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随便一记》 » 正文

撕掉孕检单,总裁跪地求饶

6 人参与  2025年09月24日 14:38  分类 : 《随便一记》  评论

点击全文阅读


我的话音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激起的涟漪却带着冰冷的寒意。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晚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上的项链,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水汽,仿佛我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聿的脸色则彻底阴沉了下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像淬了冰,凌厉的视线直直地射向我,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苏念,”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回你房间去。”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我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嵌入掌心,传来一阵刺痛。我看着他,看着他下意识维护林晚晴的姿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三年来,无论我多乖巧,多懂事,在他眼里,我终究是个可以被随意打发的外人。

“怎么?”我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沈先生是怕我在这里,碍了你们的眼,还是怕我说出什么林**不爱听的话?”

我的挑衅换来的是他愈发冰冷的眼神。他向前一步,强大的气场压得我几乎要后退。他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别逼我再说第二遍。”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阿聿,你别这样……”一旁的林晚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柔柔弱弱地站起来,伸手拉住沈聿的另一只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别对苏**这么凶,都怪我,我不该回来……我不知道你们……”

她的话说得含含糊糊,却充满了暗示性,仿佛在控诉我这个后来者鸠占鹊巢。

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

我心底冷笑,手腕上的剧痛却让我清醒。我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眼中的温柔全部给了另一个女人。

“不关你的事,晚晴。”沈聿的声音立刻柔和了下来,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安抚道,“你坐下,我处理好就来。”

处理。

他用这个词来定义我。我就像一件需要被“处理”掉的麻烦。

巨大的屈辱感冲上头顶,我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因为用力过猛,手里的高脚杯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碎成一地晶莹的玻璃碴,暗红色的酒液像一滩刺目的鲜血。

“好,我走。”我看着那滩狼藉,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我祝你们,旧情复燃,百年好合。”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快步走回我的房间,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门板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隔绝了我所有的伪装。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坐在了地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我一直以为,我这三年,多少在他心里留下了一点痕迹。我以为,就算没有爱,也该有一丝情分。可林晚晴一回来,我就被打回了原形。原来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模仿,所有的自我催眠,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我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地埋进去,任由压抑了许久的痛苦和委屈,在黑暗中肆意流淌。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眼泪流干,喉咙发紧,才慢慢抬起头。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城市霓虹透过纱帘,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环顾着这个我住了三年的房间,这里的一切,从床品的颜色到地毯的材质,都是我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的。我曾天真地以为,这是沈聿给予我的特权,是我在这个家里存在的证明。

现在想来,或许只是因为他不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暂住”者,喜欢什么风格,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长发凌乱,妆容哭花,那条精心挑选的白色真丝睡裙,此刻看起来也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我抬手,指尖触碰到脖子上那条一模一样的星星项链。

冰凉的触感,像一条毒蛇,瞬间缠上了我的心脏。

我用力地,一把将它扯了下来。链子断了,细小的碎钻和铂金链条划过我的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我将它狠狠地扔进垃圾桶,仿佛这样就能扔掉我这三年愚蠢的执念。

做完这一切,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用冰冷的水从头浇到脚。我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把脑子里那些关于沈聿的、可笑的幻想全部冲刷干净。

水流声中,我隐约听到外面传来沈聿和林晚晴的交谈声。

“……阿聿,苏**她……会不会误会了什么?”是林晚晴小心翼翼的声音。

“不用管她。”沈聿的声音很冷淡,“一个不懂事的女人而已。”

“可是我看她好像很喜欢你……这套公寓,也是按照女孩子的喜好布置的吧?我回来,是不是太打扰了?”

短暂的沉默后,我听到沈聿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宠溺和无奈。

“傻瓜,你忘了吗?”他的声音透过门缝,模糊却又清晰地传来,“这里的一切,从设计图到软装,三年前就是为你准备的。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一走就是三年,也从没想过,会有别人住进来。”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间我住了三年的公寓,这个我一度以为是自己“家”的地方,从一开始,就不是为我准备的。我只是一个恰好填补了空缺的房客,住在一个为别人精心打造的屋子里,还为此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针扎一样疼。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赝品,住着赝品的房子,戴着赝品的首饰,过着赝品的人生。

浴室里的水汽越来越浓,我觉得呼吸困难,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扶着墙壁,剧烈地干呕起来。

是了,我差点忘了。

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这个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到来的孩子,此刻成了我身上最沉重的枷锁。我该怎么办?告诉沈聿?在他和他的白月光重逢的这个夜晚,哭着告诉他我怀孕了,求他不要抛弃我?

不,我做不到。那样的我,和摇尾乞怜的狗有什么区别?

我关掉花洒,用浴巾裹住自己冰冷的身体,失魂落魄地走出浴室。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这个地方,我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就在我准备找出自己的行李箱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沈聿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下了那身笔挺的西装,穿上了一件深灰色的家居服,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眉头微蹙。

“去把头发吹干,别着凉。”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我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似乎也失了耐心,径直走到我面前,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苏念,我没时间跟你闹脾气。晚晴她身体不好,刚回来需要静养,这段时间,你安分一点。”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安分?要我怎么安分?”我哑着嗓子问,“是继续装聋作哑,看着你们在我面前上演情深似海的戏码?还是该识趣地收拾东西滚蛋,把这个原本就属于林**的‘家’还给她?”

沈聿的脸色沉了下来:“你知道了?”

“是啊,我不该知道吗?”我笑了起来,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沈聿,你真是好手段。找一个和她那么像的替身,住在为她准备的房子里,是不是每天看着我,就能缓解你那无处安放的相思之苦?”

我的话像一把刀,刺向他,也刺向我自己。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用词。最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里面有五百万。”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片冰冷的理智,“算是这三年的补偿。你如果想走,我不拦你。如果你想留下,就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扮演好你该扮演的角色。”

五百万。

他用五百万,来买断我三年的青春和感情。

原来在他心里,我的一切,都明码标价。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张卡,一字一句地问他:“那我肚子里这个呢?沈聿,你准备出多少钱?”

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想用孩子来要挟他,我只是被他的冷酷和羞辱冲昏了头脑。

果然,沈聿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我的小腹,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震惊和……一丝慌乱。

“你说什么?”

“我说我怀孕了!”我几乎是吼了出来,积攒了整晚的委屈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六周了,沈聿,你的孩子!”

我拿出下午从医院带回来的那张B超单,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现在,你告诉我,这个***,够不够我留下来?”我歇斯底里地笑着,眼泪模糊了视线。

沈聿没有躲,任由那张纸团砸在他英俊的脸上,然后轻轻飘落在地。他没有去看那张报告,只是盯着我,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丝我无法解读的……阴沉。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碴。

“打掉。”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将我最后一点希望和尊严,砸得粉碎。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你说……什么?”

“我说,把孩子打掉。”他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苏念,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有一个像你这样工于心计的母亲。这个孩子,不能留。”

工于心计?

我?

我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收敛了所有的棱角,学着做一个温柔娴静的木偶。我以为我只要乖乖听话,就能得到他的一点真心。可到头来,在他眼里,我竟然是“工于心计”?

原来,他竟是这样看我的。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看着他冷漠的脸,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好。”我听见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说,“我知道了。”

我的顺从似乎让他有些意外,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手术我会安排好,你这几天好好休息。”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仿佛刚才那个残忍地宣判自己孩子死刑的人,不是他一样。

门被轻轻地带上。

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然后,我缓缓地蹲下身,捡起地上那张被我揉皱的B超单。我小心翼翼地将它展开,抚平上面的褶皱,指尖轻轻地拂过那片模糊的影像。

这是我的孩子。

他凭什么,就这么轻飘飘地决定它的生死?

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和力量,从我心底涌了上来。

沈聿,你以为我苏念,真的就是那个任你摆布的玩偶吗?

你错了。

我走到床边,没有去看那张充满羞辱的银行卡,而是拿起了我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我没有收拾任何衣物,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沾染着另一个女人的气息,我觉得恶心。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许久未曾登录过的邮箱。里面静静地躺着几封未读邮件,发件人的落款,是我曾经的名字。

三年前,为了和沈聿在一起,我放弃了我的专业,我的朋友,我的一切,心甘情愿地扮演着他想要的“苏念”。

而现在,这场梦,该醒了。

我快速地回复了其中一封邮件,内容很简单。

“我准备好了。启动备用计划。”

然后,我将手机里所有关于沈聿的联系方式,照片,全部删除得一干二净。我走到垃圾桶旁,捡起那条被我扯断的星星项链,用纸巾包好,放进了口袋。

这是他欠我的。连同我这三年的青春,我孩子的命,我都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做完这一切,我换上了一套来时穿的、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背上我的双肩包,就像一个最普通的大学生。

我没有再看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一眼,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沈聿正坐在林晚晴身边,低声安***什么。听到动静,他们同时抬起头看向我。

我没有理会他们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到玄关,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苏念,你要去哪儿?”沈聿站起身,厉声问道。

我回过头,迎着他的目光,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沈先生,你搞错了。”我说,“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苏念了。”


点击全文阅读


本文链接:http://m.zhangshiyu.com/post/244409.html

<< 上一篇 下一篇 >>

  • 评论(0)
  • 赞助本站

◎欢迎参与讨论,请在这里发表您的看法、交流您的观点。

关于我们 | 我要投稿 | 免责申明

Copyright © 2020-2022 ZhangShiYu.com Rights Reserved.豫ICP备2022013469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