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试读:
但他不像我,行事不择手段,他是坦荡的人,事情既已说开了,不会耿耿于怀。
没想通,我就不想去惹他厌弃。
我依旧上午教书,下午跟着师父行医,隔天去商会坐坐,日子极充实。
「人呢?」我到了学堂,奇怪孩子们都不在,大妹在晒书,擦着汗回我,「夫子说放假三天,去踏青。」
放假?
「怎么不和我商议?」
大妹鬼鬼祟祟地说她也才知道。
我只好去找师父。但全年无休的师父,今日居然也休息,医馆大门紧锁。
我在医馆在逗留了一刻,去了商会。
极巧,平日总有人来往的商会,今日却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整整三日我无所事事,每日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
好不容易熬过三日,早上我在院中洗漱,眼见隔壁婶子在我院前溜达来回了三次。
我问她:「您有事吗?」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我继续梳头,婶子又道:「啊,大小姐!」
「嗯?」
「正巧遇见您了,您不知道吧?我告诉您,将军生病了,病得极严重。」
我惊愕不已。
「我还有许多事做,忙死了忙死了。」婶子念叨着便走了。
我准备去医馆找师父一起去,刚拐弯,那卖酒的老伯,竟天刚亮就摆酒摊子。
老伯见着我就道:「大小姐,上回将军说酒好喝,老朽再给他送两瓶,您今儿一定帮我拿给他。」
「要不,过了今儿就馊了。」
我提着酒站在街角,一刻钟后,手里多了一把青菜、一双鞋、一串肉以及一支羊毫。
都是必须今日交给萧行的,理由千奇百怪。
我提着一手的东西,揉着眉心。
「大小姐,您是不是要出门?」一位老伯将马车停在我面前,「我正要去军营取东西,捎您一程?」
我点头道:「那给添您麻烦了。」
「应该的应该的。」
半个时辰后,我站在军营外,这是我第一次来。
本以为军营很脏乱,尘土飞扬,遍地牛羊马粪。
可实际却是路上新铺了青石板,路边杂草都修剪得一样高,进了军营后,屋脚的蜘蛛不见了,蛛网换成渔网,还黏着一网的野花。
路上见到的都是老兵,容貌也都不大俊。
我仰头看着暖阳,心里也晒进了阳光。
到了萧行营房外,我敲门进去,他逆着光躺在床上,看见我却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咳嗽道:「你来做什么?」
「听说你病了。」我将东西放在桌上,「哪里不舒服?」
我拖着椅子坐床边。
他背着我道:「死不了。」
「我看看?」我柔声问他。
「萧某没这福气。」他道。
「将军?我错了!」我坐他床沿了,歪着头看他,「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可好?」
他哼了一声,「错哪里了?」
「错在只想以色报君,却不付出真心。」我低声。
他一怔,身体僵了一下,但却没有说话。
我又哄了十多句,他依旧不开口。
「看来是我多情了。」我叹了口气起身要走,「那您休息,我改日再来看您。」
我刚起身,手腕却被他抓住了。
他攥着,却犟着不回头。
我看着他的手,低声道:「我是对您有些心动。可您觉得我丑,厌我行事不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