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那即将出轨的公主老婆,送给了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她以为我成全了她的爱情,欣喜若狂。我看着她奔向的那个男人。那个前世将她当成玩物,
最后亲手送上毒酒的男人。这一次,我不再是她的驸马。而是她白月光的顶头上司。
1宿醉后的头痛没有袭来,取而代之的是喉管被烈酒烧穿的灼痛。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是刺目的红,龙凤喜烛,合卺酒杯,是我和永安公主赵灵衣大婚的洞房。我活了。
重生在了背叛的前一夜。镜中,是我二十岁的脸,年轻,俊朗,
还带着一丝尚未被磨平的少年意气。我笑了。笑意淬了冰,带着地狱里爬出来的寒气。
赵灵衣,李承稷。这一世,我慢慢陪你们玩。“砰!”门被粗暴地推开,
一身红衣的赵灵衣闯了进来,满脸怒容。“顾长夜!你又在耍什么脾气?”“大婚之夜,
你让本宫独守空房,成何体统!”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是不是觉得本宫冷落你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除了镇国公世子的名头,你还有什么?
”“你看看人家承稷,虽出身寒门,却英勇不凡,那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儿,
比你这个木头强上百倍!”前世,我听到这话,心如刀绞,却还要卑微地向她解释,讨好。
这一世,我只觉得可笑。我看着她,平静地吐出两个字。“和离。
”赵灵衣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她愣住了,似乎没听清我说什么。“你说什么?”“我说,
和离。”我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先是震惊,
随即脸上绽放出难以抑制的狂喜。“顾长夜,你……你说真的?”“君子一言。”“好!好!
好!”她连说三个好字,眼里的轻蔑和得意几乎要溢出来。“你总算识趣了!
本宫还以为你要死缠烂打一辈子!”她迫不及待地转身就走,生怕我反悔。
“我这就去求父皇!”我看着她欢欣雀跃的背影,没有出声。天亮后,我脱下大红的喜服,
换上镇国公世子的朝服,径直入了宫。御书房里,皇帝赵恒一脸不悦地看着我。我跪在地上,
姿态谦卑。“臣,自请与公主和离。”赵恒眉头一皱:“为何?”“臣德不配位,
无法令公主展颜。强行维系,恐伤及皇家颜面,更会耽误公主一生的幸福。”我垂下头,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愧疚”。“臣听闻,羽林卫郎将李承稷,英勇不凡,
与公主情投意合。若能成全他们,也算了却臣一桩心事。
”赵恒本就因我顾家功高震主而心存芥蒂,又听闻昨夜女儿在新房外枯等一夜,
对我早已不满。见我如此“识大体”,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既如此,朕便准了。
”圣旨很快下达到公主府。我站在府外,看着里面张灯结彩,一片欢天喜地。
一个下人飞也似的跑出来,是公主派去给李承稷报喜的。我转身,一言不发地回了大理寺。
我的官署。我坐到案前,提笔,蘸墨。一张调令,在我笔下缓缓成形。“羽林卫郎将李承稷,
即刻调入大理寺,任从七品寺丞,归本官直辖。”墨迹未干,李承稷就来了。
他换了一身崭新的官袍,容光焕发,对着我长揖及地。“下官李承稷,参见顾大人!
多谢大人提携之恩!”他姿态恭敬,可眼底那份压不住的得意,像脏东西一样刺眼。他以为,
这是公主为他铺的路。我放下笔,起身,走到他面前,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
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好好干。”他不懂。他很快就是我的“妹夫”,也是我的“下属”。
而我,是他的催命符。2.公主与李承稷的大婚,办得比当初我娶她时还要风光。全城瞩目,
十里红妆。我就在大理寺的窗边,听着外面喧闹的锣鼓和人群的欢呼,平静地翻阅着卷宗。
那些声音,像上辈子的索命梵音,扰不了我分毫。婚后第二天,李承稷春风满面地来点卯。
同僚们围着他,一口一个“新科驸马”,恭维声不绝于耳。他坦然受之,
眉宇间是掩不住的志得意满。我等他们说够了,才从堆积如山的案卷中抬起头。“李寺丞。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官署瞬间安静下来。李承稷立刻收敛神色,快步上前。“大人,
有何吩咐?”我将一宗已经泛黄的陈年旧案扔在他面前的桌上。
卷宗的封皮上写着四个大字——户部侍郎贪腐案。“这桩案子,交给你,限期十日破案。
”李承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案子是块烫手的山芋,整个京城官场人尽皆知。
户部侍郎周显,三年前被爆出贪墨大案,可还没等大理寺介入,周显就暴毙家中。
之后负责查办此案的几任官员,一个坠马摔断了腿,一个查案途中“意外”溺水而亡,
还有一个干脆全家感染恶疾,死得不明不白。案子牵涉甚广,背后水深,早已成了悬案。
现在,我把这块山芋扔给了他。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动了动,却没敢说出一个不字。
我像是没看见他的窘迫,语气温和地鼓励他。“我相信你的能力。
”“这是公主殿下亲自托我给你的机会,别让她失望。”我把公主抬了出来。
他果然不敢再有异议,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下官……遵命。”果不其然,当天下午,
赵灵衣就气冲冲地杀到了大理寺。她一脚踹开我的房门,指着我的鼻子质问。“顾长夜!
你什么意思?你故意刁难承稷是不是!”我头也不抬地看着手里的公文。“这是陛下的意思,
要考验他。”“你!”她被我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父皇的旨意,她再骄纵也不敢违抗。
她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回去催促李承稷。李承稷为了在心上人面前证明自己,
也为了不辜负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豁出去了。他动用了公主给的人脉,
不眠不休地扎在案牍库里,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出线索。他熬红了双眼,憔悴得不成样子。
我看着手下呈上来的密报,冷笑一声。差不多了。第五天夜里,
一封匿名信被悄无声息地送到了新驸马府的书房。信里,
详细指明了当年与户部侍郎周显账目往来最密切的人——二皇子。二皇子,
是公主赵灵衣的死对头,也是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者。李承稷拿到信,如获至宝,
又如坐针毡。他查到了二皇子头上,证据确凿,却也惊恐万分。一边是泼天的功劳,
一边是手握重权的皇子。他进退两难,只能深夜来我府上求助。书房里,
他将所有证据摊在我面前,满脸惶恐。“大人,此事……此事牵涉二皇子殿下,
下官……下官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扫了一眼那些账本,只淡淡说了四个字。“秉公办理。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
将证据呈了上去。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得罪了二皇子,前途堪忧。结果,朝堂之上,
皇帝赵恒看到证据,龙颜大怒,当场下令彻查二皇子。不仅没有怪罪他这个“出头鸟”,
反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嘉奖了他。“李承稷不畏强权,忠勇可嘉,赏!”李承稷懵了。
赵灵衣也懵了。他们都以为,是我在背后为他上下筹谋,摆平了一切。那一晚,
公主府又给我送来了厚礼。李承稷亲自写的谢帖上,字字句句都是感激涕零。只有我知道。
那位二皇子,早在我重生归来的第二天,就已成了我的人。
这不过是我们联手演给皇帝看的一出敲山震虎的好戏。而李承稷,是我递出去的最锋利,
也最愚蠢的刀。他杀完了人,还要对我感恩戴德。真是有趣。
3.李承稷凭着“户部侍郎案”一战成名。我在朝堂上顺水推舟,将他提拔为大理寺少卿,
官居五品,负责京畿防务。一时间,他风光无两。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羽林卫郎将,
一跃成为天子脚下最炙手可热的新贵。公主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宫中宴会上,
赵灵衣挽着李承稷的手,笑得花枝乱颤,走到我面前。“顾大人,多谢你成全。
”她举起酒杯,目光却充满了炫耀和挑衅。“让我找到了真正的良人。”我神色平静,
同样举杯。“公主和李少卿,天作之合。”李承稷在一旁,嘴上说着谦虚的话,
腰杆却挺得笔直。我看着他们,像在看两只被关进笼子却不自知的孔雀。很快,
我又交给了李承稷一个“美差”。扫清京城匪患,整顿治安。
我“贴心”地给他提供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小帮派的线索。李承稷急于立功,
立刻带人将那些帮派一一端掉,功劳簿上又添了几笔光鲜的战绩。他越发得意,
行事也越发张扬。与此同时,我的人早已在暗中放出风声。
“大理寺新来的李少卿是尊活阎王,要严打到底,城南黑市谁去谁倒霉!”一时间,
人心惶惶。城南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被迫悄悄转移到了城北。而城北,是安国公的地盘。
安国公,手握京城十万兵马,是军方大佬,脾气火爆,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
李承稷尝到了几次甜头,野心膨胀。他不再满足于我给的小鱼小虾,迫切地想干一票大的,
好彻底坐稳自己的位置。他很快就“查”到,城北一个废弃的货栈,是京城最大的贼窝。
在没有向我禀报,也没有深入调查的情况下,他带着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过去。
行动异常顺利。他当场“缴获”了大量金银珠宝,足够他向皇帝请功。他不知道,
那批所谓的“赃款”,是安国公准备用来疏通关系,打点上下的一笔见不得光的军饷。
第二天早朝,安国公一身煞气,直接在金銮殿上发难。他一双虎目扫过朝臣,声如洪钟。
“老夫放在城北货栈的一批东西不见了!请问是哪位大人,手这么长,敢动我的人!
”李承稷的脸,“刷”一下就白了。他浑身发抖,冷汗瞬间湿透了官袍,下意识地看向我,
眼神里全是求救。我站在他身侧,却仿佛没看到他的目光。我一脸无辜地出列,
对着皇帝拱手。“陛下,李少卿办事,臣一向放心,从未过问细节。”一句话,
将我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皇帝的脸色难看至极。他忌惮安国公的兵权,
却也不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斥责一个刚刚才嘉奖过的“忠臣”。最终,
他只是不痛不痒地斥责了李承稷几句“办事不力,鲁莽行事”,便草草退了朝。下了朝,
安国公阴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李承稷身上。李承稷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他第一次感到,公主的身份,并非万能。赵灵衣听闻消息,急忙入宫去找皇帝求情。
可这一次,皇帝只是冷冷地让她回去。权力的世界,第一次对这对天真的爱侣,
露出了它残酷而真实的面目。而我,只是这一切的旁观者。游戏,才刚刚开始。
4.安国公的怒火,不是几句斥责就能平息的。他直接上奏,称军饷失窃事关重大,
必须彻查。皇帝无法,只能下令大理寺,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这案子,
自然又落到了始作俑者李承稷的头上。我把他叫到官署。“李少卿,此事因你而起,
便由你收尾吧。”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大人,下官……下官手底下无人可用啊!
”我当然知道。我以“其他要案缠身,人手紧张”为由,将大理寺所有的精锐,一个不留,
全部调走。只留给李承稷几个歪瓜裂枣,老弱病残。我看着他绝望的样子,
还好心地给他“指了条明路”。“此事可大可小,关键在于安国公的态度。”“或许,
公主出面,能有所转圜。”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公主府。
赵灵衣到底还是心疼他。她拉下自己高贵的脸面,备上厚礼,亲自去了安国公府。结果,
她在安国公府门前,顶着寒风,站了整整一个时辰。连安国公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最后还是门房不耐烦地出来,将她带来的礼物扔在地上。“国公爷说了,
他担不起公主殿下的大驾,请回吧!”赵灵衣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她当场就白了脸,
在丫鬟的搀扶下,狼狈地回了府。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李承稷而感到难堪和屈辱。
但这还不够。我让人在京城的各大茶楼酒肆,散播一则新的流言。“听说了吗?
那新驸马李承稷胆大包天,想用安国公的军饷给公主买西域来的夜明珠!”“真的假的?
那可是杀头的罪!”“谁说不是呢!仗着公主的宠爱,真是无法无天了!”流言长了翅膀,
很快就飞进了宫里,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本就因安国公的事焦头烂额,听到这流言,
更是勃然大怒。他当即召见了李承稷。御书房里,皇帝将一本奏折狠狠摔在他脸上。
“你好大的胆子!连安国公的钱都敢动!你是不是想把天给捅个窟窿!”李承稷百口莫辩。
他知道自己被陷害了,也隐约猜到幕后黑手是我。可他找不到任何证据。他甚至想不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明明“成全”了他和公主,还“提拔”了他,我没有动机!
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连对手是谁都看不清的感觉,让他几近崩溃。走投无路之下,
李承'稷做出了选择。深夜,他跪在赵灵衣面前,声泪俱下。他没敢说实话。他只是哭诉着,
说那笔军饷,在追缴过程中“意外损毁”了。如今安国公紧逼,
他需要一笔钱来填补这个窟窿,否则就是死路一条。“灵衣,你信我,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赵灵衣看着他憔悴痛苦的脸,心疼不已。
虽然动用她的私库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但为了她深爱的男人,她还是咬牙答应了。
她打开了自己陪嫁的私库,将一箱箱金银珠宝交到了李承稷手上。她不知道。这是他们之间,
信任崩塌的开始。李承稷拿着公主的钱,去填补了安国-公的亏空。
他卑微地跪在安国公面前,磕头认错,才换来对方一句“下不为例”。
从安国公府出来的那一刻,他心中对公主那份所谓的爱意,第一次被利用和屈辱感所取代。
他开始怨恨,怨恨自己为何要依附于一个女人,怨恨自己为何要受这种屈辱。而我,
在大理寺的官署里,拿到了手下呈上来的密报。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
李承稷从公主私库中取走的每一笔账目。我笑了。鱼儿,终于学会为了活命,
去咬食同伴的血肉了。好戏,越来越精彩了。5.军饷案的风波,
在李承稷掏空了公主半个私库后,总算平息。但他在皇帝和安国公心中的印象,
已经一落千丈。他被我寻了个由头,从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撸了下来,
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文书。每日的工作,就是整理卷宗,端茶倒水。从云端跌落泥潭,
巨大的落差让他备受煎熬。赵灵衣看着日渐消沉的丈夫,心急如焚。她想帮他,
却发现自己***为力。我看着时机成熟,便又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边关传来急报,
称有小股敌军骚扰边境,烧杀抢掠。朝堂上,皇帝询问谁可领兵前往。我立刻出列,
再一次“力荐”李承稷。“陛下,李承稷虽在前案中犯错,但其知耻而后勇,
正需要一个机会证明自己。”“臣以为,可派他为监军,随军出征,戴罪立功。
”皇帝略一思忖,便允准了。一个监军的虚职,无关痛痒,又能安抚公主,何乐而不为。
李承稷得知消息,死灰复燃。这是他接触兵权的绝佳机会!只要能在战场上立下功劳,
他就能摆脱眼前的困境,东山再起!他欣喜若狂,立刻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出发前,
赵灵衣为他践行,满眼都是不舍和期望。“承稷,此去边关,一定要保重自己,建立功业,
我在京城等你回来。”他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灵衣,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让你失望!
”他走后没几天,我就收买了一名边关将领。一场精心策划的“军粮被劫”大戏,正式上演。
而负责押运这批军粮的,不是别人,正是公主的母族,皇后娘家的人。消息传回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