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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囚笼糖里藏刀

9 人参与  2025年10月24日 09:38  分类 : 《随便一记》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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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纸上的枷锁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张浸了冰的网,死死裹住林晚的喉咙。

ICU门外的长椅被来往的家属坐得发烫,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怀里攥着的缴费单皱得像团揉烂的枯叶,边缘被指尖的汗浸得发潮。

单子上的数字“187600”用红色油墨印着,

刺得她眼睛生疼——这是母亲下周手术的首付,可她银行卡里的余额,

连这个数字的零头都不够。“林**,再凑不齐费用,下周就得撤呼吸机了。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打转,白大褂袖口蹭过她手背时,那点凉意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掏出手机翻通讯录,指尖划过“张姐”“李哥”这些曾经的朋友,

最后都停在“母亲”的号码上。屏幕里母亲的头像还是去年生日拍的,笑着比耶,

头发还没因为化疗掉光,可现在,她躺在ICU里,浑身插满管子,

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手机震了一下,是催缴房租的短信。林晚盯着屏幕,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缴费单上,晕开一小片墨渍。就在这时,

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牛津鞋停在她的视野里,鞋尖沾着点门外的雨渍,

却没脏了深灰色西裤裤脚的熨帖折线——连褶皱都像是精心熨烫过的,

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规整。“林晚**?”男人的声音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

冷得没有一丝情绪,却又清晰得能穿透ICU外嘈杂的人声。林晚抬起头,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模糊里看见一个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左手腕上的手表是低调的百达翡丽,表盘反射着走廊顶灯的冷光。“我是沈知渊先生的助理,

周明宇。”他递过来一个烫金封皮的文件夹,封皮上印着暗纹,摸起来是细腻的小羊皮,

“沈先生知道您母亲的情况,

愿意全额承担所有医疗费用——包括后续的康复治疗、护工费,

甚至您母亲出院后的营养补充。”林晚的呼吸猛地顿住,眼泪还挂在脸上,

视线里的“医疗资助协议”几个字晃得她眼晕。她几乎是抢过文件夹,

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飞快地翻到第二页,却在看到“附加条款”时,

手指突然僵住——“受助期间,林晚需暂住沈知渊先生位于‘云顶公馆’的顶层公寓,

配合日常陪护工作,包括但不限于陪伴用餐、散步、协助处理部分私人事务,

直至沈先生认为‘无需继续’,协议方可终止。”“‘配合陪护’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发颤,连带着指尖都在抖,“他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帮我?

”她想起自己只是个在小公司做文员的普通人,母亲是中学老师,

“沈知渊”这种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名字——那个坐拥半个城市商业地产的男人,

怎么会突然注意到她这个不起眼的家庭?周明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反射着走廊的冷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沈先生的理由,我不便多问。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像是在念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台词,“您只需要知道,现在签字,

您母亲明天就能从ICU转进VIP病房,用进口的靶向药,

由全市最好的心脏外科医生主刀。”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支钢笔,笔身是磨砂的银色,

刻着细小的品牌logo,轻轻放在文件夹上,

“给您十分钟考虑——ICU里的每一分钟,都耽误不起。

”林晚的目光落在ICU的门上,玻璃里面,母亲躺在病床上,

胸口随着呼吸机的节奏起伏,监护仪“嘀——嘀——”的声响像一把锤子,

一下下砸在她的心上。她想起昨天晚上,母亲清醒时拉着她的手,声音微弱:“晚晚,

别放弃妈妈……”那声音还在耳边,可眼前的协议,却像一张带着糖霜的枷锁。

她拿起钢笔,笔尖在“乙方”签名处悬了三秒。钢笔的重量压在指头上,沉甸甸的,

像沈知渊那双看不见的手。最后,她闭上眼睛,用力划下自己的名字,墨水晕开,

在纸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像一滴没擦干的眼泪,也像一条再也回不去的路。

周明宇收起文件夹,看了眼手表:“我会安排人明天一早接您去云顶公馆,

今晚您可以留在医院陪您母亲。”他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回头补充道,“对了,

沈先生不喜欢迟到,也不喜欢别人问太多问题——希望您能记住。

”林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手里还攥着那支钢笔,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

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签了一份资助协议,而是把自己,卖给了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228层的玻璃牢第二天早上九点,黑色的奔驰迈***停在医院门口,

车身亮得能映出旁边梧桐树的影子。周明宇打开车门,

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先生在公寓等您。”林晚坐在后座,

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点点从老旧的居民楼变成繁华的商业区,

最后停在一栋通体玻璃幕墙的大厦前——云顶公馆,这座城市最昂贵的公寓楼,

每平米的价格足以让她不吃不喝工作十年。电梯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

数字从“1”跳到“28”时,林晚的心跳也跟着提了上来,

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门一开,不是她想象的酒店式走廊,而是直接对着一扇雕花木门,

门上嵌着黄铜把手,把手下方有一个小小的指纹识别器——这一层,似乎只有一个房间。

门“咔嗒”一声开了,沈知渊就站在门内,穿着米白色的羊绒衫,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腕骨上一点淡青色的血管。他比财经杂志上看起来温和,没有照片里的凌厉,

笑的时候眼角有浅纹,像被阳光晒过的棉花:“路上累了吧?先带你看看房间。

”他的声音比周明宇温和得多,带着点低沉的磁性,像午后的收音机广播,

可林晚还是觉得紧张,下意识地跟在他身后,不敢走太快。公寓里很静,

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风声,连自己的脚步声都被厚厚的地毯吸走了。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

浅灰色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连沙发上的抱枕都摆得像展览品,边角对齐了沙发的缝线,没有一丝歪斜。

林晚的目光扫过客厅,发现所有的家具都靠墙放着,中间留出一***空旷的区域,

像个被精心布置的舞台,而她,是那个突然闯入的观众。“这是你的房间。

”沈知渊推开一扇白色的木门,里面的装修比客厅温暖些,有一张靠窗的书桌,

还有一个开放式的衣帽间。林晚走到窗边,伸手想推开窗户,却发现玻璃凉得像冰,

指尖敲上去是沉闷的“咚咚”声,没有一点通透感。“防弹磨砂玻璃,

”沈知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羊绒衫口袋里,“28层风大,

也怕有意外——去年楼下有个小孩扔玩具,砸坏了低层的玻璃,我怕你受惊。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林晚却想起刚才进电梯时,

周明宇按了“28”后,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按了一下,

其他楼层的按钮就都暗了下去——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怕受惊”,

而是怕她跑出去。“外面有两个保镖,”沈知渊指了指门口,“你要是想出去买东西,

跟他们说就行,不用自己跑——他们会开车送你,也能帮你拎东西。

”他的语气很温柔,像在关心一个需要照顾的朋友,

可林晚却觉得浑身发冷——那哪里是“保镖”,分明是看守的人。

她的手指还贴在玻璃上,磨砂面让窗外的天空变得模糊,连太阳都成了一团淡金色的影子,

看不清云朵的形状。她想起母亲病房的窗户,虽然也装了防护栏,可至少能看见楼下的花园,

能听见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过的声音,而这里,像一个被隔绝在世界之外的玻璃牢,

安静得让人窒息。“怎么了?”沈知渊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杯子是骨瓷的,

握在手里刚好能裹住掌心。“是不是觉得太冷清了?

我让人明天送些你喜欢的绿植过来——周助理说,你以前养过洋桔梗,

我已经让人订了最新鲜的,明天就能到。”林晚接过杯子,温水的温度从掌心传来,

却暖不透心里的不安。她看着沈知渊温和的眼睛,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

清晰得能看见她眼底的慌张。她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锁电梯”,

想问“为什么窗户不能开”,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母亲还在医院等着,

她没资格问,也没资格拒绝。“谢谢沈先生。”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手指在杯壁上无意识地划着圈。沈知渊看着她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深了点,却没再说话。

客厅里的时钟“滴答”响着,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林晚抬起头,

看见那是一个欧式挂钟,表盘上的罗马数字镀着金,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那钟声,

像在倒计时。3甜汤里的钩子住进公寓的第三天早上,林晚是被一阵甜丝丝的香气唤醒的。

不是酒店早餐那种标准化的甜腻,而是带着点烟火气的暖香,

像小时候母亲在厨房里熬甜汤时,从门缝里飘进来的味道。她披了件外套,

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就看见沈知渊系着米白色的围裙,站在开放式厨房的灶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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