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回家，我无意间看到妻子没关的电脑。一个匿名论坛上，她正以《和上司的婚外情记录》为题，直播着长达七个月的背叛。
她骂我不行赚钱***，是个好骗的废物，字字诛心。
我默默截图，备份云端。
今晚，这场七年的婚姻，必须以最惨烈的方式收场，我发誓要让她净身出户。
客厅亮起来的瞬间，他看到餐桌上留着张纸条。「加班，晚归。冰箱有剩菜。」
他放下公文包，扯松领带。女儿在岳母家，妻子齐雅又加班。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
武威打开冰箱，拿出昨天的炒饭。微波炉转了两分钟，他端着盘子坐到电脑前。
电脑还开着。齐雅早上用过。屏幕上是她忘记退出的网页。
那是个匿名论坛，标题叫「树洞」。武威本不想看，但页面最上面的帖子吸引了他。
「和上司的婚外情记录，第七个月。」
发帖人叫「雅雅」。头像是个模糊的背影，但武威认出那是齐雅常穿的米色风衣。
他点开了帖子。
「今天又在办公室。他老婆出差，我们在他家沙发上。」
武威的筷子掉在地上。他往下滚动页面。
「武威那个废物又问我为什么加班。我说项目赶进度，他居然信了。他从来都这么好骗。」
「女儿说不想回家，说爸爸无聊。我告诉她多去姥姥家。反正武威也不会在意。」
「他发工资了，才八千多。连我上司送的一条手链都不够。」
武威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继续往下翻。
「今天穿了新衣，武威看都没看。上司在车里说我比公司那些小姑娘有味道。」
「结婚七年，武威从没让我**过。上司五分钟就能让我发抖。这就是差距。」
武威关掉页面。他走进卫生间，用冷水冲脸。镜子里的男人眼睛发红。
他回到电脑前，截图。保存。备份到云端。然后清除了浏览记录。
齐雅十一点才回来。武威坐在沙发上等她。
「还没睡？」齐雅放下包，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武威看着她。「今天加班做什么了？」
「报表啊，不是说了吗。」齐雅脱掉外套，露出锁骨上的红痕。
武威站起来。「你上司的沙发舒服吗？」
齐雅僵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武威拿起手机，「你和你上司在他家沙发上操得开心吗？」
齐雅脸色变白。「你偷看我手机？」
「是你没关电脑。」武威打开相册，「需要我念给你听吗？'武威那个废物'，'床上不行赚钱也不行'。」
齐雅冲过来抢手机。武威举高手。「怎么，怕你上司知道你看不起他送的手链？」
「把手机给我！」齐雅尖叫。
武威把手机扔给她。「拿去吧。我都备份了。」
齐雅开始发抖。「你想怎样？」
「离婚。」武威说，「明天就去。」
齐雅突然笑了。「离啊。房子是我爸妈出的首付。女儿跟我更亲。你拿什么争？」
武威也笑了。「你上司知道你在网上写他怎么***的吗？他老婆知道吗？」
齐雅不笑了。
「净身出户。」武威说，「否则我把这些发给你们公司每个人。」
齐雅扑通跪下。「武威，我错了。我就是无聊写着玩的。」
武威绕过她，走进卧室锁上门。他听见齐雅在外面哭。
他给女儿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
「爸爸？」女儿的声音很冷淡。
「想爸爸吗？」武威问。
「姥姥说你在忙。」女儿说，「我要睡觉了。」
电话挂了。武威打给父母。
「又怎么了？」父亲接的电话。
「齐雅出轨了。」武威说。
「你确定不是你多心？」父亲叹气，「男人要大度点。」
母亲抢过电话。「是不是你冷落她了？女人出轨男人也有责任。」
武威挂断电话。他坐在床边，看着结婚照。
齐雅在敲门。「老公，我们谈谈好不好？我只是一时糊涂。」
武威打开门。齐雅哭得妆都花了。
「我保证再也不见他了。」齐雅抓着他的手，「我辞职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武威抽出手。「你写那些的时候，可没想重新开始。」
「那些都是假的！」齐雅尖叫，「我为了博关注瞎写的！」
武威拿出手机。「要我打给你上司求证吗？」
齐雅又跪下了。「求你了，武威。女儿不能没有妈妈。」
武威看着她。「女儿更喜欢姥姥家。你写的。」
齐雅开始扇自己耳光。「我嘴贱！我该死！」
武威抓住她的手。「别演了。明天去民政局。」
齐雅抱住他的腿。「你不原谅我，我就跳楼！」
武威掰开她的手。「这是二楼，跳下去顶多骨折。」
他关上门，听见齐雅在外面嚎啕大哭。
武威给上司发消息请假。然后订了酒店。
他收拾了几件衣服。齐雅还在门外哭诉。
「我只是一时糊涂...上司强迫我的...」
武威拉开门。「你写的可是你主动勾引他。」
齐雅噎住了。武威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你去哪？」齐雅追上来。
「酒店。」武威说，「明天九点，民政局见。」
齐雅堵在门口。「我不离婚！死也不离！」
武威推开她。「那你就等着身败名裂。」
他下楼时，听见齐雅在阳台喊。「你敢发出去，我就说你家暴！」
武威头也不回地走了。
酒店房间里，武威又看了一遍截图。每句话都像刀子。
他想起上次齐雅生日，他攒钱买的项链。她嫌弃地说「又是银的」。
上司送的手链是蒂芙尼的。武威查了价格，两万多。
他打开电脑，搜索离婚协议模板。
手机响了。是岳母。
「小武啊，夫妻吵架很正常...」
武威打断她。「您女儿出轨七个月了。您知道吗？」
岳母沉默了一会。「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别计较这些小事。」
武威笑了。「您女婿事业有成，送您女儿两万的手链。确实比我强。」
岳母挂断了电话。
凌晨三点，齐雅发来消息。「老公，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
武威没回复。
早上六点，齐雅又发：「我在民政局等你。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武威起床洗澡。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三十三岁，头发已经开始稀疏。
他穿好西装，系上最贵的那条领带。
九点整，武威到达民政局。齐雅果然在等。
她化了精致的妆，穿着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的裙子。
「老公...」齐雅眼泪汪汪。
武威绕过她，走进大厅。
齐雅追上来。「我们谈谈！就十分钟！」
武威停下。「谈什么？」
「我...我怀孕了。」齐雅小声说，「是你的。」
武威看着她。「上次同房是三个月前。你写上周还在和上司上床。」
齐雅脸色煞白。「那是...我编的...」
武威走向离婚窗口。齐雅拽住他袖子。
「房子给你！」她哭喊，「女儿也给你！别离婚！」
工作人员看过来。武威甩开她的手。
「协议我写好了。」武威从公文包拿出文件，「签字吧。」
齐雅抓起文件撕得粉碎。「我不签！」
武威又拿出一份。「我复印了十份。」
齐雅瘫坐在地上大哭。周围人都在看。
工作人员走过来。「两位冷静一下。」
武威说：「她出轨，有证据。现在拒绝协议离婚。」
工作人员皱眉。「可以去法院起诉。」
齐雅跳起来。「我要告你家暴！」
武威笑了。「有证据吗？」
齐雅噎住了。武威拿出手机。「我有你出轨的证据，还有你承认的录音。」
齐雅突然扑上来抢手机。武威轻松躲开。
「签字。」武威把协议拍在桌上，「否则今天下午你们公司全员邮件。」
齐雅发抖。「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武威看着她。「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齐雅抓起笔，在协议上签了名。然后她抬头。
「女儿归我。」她说，「你养不起。」
武威点头。「可以。但你得告诉她真相。」
齐雅冷笑。「什么真相？你是个失败者？」
武威收起协议。「不。是你为了钱张开腿的真相。」
齐雅抬手要打。武威抓住她手腕。
「结束了。」武威说，「恭喜你恢复单身，可以正大光明和你上司鬼混了。」
他转身离开，听见齐雅在背后尖叫。
「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武威没回头。阳光很好，他深吸一口气。
手机响了。是女儿。
「爸爸，妈妈说你不要我们了。」
武威握紧手机。「爸爸永远爱你。晚上去姥姥家接你好吗？」
「妈妈说你要抢我走。」女儿声音带着恐惧。
武威胸口发闷。「爸爸不会抢你。爸爸只是想见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妈妈说你是坏人。」
武威闭上眼睛。「爸爸爱你。记住这点。」
电话挂了。武威站在民政局门口，感觉阳光刺眼。
他打开手机相册，删除所有家庭照片。
然后他拨通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
「老同学。」武威说，「听说你们律所擅长抚养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