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年年如此。”她的语气仿佛淬毒。
季绾云踉跄一下,强撑瘫软的身体说道:“不可能,阿迟不会让他送我的礼物假手于人。”
这时,脑海里又有一些记忆片段闪回,令她头痛欲裂。
她双手抱头,话语凌乱:“我的阿迟……不会这样对我……”
裴柔见她的反应,姣好的容颜闪过一缕狰狞。
“姐姐不信?还是装疯卖傻分不清真假了?要不要去妙安寺祭拜你服毒而死的母亲?”
轻蔑的语气直接将季绾云打入冰窟,令她面容煞白。
瓢泼大雨的天际,妙安寺的枣糕,母亲再也没睁开的眼,一帧帧在她脑海中浮现……
裴柔见季绾云面容苍白,得意的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去。
季绾云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阵噬心绞痛后,她直接晕倒过去。
昏昏沉沉。
季绾云脑海中闪过一副又一副的画面。
如意楼内,艳粉色帷幔中衣衫不整的谢意迟。
谢府西院,满室的虎头鞋和小肚兜。
“夫人,您小产了。”
“夫人,您母亲去世了。”
各种记忆交杂,混乱不清。
……
管家送走问诊的大夫后,赶紧差人告知在外的谢意迟。
当天晚上,谢意迟匆匆赶回。
他放下绣春刀,来不及褪下飞鱼服便焦急地去了侧院。
房间内,季绾云已经醒来坐在床上发呆。
谢意迟看着她裹在红色被子下单薄的身体,心脏微微刺痛。
她明明好好的坐在床上,可谢意迟好像一眼就看到了她无助的灵魂。
那一刻,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迈不开步子。
季绾云此时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绾绾?”谢意迟低声喊着。
床上的人似乎被惊醒般,抬头向声源处看来。
她眼眶通红,其中遍布着茫然:“阿迟呢?我要见阿迟。”
“我便是阿迟啊。”谢意迟哑声道,朝她走近。
季绾云推开他的手,两眼直直的穿透过他。
“你骗人,我的阿迟不会背叛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回府。”
坚硬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着谢意迟的心。
看着季绾云的泪眼,谢意迟心中划过心虚愧疚。
他坐在床榻边,轻柔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绾绾,裴柔的事是我思虑不周,抬她进府不过是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