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对她来说，是如同置身地狱般的煎熬！
她起身收拾了一下，忍着剧烈的头痛出门，却在门口遇到白雪。
她坐在轮椅上，满面春光，薄如蝉翼的睡衣遮挡不住她身上的痕迹。
那些痕迹，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扎得陈渔几乎无法呼吸。
“这是要走了吗？子暮还在睡觉，就不送你了，我替他送送你。”白雪面带笑容，满脸春风得意。
“不用，你也辛苦了整晚还是回去休息吧。”
陈渔丢下一句，拉开门走了出去。
“等等。”白雪突然开口。
陈渔转身看她，满眼不耐。
“子暮说了，让你走的时候把钥匙留下，以后就别来这里了。”
陈渔脸色有一瞬间的煞白，将手中的钥匙丢在地上，顺便打开了密码锁，删除了她的指纹。
“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里。”
清晨的城市，冷冷清清。
陈渔拉着行李走出小区，心也空了，她突然发现这座偌大的城市，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滴滴！”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开过去后，又重新倒回来，停在她面前。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陈渔？”
陈渔看着眼前的男子，眉头慢慢拧紧，“程方舟？”
程方舟，正是与她在丽江偶遇的男子，当时两人不过是喝了一杯酒，可周子暮手里却有两人的亲密照？
“你是白雪的人？”陈渔声音冷下去。
白雪为了得到周子暮，可谓是机关算尽。
而程方舟不仅在丽江跟她偶遇，还恰巧出现在这里？
她不得不怀疑。
程方舟明显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
“什么白雪的人？你一大早出门，不会要去旅行吧？刚好我要去机场，捎你一程？我们俩还真是有缘分。”
陈渔不由冷笑。
缘分？
即便有，怕也是处心积虑的孽缘。
程方舟看到她的表情，眉头拧紧，“你那是什么表情？美女那样子可不漂亮了。”
陈渔看了看四周，没有一辆车，想着自己也没地方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刚好有些事情，也想问问他。
“你要去机场？这次是出差还是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