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触目惊心。
也让他那双如深潭般死寂的眸子一紧。
白月鸾目光灼灼地看着夜冥。
“夜冥,我以血起誓,如果我今晚和你说的话有半句假的,就让我不得好……”
“死”字还没说出口,夜冥冷厉地打断了白月鸾,“够了!”
夜冥还是令人将白月鸾关起来。
由于主院被烧,白月鸾暂时被安置在梧桐苑。
看着秋嬷嬷铁青着脸给自己包扎伤口,白月鸾一言不发。
秋嬷嬷心里带着怨气,动作狠厉,可她见白月鸾始终没发作,好像真的变了个人一样。
想到原先隔三差五上门找茬的白月鸾,秋嬷嬷刚要心软,顿时又警惕起来。
是不是白月鸾又有什么阴谋了?
包扎好,秋嬷嬷拧眉看着白月鸾。
“白姑娘,我家将军不是坐享其成的公子哥。”
“他自小受尽磨难,刀光剑影里才挣来将军之位。”
“你若再闹,别怪老奴对你不客气!”
白月鸾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嬷嬷,以前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
秋嬷嬷见白月鸾这般态度,更觉得不对。
白月鸾闹了几个月了,刚刚还那么放肆地纵火,哪可能转眼就变了?
她心里叹气,不想再看白月鸾演戏,转身出了屋门,又按吩咐落锁。
正要走,秋嬷嬷看到院子里立着的冷峻男人,她再次叹了口气。
这一夜,被锁住的屋子烛火长明。
白月鸾顾不得手上的伤,她急切地按照记忆写着药方。
她记得,前世大婚之后,夜冥为处理她的烂摊子,急火攻心下,在战场留下的余毒失控,毒发昏迷。
那时候她被夜冥提前送去别院关着,她对夜冥的恨也越积越多。
现在她才明白,夜冥关着她不是折辱她,是要保护她。
然而她却不断地给夜冥惹麻烦,在别院闹得天翻地覆。
害他拖着病躯赶去,最后终身留下了病根。
由于手指用力,手心的伤又崩开了。
血浸透纱布,滴落在纸上,混着眼泪……
天色微微发白,守了一夜的夜冥进屋,却看到白月鸾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虽然睡着,眉头还是紧紧拧着。
手下压着的纸已经被血和眼泪糊得看不清字迹。
夜冥自嘲一笑,他不用看也知道,这又是白月鸾写给穆子洛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