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安心头恨意难消,面上却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申诉一番。
他居然为了一个有夫之妇呵斥自己。
未婚妻?白景桓挑了眉头,搂紧了自己怀里的女人,轻蔑的开口:你是白家的媳妇,不是我白景桓的。
景桓!
白景威出声打断,面色不佳。
此话一出,茱莉安彻底崩溃起来,指着他怀里的顾寻冉,怒骂:你宁愿跟这个下作的女人在一起,也不跟我在一起,白景桓你是疯了吗。
下作。
顾寻冉手下一紧,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难受,眼睛却火辣辣的睁不开,只得任由着身旁的人用胳膊夹带着自己。
茱莉安,你要是再口无遮拦,后果自负。白景桓冷冷扔下这句话,转头带着怀中的人回了房间。
顾寻冉痛意舒缓了许多,才松了咬紧的牙,闭着眼睛劝说:其实你把我送回去就行了,不要因为我得罪你的未婚妻。
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
我没有未婚妻。
白景桓将人扶到床上,强行的放平她的身子,拉了薄被改在她的身上,开始细细检查受伤的脸颊。
窗帘厚重。
房间内的光线昏沉,一盏幽幽的壁灯,照亮窗帘昏黄一片的暧昧,烘烤着两个人的心。
顾寻冉禁闭着眼睛,脸颊火辣处传来一丝清凉的触感,不轻不重的揉搓着。
会毁容吗?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心里左右犹豫起来,听说烫伤很难恢复。
要是她白白毁了容貌,祝家是不是就可以同意她离婚了,自己也不用再被当成生孩子和金钱交易的工具。
医生很快就过来,你不用担心。白景桓摸着脸颊上触目惊心的红痕,她小心谨慎的询问,心脏犹如被一双手紧紧的攥住,痛恨自己无法护她。
茱莉安,他记住了。
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顾寻冉不死心的继续说,今天这事,就当还了救命之恩,我们算是两清了行不行?
望着想法设法都要离开自己的女人,白景桓阴下来脸,手下的力道也重了许多,闷声拒绝:
不行。
我其实对这些不是特别在意
她以为男人是在为她受伤的这件事内疚,佯装着无所谓的笑了笑,耳朵却落在一只大手中,毫不客气的被揪了起来。
没良心的丫头,我救了你三次,就这么想换清楚?他不悦的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