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到又出了一条人命。
跟着谢玄渊在义庄勘察了大半天,一回到驿站,风烈就灌下了大半壶热茶。
谁死了?
一袭红衣。
风烈瞪大眼睛,完全不知羌颐何时进到自己房间,怔愣过后立时叩拜。
羌颐受拜。
随后,风烈便将今日义庄的血窟案讲了出来。
羌颐皱眉:不过是一个看守义庄的老头,难道他的死和武魁之死有关联?
臣觉得无关,只是这案子蹊跷,摄政王似乎对此案比对武魁案更加上心。
谢安哲不会做无谓之事,一个平民之死,就算案子再蹊跷,他也不会理睬。
除非,这事与他有利。
义庄在哪里?
她想亲自去看看。
入夜。
羌颐毫无阻碍的进入到义庄。
血屋的事情已经在千旸城传开,这里俨然是如今城内最恐怖的存在,生人勿近。
掀开草帘,血腥味依然浓重,令人欲呕。
羌颐点燃火折,幽暗的光照下,屋内四溅的血迹更显诡异。
没有惧怕,没有犹豫,她迅速走进房间,开始四处查看。
日间湿润的血土已然在冻结,踩上去硬邦邦的,屋内除了血迹混乱不堪,其他的东西倒是摆放的井井有条。
羌颐环视一圈,眼光最终落在了靠床的柳木衣橱上,
一步两步,她停在衣橱前。
橱门合得很紧,缝隙处夹着一点衣角,纯白色,织锦缎。
这不是张伯该穿的衣服。
深吸一口气,羌颐紧握暗藏袖中的短刃匕首,猛的拉开橱门!
噗!
火折瞬间被吹灭!
衣橱内果然藏着一个人!
羌颐还未看清对方相貌,一切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无需多思,袖中匕首如游龙般刺向橱中!
这一招是杀招!
羌颐亦使出了全力。
不管这橱中是人是鬼,敢吹灭她的火折吓她,都不得善终。
哐当
匕首落地!
黑暗中,羌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对方竟像知晓她的招数般,一出手就拿出了她的手腕。
你是谁?
这世上,只有一人知道如何化解自己的杀招。
那就是前世她的好国师谢玄渊!
对方没有答话,突然再次发力,一把将她也拽入到衣橱当中,然后迅速合上了橱门。
羌颐正欲挣扎,忽听耳边男声低语。
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