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莹,你就老死在这落英苑吧。
说完,白斩宸就带着钟沛儿,扬长而去。
赵乐莹笑了,笑出了眼泪,老死?她哪有这样的好命?
可就算她身子寒气够重,也不想死在这冷冰冰的白府。
摇摇晃晃起身,回到屋内,赵乐莹翻出自己珍藏的嫁衣。
当年白斩宸给她的婚礼,只是随便拜了天地,嫁衣都没让她穿上。
现在赵乐莹懂了,这件嫁衣,注定不是为白斩宸穿的。
惊鸿轩。
白斩宸不知道怎么了,从离开落英苑开始,心里就不踏实,莫名不安。
他蹙眉,很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那女人安分吗?
须臾,锦衣卫回报:大人,赵夫人不见了!
深夜,望月台。
赵乐莹抱着自己给重阳做的简陋牌位,手脚僵滞着爬到最上面。
嫁衣下,是薄如纸的枯瘦身子,夜风拂来,似乎血液都要冻住,不再流动。
入夜后,人烟稀少,但因为赵乐莹的穿着和举动,民众们举着火把,提着灯笼,渐渐在望月台下聚集。
喂,你这新娘子是要跳楼?被夫君抛弃了?
夫君死了吧?你瞧她怀里抱着的,似乎是个牌位!
那这是殉情了?
白斩宸赶到,听到这些议论,握着绣春刀的指节咯咯作响。
锦衣卫们气势汹汹上前,围观民众顿时做鸟兽散。
赵乐莹俯瞰着台下,看到白斩宸沉着脸大步迈上台阶,她一动不动,神色空洞荒芜。
白斩宸很快上来,咬牙道:闹够了吗?
你没见过我穿嫁衣的样子吧?赵乐莹抚着牌位,不答反问。
白斩宸瞳孔狠狠一缩,看清她抚摸着的夫君重阳之灵位,恨不得抽刀把那块木头劈个粉碎。
下来,别闹了。
赵乐莹渐渐退到望月台边缘,如血嫁衣被夜风吹起,浓艳妆容在夜色下,有种别样的凄美。
五年了,你终是不在乎
五年?她说什么五年?
白斩宸心口倏地像是被什么蛰了下,这痛意,陌生得令他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