是老侯爷的人递出来的。

"老侯爷是镇国公,当年跟着先帝打天下的老臣,也是少数几个知道赵瑶底细,

并且一直劝我提防她的人。我拆开信,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宋玉专权,排除异己,

五王蠢蠢欲动,陛下......已非昔日阿瑶。我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雪地里。

已非昔日阿瑶......说得**委婉。"将军,"萧策低声道,"老侯爷说,

宋玉的弟弟宋明已经带着人去北境接管兵权了,还说......说要拿您的家眷开刀,

逼您就范。""我家眷?"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京城里那座空荡荡的将军府。我爹娘早死,

没什么亲人,只有一个远房表妹,是我当年顺手从家乡接来照顾府里的,性子懦弱得很。

"赵瑶连她都不放过?"我咬了咬牙,一股戾气从心底直冲上来,"周猛,加快速度!

三天之内,必须赶到长安!""是!"队伍的速度更快了。弟兄们轮换着骑马,马累了就换,

人饿了就啃口干粮,谁也不说话,只有马蹄声和风雪声在旷野里交织。第二天傍晚,

我们到了离长安只有一百里的清风驿。驿站的驿丞早就跑了,

只留下几间空房和一些没来得及带走的粮草。"将军,歇会儿吧,弟兄们都快熬不住了。

"周猛看着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眼睛里布满血丝的弟兄,心疼得不行。我点了点头,

让弟兄们轮流休息,自己则站在驿站门口,望着长安的方向。夜色渐浓,

远处的天空隐约有火光闪动,像是有人在放烟火。"将军,您看。"萧策指着远处,

"好像是长安方向传来的。"我眯起眼睛。这个时候放烟火?怕不是什么好事。"萧策,

带一队人去前面探探路。""是。"萧策走后,我坐在驿站的门槛上,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雕。那是当年赵瑶给我刻的,一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

说是祝我每次打仗都能像老虎一样厉害。我一直带在身上,带了十四年。

我摩挲着木雕上粗糙的纹路,突然觉得很可笑。当年她跟在我身后,一口一个"阿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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