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我是假千金那年,还是按约定娶了我。新婚夜,他将我从床上拽起,狠狠掼在地上。
“姜知夏,若非你鸠占鹊巢,享受了本该属于晚宁的一切,她又怎会在乡下受苦二十年,
落下病根!”“你费尽心机想保住姜太太的身份,我偏不如你的意!”“今夜,
你就给我滚出这栋房子!”我疼得蜷缩起来,却笑得诡异。“就算我滚出去,
我也是你霍燕州法律上的妻子,她永远是小三!”他脸色铁青,一脚踹在我心口。此后十年,
我被他赶回破旧的贫民窟,他则与姜晚宁出双入对,百般疼爱。
可在姜晚宁病重需要心脏移植那天,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来挖我的心,他却签下遗体捐赠协议,
用自己的心换我活下去。“用我的命,还你二十年人生。”我当着他冰冷的尸体,
拔掉了自己的呼吸机。“霍燕州,你这迟来的深情,真恶心。
”“若有来世…我宁愿生在乡下被野狗吃了,也不要踏进姜家一步。”1.红色的喜床上,
我连婚纱都还没来得及脱下。霍燕州就带着一身寒气,将我从柔软的被褥里拽起,
狠狠掼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骨头撞击大理石的声音,清晰又刺耳。“姜知夏,
若非你鸠占鹊巢,享受了本该属于晚宁的一切,她又怎会在乡下受苦二十年,落下病根!
”他的声音比窗外的冬雪还要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我的心里。我是姜家的假千金。
就在一个月前,真正的千金姜晚宁被找了回来。一个在乡下吃尽苦头,心脏还有顽疾的,
楚楚可怜的女孩。而我,这个享受了二十年荣华富贵的冒牌货,瞬间成了众矢之的。霍燕州,
我的未婚夫,更是将对姜晚宁的所有心疼与愧疚,都转化成了对我的滔天恨意。
可这桩婚事是两家老爷子定下的,商业联姻,牵扯甚广,无法取消。于是,他还是娶了我。
用一场没有宾客,没有祝福,只有羞辱的婚礼。他将我拽起来,力道大得快要捏碎我的手腕。
“你费尽心机想保住姜太太的身份,我偏不如你的意!”“今夜,你就给我滚出这栋房子!
”我疼得蜷缩起来,眼前阵阵发黑,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笑得诡异又疯狂。
“就算我滚出去,我也是你霍燕州法律上的妻子,她永远是小三!”这句话,
精准地刺中了他的痛处。他脸色铁青,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怒火。“你找死!”他抬起脚,
毫不留情地踹在我的心口。剧痛让我瞬间弓起了身子,像一只被煮熟的虾。
我听见他冰冷地对门口的保镖下令:“把她扔回她该待的地方去,别让她脏了我的房子。
”我被两个保镖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这栋我只待了不到三小时的婚房。身上昂贵的定制婚纱,
在粗糙的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破败的痕迹。车子一路开到了城市最边缘的贫民窟。
这里垃圾遍地,污水横流,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酸臭味。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我被扔在了一栋破旧的筒子楼下,我的养父母——不,
现在应该叫亲生父母了——慌张地跑出来,将我扶起。“夏夏,你这是怎么了?不是结婚吗?
”我看着他们布满皱纹和惶恐的脸,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狼狈,笑得比哭还难看。“结完了,
他让我滚回来。”2.我以为,被赶回贫民窟,就是霍燕州对我最大的惩罚。我错了。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第二天,我的“父母”——姜家的掌权人,派助理送来了一张卡。
“姜董和太太说,虽然你不是亲生的,但毕竟养了二十年,这些钱,
够你和你亲生父母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助理的语气带着公式化的怜悯。“但是,
他们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也不要再和霍先生有任何牵扯。”我接过那张卡,
当着助理的面,直接掰成了两半。“告诉他们,我姜知夏就算饿死,也不会要他们一分钱。
”助理的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我那老实巴交的亲生父母看着被我掰断的卡,心疼得直哆嗦。“夏夏,你这是干什么啊!
有了这笔钱,我们就不用过得这么苦了!”我看着这间不到三十平米,连窗户都漏风的屋子,
只觉得一阵反胃。我是在姜家活了二十年。这里对我而言,比地狱还要陌生。
我没有理会父母的哭喊,转身走进了唯一的小房间,关上了门。我需要找工作。
可我很快就发现,我太天真了。我顶着“霍太太”的名头,
却连一份最简单的服务员工作都找不到。所有老板在看到我的身份信息后,
都用一种惊恐又鄙夷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将我赶出去。“霍先生打过招呼了,整个云城,
没人敢用你。”一家餐厅的经理在第三次把我拒之门外后,终于忍不住透露了实情。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浑身冰冷。霍燕州,他要断了我所有的生路。
他要我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绝望和贫穷中,慢慢烂掉。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面前。姜晚宁。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
站在肮脏的巷子口,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姐姐,我来看看你。”她柔柔地开口,
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听说你过得不好,燕州他……也是一时在气头上,
你别怪他。”我冷冷地看着她:“有事就说,没事就滚。”她被我的态度噎了一下,
眼眶瞬间就红了。“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知道你心里怨我,
可我也不想的……”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塞到我手里。“这些钱你先拿着,
别苦了自己。”那厚厚的一沓钱,像一巴掌,**辣地扇在我脸上。我扬手,
将钱尽数砸回她脸上。“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姜晚宁,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钱散落一地,她惊呼一声,像是被我吓到了。而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巷口。
霍燕州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姜晚宁护在身后,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杀意。“姜知夏,你又在发什么疯!
”3.霍燕州看着散落一地的***,和姜晚宁泛红的眼眶,脸色阴沉。“晚宁好心来看你,
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姜晚宁立刻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燕州,不怪姐姐,
是我不好,我不该拿钱**她……”她越是这么说,霍燕州眼中的怒火就越盛。他看向我,
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道歉。”我笑了,笑声尖锐又刺耳。“道歉?我该道什么歉?
道歉我不该拒绝她的嗟来之食,还是道歉我打扰了你们上演情深义重的大戏?”“姜知夏!
”霍燕州上前一步,扼住我的手腕,“你别不知好歹!”“我就是不知好歹!
”我甩开他的手,指着姜晚宁,“让她带着她的钱,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
”霍燕州的耐心彻底告罄。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王局吗?
城南贫民窟这边,有人占道经营,违章搭建,过来清理一下。”我浑身一僵。
我父母就在巷子口摆着一个卖煎饼的小摊,那是我们家唯一的收入来源。
而我们住的这栋筒子楼,更是因为年久失修,早就被划入了违建范围。他一个电话,
就要毁掉我们最后的栖身之所。“霍燕州,你敢!”我冲上去想抢他的手机。
他轻易地将我推开,我狼狈地摔在地上,手肘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擦出一片血痕。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你看我敢不敢。姜知夏,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活不下去。
”姜晚宁在一旁拉着他的衣角,怯生生地说:“燕州,别这样,
姐姐已经很可怜了……”“她可怜?那受了二十年苦的你呢?她今天敢这么对你,
明天就敢做出更过分的事!我必须给她一个教训!”霍燕州的声音不大,
却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威严。很快,城管和执法队的车就呼啸而来。我父母的小摊被砸得稀烂,
锅碗瓢盆碎了一地。周围的邻居也被勒令在三天内搬离。哭喊声,咒骂声,乱成一团。
我跪在废墟里,看着我那满头白发的母亲哭晕过去,父亲颤抖着去扶她。而霍燕州,
就站在不远处,搂着他心爱的姜晚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像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血从擦破的手肘流出来,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我看着霍燕州,
一字一句地问:“你满意了?”他皱了皱眉,似乎没料到我还能如此平静。“这是你自找的。
”我点点头,然后,毫无预兆地,用尽全身力气,一头撞向旁边的墙壁。我不要这条命了。
还给他们,全都还给他们。我只求一个解脱。4.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在我撞上墙壁的前一秒,霍燕州拽住了我。他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慌乱。“姜知夏,你疯了!
”我挣扎着,像一条濒死的鱼。“放开我!霍燕州,你不是想让我死吗?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我没想让你死!”他低吼道,手臂像铁钳一样禁锢着我。“你只是想让我生不如死!
”我冲着他尖叫,积压了多日的委屈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你砸了我父母的饭碗,
毁了我们的家!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开心!”我的声音凄厉,
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霍燕州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姜晚宁走过来,柔声劝道:“姐姐,
你别激动,燕州他不是故意的……我们先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好不好?”她想来扶我,
被我一把挥开。“别碰我!你这个假惺惺的女人!”我死死地盯着霍燕州,
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霍燕州,你听好了。今天这一切,我记下了。
只要我姜知夏还有一口气在,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说完,我不再挣扎,因为我知道,
他不会让我死的。他要留着我的命,慢慢折磨。果然,他松开了我,眼神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我等着。”他带着姜晚宁转身离开,坐上了那辆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豪车。
我看着车子绝尘而去,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我父母跑过来,抱着我痛哭。“夏夏,
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离开?我们能去哪里?身无分文,无家可归。那天晚上,
我们一家三口,就在露天的废墟里过了一夜。后半夜,我开始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
我感觉有人在给我擦脸。我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了一张陌生的,却又带着几分关切的脸。
是个很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休闲服。“你醒了?你发烧了,
我给你弄了点退烧药。”他递过来一杯水和两片药。我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我叫林森,就住你家隔壁。放心,我不是坏人。”他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小虎牙,
“我看你们一家太可怜了,那个开豪车的,是你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欺负人?”我没有回答,
接过药和水,说了声“谢谢”。接下来的几天,林森帮了我们很多。
他帮我们找了一个临时的住处,一个即将拆迁的地下室。虽然潮湿阴暗,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他还帮我父母在附近的早市找了个摊位,继续卖早点。我的生活,似乎又透进了一丝光。
我以为,霍燕州把我忘在了这个肮脏的角落。直到那天,我跟着林森去医院换药。
在医院的大厅,我看到了霍燕州。他正焦急地抱着姜晚宁,冲向急诊室。姜晚宁脸色惨白,
双目紧闭,像是随时都会断气。我的心,猛地一沉。5.“医生!医生!
”霍燕州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抱着姜晚宁,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
我下意识地躲到了柱子后面,林森察觉到我的异样,低声问:“怎么了?”我摇摇头,
示意他别出声。我看到医生和护士匆忙地将姜晚宁推进了抢救室,霍燕州被拦在门外。
他靠着墙壁,高大的身躯第一次显得有些颓然。他一遍遍地用手捶打着墙壁,
手背上很快就见了血。我从没见过他那副样子。那种害怕失去一切的绝望。原来,
他真的那么爱姜晚宁。爱到可以为她疯魔。我的心口,传来一阵细密的,熟悉的刺痛。
不是因为嫉妒,而是一种生理性的不适。我捂住胸口,脸色发白。林森扶住我:“知夏,
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不用,***病了。”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姜晚宁被抢救了很久。当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时,医生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霍先生,
姜**的情况很不好。她的心脏衰竭得很快,常规治疗已经没有用了。
”霍燕州一把抓住医生的领子,双眼猩红:“什么意思?你必须救她!不管用什么方法,
花多少钱!”“唯一的办法,就是进行心脏移植。”医生艰难地说道,“而且,
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供体。”心脏移植……我浑身一震。霍燕州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颓然地松开了手。他喃喃自语:“心脏……去***……”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猛地抬起头,目光像雷达一样在走廊里扫视。然后,他的视线,
精准地落在了我藏身的柱子后面。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看到我了。他迈开长腿,
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林森将我护在身后,
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霍燕州根本没看林森,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里面翻涌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疯狂而偏执的光。“姜知夏。”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
“晚宁快不行了。医生说,需要心脏移植。”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
说出了那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医生说,你的心脏,和她匹配度最高。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想……要我的心?去救姜晚宁?
这个念头是如此荒谬,却又如此真实。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脸上疯狂的神情,
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动了这个念头。林森愤怒地挡在我面前:“你疯了!
她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妻子?”霍燕州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一个鸠占鹊巢的小偷,也配当我的妻子?”他推开林森,走到我面前,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