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新书《重生之后,我把渣男祭了旗》上线啦,它是网文大神佚名的又一力作。讲述了沈砚齐王陆衡之间的故事,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我是侯府嫡女,却被迫嫁给一个寒门书生。他说他只爱我一人,绝不负我。可后来他高中状元,亲手将我送予权贵换取前程。我死后重生,回到他上门提亲的那一日。母亲在屏风后悄声问我:“这门亲事,你觉得如何?”我端起茶...
我是侯府嫡女,却被迫嫁给一个寒门书生。
他说他只爱我一人,绝不负我。
可后来他高中状元,亲手将我送予权贵换取前程。
我死后重生,回到他上门提亲的那一日。
母亲在屏风后悄声问我:“这门亲事,你觉得如何
”我端起茶盏,微微一笑:“这样的寒门子弟,怎配得上我侯府门第
”---我死了。
死在一个阴湿肮脏的牢狱里,四肢百骸都透着被碾碎过的剧痛,喉咙里是呕不尽的铁锈味。
恍惚间,我听见狱卒粗嘎的议论。
“真惨……好歹也是永宁侯府的嫡**……”“什么**
早就是弃子了!状元公亲自送进来的人,谁还敢管她死活
”“啧啧,为了巴结齐王,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能献出去,沈状元真是好狠的心……”沈砚。
这个名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早已麻木的心口。
恨吗
自然是恨的。
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可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悔与嘲。
悔我堂堂永宁侯府嫡女,金尊玉贵十五年,却被一个寒门书生几句“真心不负”的誓言迷了心窍,不顾父母兄长反对,执意下嫁。
嘲我自诩聪明,却瞎了眼,竟将中山狼当作良人,赔上嫁妆,耗尽父族人情,助他平步青云。
结果呢
他金榜题名,高中状元的当日,便是他亲手将我迷晕,送入齐王府那个魔窟,换取他登天捷径之时!我在齐王府受尽屈辱,成了他沈砚巴结权贵的玩物。
而当我拼死逃出,找到他面前,只换来他一句冰冷刺骨的:“夫人疯了,胡言乱语。
还不快‘请’下去好好照料
”这一“照料”,便照料进了这暗无天日的诏狱,受尽酷刑,直至油尽灯枯。
意识涣散之际,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年春日,永宁侯府后花园,海棠花开得正好。
那个穿着半旧青衫的少年,隔着花枝望来,眼神清亮,语气郑重——“晚晚,我沈砚此生,绝不负你。”
……黑暗,无边无际。
然后,一股极其熟悉又遥远的暖香,蛮横地钻入鼻腔。
是母亲最爱的雪中春信。
我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闭了闭,再睁开时,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熟悉的雨过天青色鲛绡帐,边缘缀着细小的珍珠流苏。
身下是触手柔软光滑的云锦,空气里弥漫着雪中春信清冽微甜的芬芳。
这是……我的闺房
“**,您醒了
”贴身丫鬟云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欣喜,“前厅来了客,夫人让您梳洗了过去见见呢。”
我转眸,看着云舒尚且稚嫩的脸庞,心头剧震。
“前厅……来的什么客
”“听说是……一位姓沈的举子,来拜访侯爷。”
云舒一边扶我起身,一边小声补充,“夫人说,让**悄悄在屏风后瞧瞧,不必露面。”
轰——!如同惊雷炸响在脑海。
所有的记忆碎片瞬间归位,指向一个清晰得可怕的时间点——永昌十六年,春。
沈砚,那个我命里的魔星,第一次以“偶得侯爷赏识文章”为名,登门拜访。
而母亲,正是在这一次,让我于屏风后相看,轻声问我意愿。
前世种种,爱恨痴缠,剜心挫骨之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将我淹没。
我死死攥住身下的锦被,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用那尖锐的痛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没死。
或者说,我回来了。
回到了命运的岔路口。
“**,您怎么了
手这样凉
”云舒担忧地问。
我缓缓松开手,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带着侯府熏香的空气涌入肺腑,驱散了牢狱中带来的腐朽与血腥的幻觉。
“无事。”
我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久病初愈般的沙哑,却又异常平静,“更衣。”
坐在菱花镜前,镜中映出一张略显苍白却依旧明艳的脸。
十五岁的姜晚,眉眼精致,肌肤细腻,带着未经风雨的娇嫩,只有那双眼睛,深处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冰冷和沉淀。
云舒替我梳了个垂鬟分肖髻,挑了支赤金点翠蝴蝶簪。
我抬手取下,从妆匣深处,选了一支素净的白玉兰簪子,通体无瑕,只在花蕊处点缀一颗小珍珠。
“**,这支是不是太素了些
”云舒迟疑。
“就这支。”
我语气淡漠。
素吗
正好。
用来祭奠我愚蠢的过去,再合适不过。
扶着云舒的手,穿过抄手游廊,一路花草葳蕤,飞檐斗拱,皆是熟悉的侯府景象。
仆从们见到我,纷纷恭敬行礼,口称“大**”。
这一切,都提醒着我,我还是那个永宁侯府唯一的嫡女,姜晚。
不是那个被夫婿亲手送入虎口,在诏狱里哀嚎而死的可怜虫。
走到前厅侧面的耳房,那里立着一扇紫檀木嵌玉石的双面绣屏风,透过缝隙,能清晰看到前厅景象。
母亲林氏端坐在主位下首,穿着绛紫色缠枝莲纹的褙子,仪态端庄。
父亲永宁侯姜恪坐在主位,正与下首一人说话。
我的目光,越过屏风,精准地落在那个穿着半旧青衫的身影上。
沈砚。
年轻的沈砚。
身姿挺拔,面容清俊,眉宇间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清高,却又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对侯爷的恭敬。
他坐在那里,姿态并不局促,反而有种松竹般的从容,言语间引经据典,侃侃而谈。
若非经历过那彻骨的一切,我恐怕依旧会被他这副皮囊和才学所迷惑。
就是这个人,用他最擅长的言语和伪装,骗了我一辈子,毁了我一辈子。
此刻,他正说到:“……侯爷谬赞。
学生寒窗十载,只知圣贤之道,不敢或忘。
功名利禄,虽为所求,然学生更愿如范文正公所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言辞恳切,目光清正。
父亲抚须点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沈举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志向,难得,难得啊。”
母亲也微微颔首,侧首对身旁的嬷嬷低语了一句。
时机到了。
我端起旁边小几上刚奉上的雨前龙井,指尖温热的触感传来,定了定神。
果然,母亲的声音隔着屏风,轻柔地传来,带着一丝询问与宠溺:“晚晚,这门亲事,你觉得如何
”前厅霎时静了静。
我能感觉到,沈砚的目光,似乎也若有若无地扫向了屏风方向。
前世,便是在这一问之后,躲在屏风后的我,羞红了脸,声如蚊蚋地说了一句:“但凭母亲做主。”
而这一句,便成了我踏入地狱的开端。
我轻轻拨动茶盖,瓷器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叮”。
然后,我抬起眼,隔着屏风的缝隙,清晰地看到沈砚那看似平静,实则隐含期待与自得的侧脸,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前厅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带着侯府嫡女与生俱来的骄矜与漫不经心:“母亲,”我顿了顿,确保每一个字都落得又稳又重,“这样的寒门子弟,怎配得上我侯府门第
”“……”死寂。
前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落针可闻的死寂。
父亲端着茶盏的手顿在了半空。
母亲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凝固,愕然转向屏风的方向。
我能想象,此刻坐在下首的沈砚,会是何等表情。
那强装出的镇定从容,想必已寸寸碎裂,只剩下猝不及防的狼狈与不敢置信的羞愤。
一股夹杂着痛楚的快意,如同毒藤,在我心底疯狂滋生蔓延。
沈砚,这第一杯敬你的酒,名曰“羞辱”,滋味如何
“晚晚!”父亲率先反应过来,语气带着惊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薄怒,“休得胡言!沈举子才华出众,他日必非池中之物!”母亲也连忙打圆场,声音有些发紧:“沈举子莫怪,小女年幼,被我们宠坏了,口无遮拦……”我无需再看沈砚那精彩纷呈的脸色,也不必听父母那尴尬的转圜之词。
目的已达,多留无益。
我放下那盏一口未喝的茶,扶着云舒的手站起身,声音平缓无波:“女儿身子有些乏了,先行告退。”
说罢,不待回应,转身便走。
走出耳房,春日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身上,我却只觉得骨髓里都透着冷。
身后前厅隐约传来父亲压低声音的致歉和母亲尴尬的笑语,以及——或许是我臆想出的——那道如同实质、充满屈辱与阴鸷的视线,钉在我的背心。
云舒跟在我身侧,脸色煞白,嘴唇翕动,显然被我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吓得不轻,却又不敢多问。
回到栖霞阁,我屏退了左右,只留云舒一人。
“**,您……您方才……”云舒终于忍不住,声音都在发颤。
她自幼跟着我,最是清楚我之前对那沈举子隐隐的好感,甚至私下没少为他说好话。
我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那株开得正盛的两生海棠,一树繁华,红白交织,绚烂至极。
“云舒,”我开口,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更多的却是冰冷的决绝,“记住,从今日起,沈砚此人,与我永宁侯府,与我姜晚,再无半分干系。
若他***再听他任何消息,只当是路边的臭泥,绕道而行便是。”
云舒虽不解,但见我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与冰冷,当即跪伏在地:“是,**!奴婢记下了!”打发了云舒,我独自坐在窗下,心绪翻涌。
我知道,今日之举,不过是撕开了温情脉脉的第一层面纱。
沈砚此人心机深沉,坚韧隐忍,绝不会因我一句拒婚便轻易放弃。
他如今羽翼未丰,还需倚仗侯府,今日之辱,他定会埋藏心底,甚至可能变换策略,以退为进。
而父亲那里,还需费些功夫解释。
他欣赏沈砚之才是真,但更看重侯府门楣与我的前程。
前世他最终同意,大半是因我执意如此。
如今我态度骤变,他虽一时惊怒,细想之下,未必不会松动。
至于母亲……她从来更看重实际。
沈砚家世单薄,若非我前世一头热,母亲是断看不上的。
果然,晚膳时分,父亲沉着脸来了我的栖霞阁。
“晚晚,你今日太过任性!”父亲屏退下人,开口便是斥责,“那沈砚虽出身寒微,然学识过人,品性端方,乃是难得的良才。
为父阅人无数,岂会看错
你一句‘寒门子弟’,便将人贬入尘埃,岂是我侯府嫡女应有的气度
”我早已准备好说辞,并未急着辩解,只是等父亲怒气稍平,才提起手边小巧的红泥火炉,为他斟了一杯热茶。
“父亲息怒。”
我将茶盏轻轻推到他面前,抬起眼,目光平静,“女儿并非只看门第的浅薄之人。”
父亲眉头紧锁:“那你今日是何意
”“父亲赏识他的才学,女儿亦不否认其文章或有可取之处。”
我缓缓道,“然,父亲可曾细查过此人心性
”“心性
”“是。”
我迎上父亲探究的目光,语气沉稳,“女儿听闻,此人求学时,曾得一位乡绅资助。
然他中举之后,那乡绅家道中落,欲将女儿许配于他,以续前缘,他却以‘志在功名,不欲早婚’为由,婉言拒之,转头便与州府通判之女往来密切。”
这件事,是我前世后来才知晓的。
那时已深陷泥潭,得知此事,也不过是更添一层心寒。
如今,却成了攻讦他品性的利器。
父亲神色微动:“竟有此事
你从何得知
”“父亲派人一查便知。”
我淡淡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他能对昔日恩人如此凉薄,可见其心性自私,重利轻义。
此其一。”
我稍作停顿,观察父亲神色,继续道:“其二,父亲可知,他今日所穿青衫,虽半旧,浆洗得却极其干净平整,甚至袖口磨损处,亦用同色丝线细细缝补,不露痕迹。
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鞋袜洁净。
此人身处寒微,却极重仪表风姿,看似清高自许,实则处处刻意,所求为何
”父亲端起茶盏,沉吟不语。
“无非是刻意营造‘贫贱不能移’的清流形象,迎合父亲这等爱才重品之人。”
我一针见血,“若他真如外表那般淡泊名利,又何必在父亲面前,屡次提及‘功名虽为所求’,又大谈‘先忧后乐’
言语之间,尽是机巧。
此等心机深沉、善于钻营之人,纵有才华,亦如无根之木,难以长久。
父亲爱才,女儿明白。
但侯府门第,何必沾染此等心思不纯之人
他今日能因利背弃乡绅恩人,来日若得高位,又岂会将与他无血脉亲缘、仅有提携之恩的侯府,真正放在眼里
”我一口气说完,室内陷入沉寂。
父亲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摩挲着温热的茶盏,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的女儿。
过了许久,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神复杂:“晚晚,你……何时有了这般见识
”我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翻腾的痛色与沧桑,低声道:“女儿只是不想让父亲母亲,因一时不察,为侯府引来隐患,亦不想……误了女儿终身。”
最后一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与后怕。
父亲终是动容了。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背:“是为父考虑不周了。
只观其才,未察其心。
罢了,此事……就此作罢。
我永宁侯府的嫡女,婚事自当慎重。”
心中一块巨石落地。
我知道,父亲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他或许未必全信我的话,但沈砚身上那“重利轻义”、“心机深沉”的疑点,已经种下。
以父亲的谨慎,绝不会再轻易将我与侯府的前程,押注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送走父亲,我独自站在廊下。
暮色四合,天际最后一抹霞光,将云层染成凄艳的血色。
沈砚,这第二杯酒,名曰“断途”。
你的***,我才刚刚开始拆。
第一步,是彻底斩断他与侯府的关联。
父亲虽被我说动,但难保沈砚不会另寻他法,或者母亲耳根子软,又被谁说动。
需得再加一把火。
我唤来云舒,低声吩咐:“去找我哥哥,就说我说的,让他想办法,在国子监和京中学子圈里,散些关于沈举子‘才高德寡、攀附权贵’的言论,不必指名道姓,但要点出他永昌十六年春,曾意图求娶永宁侯府嫡女被拒之事。
做得干净些,务必让人联想到他。”
兄长姜煜,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但最是护短,尤其疼我。
前世他极力反对我嫁沈砚,甚至与父亲发生冲突。
后来我出嫁,他气得半年未与我说话,可在我被沈砚所害,侯府倾颓之时,是他拼死想救我出去,最终被沈砚设计,贬黜边关,生死不明。
想起兄长前世的结局,我心口又是一阵绞痛。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兄长因我之故,落得那般下场。
云舒领命而去。
兄长办事效率极高,不过几日,京中便有了一些隐秘的流言,关于某位沈姓举子如何“忘恩负义”,如何“妄想攀附侯府嫡女”的故事,在茶楼酒肆、文人雅集间悄然流传。
虽未明说,但指向明确。
同时,我让云舒借着与各府丫鬟往来的机会,将我那日“寒门子弟,怎配侯府”的言论,“不经意”地透露出去。
一时间,永宁侯府嫡女姜晚,眼高于顶,鄙夷寒门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自然有些清流御史或自命不凡的学子对此颇有微词,但更多的勋贵之家,却深以为然,甚至觉得永宁侯府教养女儿,果然门风严谨。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自绝于“寒门才子”这条路,让所有试图通过娶我来绑定永宁侯府资源的寒门子弟,望而却步。
也让沈砚那“借婚姻跃龙门”的算盘,彻底落空。
果然,此后数月,沈砚再未登过侯府的门。
听说他沉寂了许多,似乎在埋头苦读,预备来年春闱。
我知道,他这是在蛰伏。
他那样的人,绝不会因一次挫折就放弃。
他只会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恨埋藏起来,化作动力,更加拼命地向上爬。
也好。
沈砚,你若就此一蹶不振,这复仇,反倒无趣了。
你且好好读你的圣贤书,爬你的青云梯。
我会站在你企及不到的高度,看着你挣扎,然后,在你即将触摸到顶峰之时,再将你,一脚踩落!这年秋天,宫中传来消息,太后娘娘凤体违和,欲在年下举办一场宫宴,亦是为皇室祈福,并下旨特许三品以上命妇携嫡出子女入宫赴宴。
我知道,机会来了。
前世,我便是在这次宫宴上,因一曲《惊鸿舞》得了太后和几位太妃的青眼,但也因此,被齐王那个色中饿鬼留意到,为后来的祸事埋下了最初的引线。
这一世,舞,我照跳。
但目的,却截然不同。
宫宴那日,我精心打扮。
身着流光溢彩的云锦宫装,颜色是极正的胭脂红,衬得肌肤胜雪,眉眼愈发秾丽。
发髻高绾,簪着那支素净的白玉兰簪子,在一片珠翠环绕中,反而显得清雅脱俗,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