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了儿子跳楼的前一天。上一世，我逼他考上清北，逼他成为人中龙凤，
最终把他逼上了天台。整理遗物时，我才发现他被霸凌的真相。那些畜生打断他的腿，
在他的水杯里倒尿，还拍下视频取乐。而我这个母亲，却只看到他下滑的成绩，
骂他是扶不起的烂泥。现在，我看着眼前小心翼翼不敢看我的儿子，
手里还攥着那张不及格的物理试卷。我笑了，温柔地撕掉试卷。“儿子，那些欺负你的人，
名字告诉妈妈。”“妈妈帮你，十倍奉还。”1“妈，我……”周舟的嘴唇都在抖，
他以为我要因为撕掉试卷而发更大的火。我拉他坐下，直视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重复：“告诉妈妈，他们的名字。”周舟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他猛地扑进我怀里，压抑的哭声几乎要把我的心脏撕裂。上一世，
直到他冰冷的尸体摆在我面前，我都没有这样抱过他。我轻轻拍着他瘦削的后背，
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寸寸碎掉。过了很久，他才从我怀里抬起头，带着哭腔，
断断续续地说出三个名字。“李伟，张斌，王浩。”我将这三个名字刻在心上，
每一个字都用仇恨淬炼过。“好，妈妈知道了。”我给他擦干眼泪，“你今天累了，
什么都别想，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他点点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浴室。我立刻冲进他的房间。凭着上一世的记忆，我掀开他的床垫，
从一个隐秘的夹层里，摸出了一个屏幕碎裂的旧手机。这是我淘汰给他的，
也是记录了他所有屈辱的铁证。开机，屏幕上布满裂痕，但还能用。密码。我伸出手，
指尖颤抖着输入了我的生日。上一世，法医解开密码时告诉我，密码是我的生日。
当时我只觉得荒唐，现在只剩下心如刀绞。手机解开了。我点开相册，
里面只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深吸一口气，点了进去。
视频一个接一个地播放。我的儿子被按在厕所的地上，李伟嚣张的笑声传来：“周舟，
给爷学个狗叫，叫得好听，今天就放过你。”画面一转，张斌和王浩抢过周舟的水杯，
几个人围着往里面***，然后大笑着逼他喝下去。周舟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
换来的是更凶狠的拳打脚踢。“咔哒。”浴室的门开了。我迅速关掉手机，藏回原处，
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周舟走出来，看到我，又缩了缩脖子。“妈，我……”“去睡觉吧。
”我挤出一个笑容，“明天妈妈送你上学。”他愣住了，以前我从不送他，只会催他快点，
别耽误了我上班。他没再说什么，乖乖回房了。我则回到客厅，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直接把视频交给学校？没用。李伟的父亲是校董，上一世我闹过，
最后只换来一个“孩子们之间的玩笑”的结论。报警？都是未成年人，顶多是批评教育，
过几天他们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在周舟身上。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
让他们和他们背后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点开一个聊天软件，
找到了一个许久不联系的头像。那是我大学同学，现在是个**。“老同学，
帮我查三个人，两个学生，一个商人。越快越好，越详细越好。”我把李伟、张斌、王浩，
还有李伟父亲**的名字发了过去。对方很快回复：“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查这么几个人，价格可不便宜。”我直接转了五万块钱过去。“定金，不够再加。
”对面沉默了几秒，只回了一个字。“好。”2.第二天一早，我给周舟请了假。“儿子，
今天咱们不去学校了，妈妈带你出去玩。”周舟一脸难以置信。在他的记忆里，
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请假”和“玩”这两个字。“可是……妈，快期末了。
”“一次期末而已，能有我儿子重要？”我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推进房间，“快去换衣服，
穿帅一点。”我带他去了游乐场。上一世，我答应过他，等他考上全市前十，就带他来，
可他一次都没考到过。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玩着旋转木马，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光。
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了。玩了一天，周舟累得在回家的车上就睡着了。
我把他抱回房间，盖好被子，然后打开了电脑。**的邮件已经到了，效率惊人。
我点开附件，三个人的资料详尽到令人发指。李伟，市里宏发集团董事长**的独子，
飞扬跋扈，在学校里是校霸，靠着父亲的关系，无人敢惹。王浩，父母是普通工薪阶层，
自己不学无术，是李伟最忠实的跟班，充当打手的角色。张斌，
父母开了家不大不小的网红餐厅，生意火爆，很在意名声。我笑了。突破口，
就从这个最在意名声的张斌开始。我注册了几个小号，在本地最大的美食论坛和点评软件上，
找到了张斌父母的“张记私房菜”。评论区一片赞誉，都夸味道好，老板实在。我切换小号，
开始在评论区里“不经意”地留言。“听说老板的儿子在十七中挺威风啊，
不知道在店里帮忙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霸气’？”“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好像叫张斌吧？玩得挺花的。”“楼上别乱说，人家可是李伟公子的朋友，能一样吗？
”几句模棱两可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食客的注意。水军？黑子？还是真有其事？
讨论开始发酵。我没有再多说，要的就是这种捕风捉影的效果。做完这一切，
我换了个不记名的手机号，拨通了张斌母亲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对面传来一个疲惫又警惕的女声：“喂，哪位？”“是张斌的妈妈吧？”我压着嗓子，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多管闲事的中年妇女，“我是十七中一个学生的家长，
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什么事？”对方的语气更警惕了。“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
让你家张斌在学校收敛一点，别老跟着那个李伟鬼混。现在好多家长群里都在传，
说他们几个在学校欺负同学，还拍了视频。”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继续说：“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万一视频传出去，对你家饭店的生意……影响恐怕不好吧？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我知道，鱼上钩了。
一个靠口碑和声誉做生意的家庭，最怕的就是这种丑闻。“你……你到底是谁？
你有什么目的？”张斌***声音开始发颤。“我没什么目的，就是看不惯。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拔出手机卡，掰成两半，扔进了马桶。接下来，
就等着张斌家自己乱起来吧。3果然，没过两天，我就收到了侦探同学发来的新消息。
“你这招够狠啊，张斌家那家餐厅，现在差评都快刷爆了。他妈直接杀到学校，
把张斌从课堂上揪出来，当着全班的面一顿猛揍。”附带的还有一张照片，
张斌的母亲叉着腰，指着跪在地上的张斌破口大骂，周围全是看热闹的学生。
我看着照片里张斌狼狈的样子，没有丝毫**，只有一片冰冷。这只是个开始。“他招了吗？
”我问。“招了，哭着喊着全招了，说是李伟指使的。他妈现在正到处找关系，
想找被欺负的那个学生家长私了呢。”私了？我冷笑一声。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
用钱打发了所有想出头的家长，最后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去找学校，去找**，
结果被当成疯子。这一世，我不会给他们任何用钱摆平的机会。我让周舟继续在家休息，
自己则去了趟医院。我挂了最好的心理科专家号。“医生，我儿子最近状态很不好，
经常做噩梦，不愿意跟人说话，身上还有伤。
”我把之前**的周舟身上的几处淤青照片给医生看。医生面色凝重，
经过一番详细的问诊和评估，初步诊断为“急性应激障碍”，
并建议周舟本人过来做进一步的检查和心理疏导。我拿着那张写着“初步诊断”的病历单，
这就是我的武器之一。刚走出医院，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趾高气扬的男人声音。“是周舟的妈妈，林慧吧？”我没说话。
“我是李伟的父亲，**。”对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傲慢，
“我听说了学校里那点‘小事’。张斌家那边不懂事，把事情闹大了。这样吧，我出二十万，
这件事到此为止，怎么样？”二十万。上一世，我为了给周舟治病，求爷爷告奶奶，
连二十万的零头都凑不出来。现在，他轻飘飘地用二十万，就想买断我儿子的尊严和健康。
我的血液一点点冷了下来。“李董事长，你觉得我儿子的腿，我儿子的精神创伤，
就值二十万？”**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态度，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林女士，
做人不要太贪心。我给你面子，你才是个家长。我不给你面子，你什么都不是。
我能让你的儿子在那个学校待不下去，你信不信？”**裸的威胁。我握着电话，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上一世，他也是这么威胁我的。而我，除了***狂怒，什么也做不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也送你一句话，**。”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能让你引以为傲的儿子，和你这个宏发集团，一起给你儿子陪葬，你信不信？”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被激怒了。他会动用他所有的关系来对付我。而这，
正是我想要的。他闹得越大，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惨。4第二天，
学校的电话就打到了我手机上。是教导主任，那个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满嘴仁义道德，
实则趋炎附势的王主任。“周舟妈妈啊，我是学校的王主任。
关于周舟同学和李伟同学他们之间的一点小摩擦，李董事长已经和我沟通过了。你看，
孩子们年轻气盛，打打闹闹也是难免的嘛。”他的声音油滑得像抹了猪油。“小摩擦？
”我反问，“王主任，打断腿，逼着喝尿，拍视频取乐，在你这里，都只是小摩擦？
”王主任噎了一下，语气瞬间强硬起来。“周舟妈妈！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我们学校绝不允许凭空污蔑！李董事长已经表示了极大的诚意，愿意做出补偿。
我希望你不要不识大体，影响了学校的声誉，也耽误了自己孩子的前途！”“前途？
”我笑了，“我的孩子都被你们逼得快没命了，你跟我谈前途？”“你这是什么态度！
”王主任的音量陡然拔高，“我告诉你林慧，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
学校就要对周舟做出严肃处理了！为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学生，影响我们整个学校的升学率，
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精神不正常。好一个精神不正常。上一世，他们就是用这个理由，
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周舟身上。我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几乎要破体而出。但我知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的舞台。我挂掉电话，
立刻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我早就准备好的微博账号。账号的头像，
是周舟那张苍白而惊恐的脸。我将手里那段最没有冲击力，
但足以说明问题的视频——李伟几人抢过周舟水杯，围着嬉笑的片段，上传了上去。
视频经过了处理，所有人的脸都打了码，除了那件印着“十七中”校徽的校服，格外显眼。
我配上了一段文字：【我是一个无助的母亲。
我的孩子在市重点十七中遭受了长达一年的校园霸凌。我们向学校反映，
换来的是“小摩擦”的和稀泥；我们向施暴者家长讨要公道，
换来的是“开个价”的羞辱和“让你待不下去”的威胁。今天，我把这段视频放出来，
不求什么，只求一个公生道。他们往我孩子的水杯里倒的不是水，是尿！而学校和施暴方，
却想用钱和权，把我们母子的嘴堵上！】我没有提任何人的名字，
只点了“十七中”和“宏发集团”这两个关键词。然后，我把我手里所有的钱，
都投进了推广。做完这一切，我看着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再次响起。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压抑的暴怒。“林慧，你敢耍我？
”我平静地回答：“彼此彼此。”“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删掉微博，拿上钱滚蛋！否则，
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对着电话，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你儿子欠我儿子的，用钱可还不清。等着吧。”5“疯子！你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