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紫显然不信,抱住他的腰,哭得梨花带雨:“你心里从来没有过苏澜,你怎么可能把我当成她?延州哥,你别骗自己了。你还爱我,你根本就放不下我!”
“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行不行?你跟那个乡下女人离婚,我们结婚!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
离婚?结婚?
这两个词像炸雷一样在顾延州耳边炸响。
他猛地推开周紫,厉声道:“你胡说什么!军婚是儿戏吗?我绝不会和苏澜离婚!”
“为什么?就因为她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了你三年?”周紫尖叫,“顾延州,如果你心里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了,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旁边正在施工的深坑里跳。
“周紫!你疯了吗?!”顾延州大惊失色,急忙去拉她。
就在这时,上方搭建的脚手架突然松动,一根粗重的木头直直朝着周紫的头顶砸下来!
“小心!”
顾延州瞳孔骤缩,想也没想便扑过去,将周紫牢牢护在身下,顺势向旁边滚去!
“砰!”
木头砸在地上,尘土飞扬。
顾延州的后背被木头上的铁钉划过,鲜血瞬间染红了军衬。
“延州哥!你流血了!”周紫吓得尖叫。
宴会厅的人被惊动,纷纷跑出来。
有人喊卫生员,有人抬担架。
苏澜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没有上前,没有询问,甚至没有多停留一秒。
在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中,她悄然转身,走进了夜色里。
顾延州住进了医院。
苏澜没去看他。
她一个人在家属院,把最后几本书装进箱子,用胶带封好。
直到这天晚上,警卫员小刘打来电话。
“嫂子,您能不能来医院看看团长?他老胃病犯了,疼得满床打滚,医生开的药也不顶用。以前都是您给他熬小米粥、按摩胃部才行的……他谁也不让近身,一直喊您的名字……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苏澜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连绵的秋雨,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是一道道泪痕。
她听小刘说完,语气平静:“雨太大了,我就不去了。让护士给他打止痛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