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我接了封笔前的最后一单。匿名客户甩来一张照片,
要我锤爆她未婚夫的渣男行径,酬金够我环游世界。照片上,男人赤着上身,
腰侧一道月牙形旧疤,刺得我眼睛生疼。那是我昨天亲手为未婚夫程宴上药的地方。
客户的ID更炸裂,叫『程太太』。巧了,明天之后,我也是程太太。我拨通电话,
对面传来一道又纯又欲的娇嗲嗓音:「姐姐,事成之后,给你打赏一枚婚戒呀?」
01“地址发我,见面聊。”我掐断电话,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手机屏幕上,
我和程宴的婚纱照笑得刺眼。他搂着我的腰,眼神宠溺得能拉出丝来。谁能想到,
三个小时前,这个男人还抱着我,信誓旦旦地说,我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转头,
他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夫”。我叫姜禾,明面上的身份是独立花艺师,
准上市公司老板程宴的未婚妻。背地里,
我是业内最顶级的“情感危机处理专家”——说白了,就是小三劝退师。我专接富婆的单子,
帮她们处理掉婚姻里的不忠和背叛,手段干净利落,收费高昂。我处理过无数渣男,
却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的“金牌业务”会落到自己头上。更讽刺的是,
我明天就要和这个“业务目标”结婚了。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
我点开那个名为“程太太”的客户头像,是个穿着JK制服的女孩,长相清纯,
眼神却透着一股媚。朋友圈里,全是各种奢侈品和酒店打卡,配文嗲得能掐出水来。
“哥哥送的蓝宝石,好喜欢~”“哥哥说,我是他一个人的小月亮。”照片里,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为她戴上项链。那只手上戴着的腕表,是江诗丹顿的传承系列,
上个月我刚送给程宴的生日礼物。我扯了扯嘴角,很好,连生日礼物都拿去讨好别人了。
我换上一身黑色紧身裙,开车前往客户指定的酒店。推开包厢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包厢里不止一个人。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眉眼间和程宴有几分相像。
她身边,坐着那个JK女孩,此刻正乖巧地为她倒茶。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
她是程宴的母亲,周曼。一个以铁血手腕闻名商界,对我这个“普通家世”的儿媳妇,
向来没什么好脸色的女人。“坐吧,姜**。”周曼呷了口茶,慢悠悠地开了口,“或者,
我该叫你一声,业内闻名的‘清道夫’?”我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面不改色地拉开椅子坐下,目光落在那个JK女孩身上。她冲我甜甜一笑,
眼底却满是挑衅。“周夫人,您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很简单。”周曼放下茶杯,
发出一声轻响,“明天,你和程宴的婚礼,取消。”“凭什么?”我问。“就凭这个。
”周曼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是一份孕检报告。上面的名字,是她身边的女孩——白玥。
孕周,八周。我猛地抬头,看向周曼。她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一字一句,
清晰地砸进我的耳朵里:“小白怀了我程家的长孙。我们程家,不能让一个戏子一样的女人,
生下继承人。”她顿了顿,补上一句:“更何况,你还是个专门拆散别人家庭的‘专家’,
你不觉得,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幸福的家庭吗?”我看着她那张志在得满的脸,
忽然笑了。我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放到桌上。“……妈,您放心,
我和姜禾结婚,只是为了拿到她手上那份城南项目的核心数据。等项目到手,
我马上就跟她离婚,娶小白过门……”程宴那熟悉的声音,清晰地在包厢里回荡。
周曼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而我,则看向了旁边那个从头到尾都假装柔弱的白玥,
轻轻开口。“白**,八周前,你是不是刚做完子宫肌瘤的切除手术?这么快就怀孕,
你的主治医生知道吗?”02白玥那张清纯无辜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攥紧了衣角,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曼的脸色更难看了,她转头,厉声质问白玥:“她说的,
是不是真的?”白玥眼眶一红,眼泪说来就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周曼脚边,
哭得梨花带雨:“伯母,我……我只是太爱阿宴了,
我怕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没有骗您,我真的……”“真的什么?”我打断她的表演,
将另一份文件甩在桌上。“这是白**近三个月在瑞金医院的所有就诊记录,
包括她那场精彩的子宫肌瘤手术。主刀医生,还是我帮她约的呢。”我慢悠悠地开口,
欣赏着她脸上由白转青的表情。“顺便说一句,给你动刀的张医生是我发小,
他刚刚还跟我吐槽,说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要命,刚做完手术就敢伪造孕检报告,
也不怕伤口感染,下半辈子都生不出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
狠狠砸在白玥和周曼的心上。周曼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白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而白玥,
已经彻底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我好整以暇地端起桌上的茶,吹了吹热气:“周夫人,
现在,我们能谈谈正事了吗?”周曼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挥手让保镖把已经吓傻的白玥拖出去,包厢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说吧,你想要什么。
”她重新坐下,眼神恢复了商场女强人的锐利。“很简单。”我伸出三根手指,“三个亿,
外加城南项目百分之十的股份。拿到东西,我立刻从程宴的世界里消失,并且保证,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做梦!”周曼拍案而起,“三个亿?
你以为你是谁?”“我以为?”我笑了,身体前倾,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周夫人,
您是不是忘了,程宴为了拿到我手里的数据,可是签了一份对赌协议的。如果城南项目失败,
他不仅要赔付天价违约金,还会立刻被董事会罢免。到时候,程家股价大跌,损失的,
可就不止三个亿了。”我看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继续加码:“哦,对了,那段录音,
我备份了很多份。您猜,要是明天婚礼现场,大屏幕上放的不是我们的婚纱照,
而是这段录音,会有多好玩?”周曼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她大概从未想过,
自己眼中那个温顺乖巧、任她拿捏的“小白兔”,竟然会是一只早就亮出獠牙的狼。“姜禾,
你够狠。”半晌,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彼此彼此。”**回椅背,
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跟您和您的好儿子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毕竟,
我可做不出骗婚这种事。”周曼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好,
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拿到钱和股份后,立刻离开,永远不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成交。”我站起身,理了理裙摆,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我忽然停下脚步,
回头冲她一笑。“周夫人,友情提醒一句。下次找人演戏,记得找个专业点的。这个白玥,
业务能力太差了。”说完,我拉开门,扬长而去。门外,程宴正焦急地等在那里。看到我,
他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惯有的温柔笑容。“禾禾,你怎么在这里?妈跟你说什么了?
”他伸手想来牵我。我侧身躲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程宴,我们谈谈。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好,我们回家谈。”“不必了。
”我抬起手,将那枚他亲手为我戴上的钻戒,缓缓摘下,丢进他上衣的口袋里。
“就在这里说吧。”“程宴,我们完了。”我看着他瞬间煞白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还有点想笑。原来,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男人。一个为了利益,
可以毫不犹豫将我推入深渊的,影帝。03程宴的脸色,比调色盘还精彩。他先是震惊,
然后是慌乱,最后试图用他那套惯用的深情戏码来稳住我。“禾禾,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妈她……她一直对你有偏见,肯定是她跟你说了什么,你别信!
”他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表演。“程宴,
别演了,不累吗?”我的平静,让他眼底的慌乱更甚。他知道,这招对我没用了。
“是不是白玥?是那个**找你了?禾禾,我跟她只是玩玩,我爱的人只有你!我发誓!
”他举起手,就要赌咒。“玩玩?”我重复着这两个字,觉得无比讽ka。
“玩到让她假怀孕,让你妈出面逼我取消婚礼,也叫玩玩?”程宴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你怎么会……”“我怎么会知道?
”我替他说完,“因为,你的好妈妈,请了我这位‘情感专家’,来处理你惹出的烂摊子。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情感专家”四个字,满意地看到他脸上血色褪尽。
他终于明白了。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阴谋,在我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所以,
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他的声音都在发抖。“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我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你为了城南项目的数据接近我,
到你一边跟我筹备婚礼,一边跟白玥不清不楚,再到你和你妈联手设下今晚这个局,
你扪心自问,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骗谁?”程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狼狈和不堪。我欣赏够了他的窘态,转身就走。“姜禾!
”他从身后叫住我,“你以为你赢了吗?没有我,你以为你能拿到城南那个项目?别忘了,
你公司的启动资金,还是我投的!”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了。用恩情来要挟我。我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程宴,你大概忘了,你投给我的那五百万,我早就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了。
至于城-南项目……”我顿了顿,轻笑一声。“你很快就会知道,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说完,我再也不理会他在身后的咆哮,径直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
我看到了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那副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笑。回到家,
我将所有关于程宴的东西,打包扔进了垃圾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我没有丝毫的留恋和难过,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三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但没关系,及时止损,总比泥足深陷要好。第二天,我没有等来周曼承诺的三个亿,
却等来了一份法院传票。程宴以商业欺诈和窃取商业机密的罪名,将我告上了法庭。并且,
他向法院申请了财产保全,冻结了我公司和个人名下所有的资产。
我看着传票上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气得笑出了声。好一招釜底抽薪。他这是要逼死我。
手机响起,是程宴的电话。我接通,听筒里传来他得意又怨毒的声音。“姜禾,
我给过你机会了。现在,要么你乖乖回来求我,把城南项目的数据交出来。要么,
你就等着坐牢吧。”“程宴,你真让我恶心。”“恶心?”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跟你这个靠拆散别人家庭赚钱的女人比起来,我这点手段,算什么?”“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等着。”他冷笑着挂断了电话。我放下手机,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程宴,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吗?你太小看我了。我姜禾,
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既然你要战,那我便奉陪到底。我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面传来一道慵懒而沙哑的男声。“喂?”“是我,姜禾。
”对面沉默了几秒,随即轻笑一声:“哟,稀客啊。怎么,终于想起我了?”“废话少说,
帮我个忙。”“什么忙?”“帮我,搞垮程氏集团。”04电话那头的男人,名叫秦漠。
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我曾经的搭档。我们一起创立了这家“情感危机处理”事务所,
只不过后来,因为理念不合,他退出了。秦漠是个电脑天才,也是个顶级的黑客。只要他想,
他能悄无声息地潜入任何一个公司的内部网络,拿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搞垮程氏?啧啧,
你那位好未婚夫,惹到你了?”秦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们分手了。
”我言简意赅。“哦?那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说吧,
要我怎么做?”“程宴起诉我商业欺诈,冻结了我所有资产。
我需要你帮我找到他和他母亲周曼做假账、偷税漏税的证据。”“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止。”我眯起眼睛,眼底划过一抹冷光,“我还要你,
帮我把程氏集团所有见不得光的项目合同、灰色交易记录,全都找出来。我要让程宴和周曼,
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秦漠在电话那头吹了声口哨。“够狠,我喜欢。不过,
我有什么好处?”“城南项目,我们合作。利润,三七分,你七我三。
”城南项目是我一手策划的,市场估值超过十个亿。拿出七成的利润,足以显示我的诚意。
秦漠沉默了。我知道,他在思考。这个条件,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成交。
”半晌,他终于开口,“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你说。”“事成之后,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好,我答应你。”挂掉电话,
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有了一丝底气。有了秦漠的帮助,这场仗,我未必会输。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应付法院的传唤,一边和律师团队商讨对策。
程宴那边显然是下了血本,请了业内最顶尖的律师团,摆明了要把我往死里整。开庭前一天,
秦漠给我发来一个加密文件。“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那对母子,比你想象的还要脏。
”我点开文件,里面的内容,让我触目惊心。程氏集团,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商业帝国,
内里早已腐烂不堪。做假账、偷税漏税只是冰山一角,更严重的是,他们通过非法手段,
垄断了多个行业的原材料供应,逼得许多小公司破产倒闭。其中,就包括我父亲的公司。
当年,我父亲的公司一夜之间破产,父亲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母亲因此一***,
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直到现在,我才知道,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程家在搞鬼。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和数据,
浑身的血液,一寸寸冷了下来。原来,我爱了三年的男人,竟然是我的杀父仇人。多么可笑,
多么讽刺。我关掉电脑,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程宴,周曼。
我不仅要你们身败名裂。我还要你们,血债血偿。第二天,法庭上。我作为被告,
平静地坐在被告席上。对面,程宴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看向我的眼神里,
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蔑视。他的律师,滔滔不绝地陈述着我的“罪行”,
将我塑造成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窃取商业机密的卑鄙小人。我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
直到法官问我,是否认罪。我站起身,目光直视着程宴,缓缓开口。“我不认罪。”“而且,
我还要反诉原告,恶意诽谤、商业欺诈。”“并且,我还要向法庭,举报程氏集团,
涉嫌多项非法商业活动。”说着,我将一个U盘,递交给了法官。“这里面,
是程氏集团这些年来,所有的犯罪证据。”0.5U盘里的内容,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法庭上炸开了锅。程宴和他律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周曼坐在旁听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