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水洼中,荡起一阵阵涟漪。
阮芷音坐在门边出神看着,脑内满是秦暮决刚刚说的话。
她从不知,和离二字的伤害如此大,大到让她心如刀绞,痛楚难当。
与秦暮决的这段姻缘是意外,也是自己求之不得的欢喜。
她……终究还是不愿放弃。
自这日过后,阮芷音再未见过秦暮决。
也未去请旨和离,只是日日往来王府与将军府之间,一次不落。
七日后清明。
阮芷音带着阮淮安前去给母亲扫墓,途径食府,打包了些吃食正欲前往祖坟,刚要出门却遇到了秦暮决。
门外春雨淅淅,堂内却是一片寂然。
阮芷音看着一身素寡,显然也是要去祭拜的秦暮决,不知该说什么。
阮淮安察觉到她情绪异样开口:“妹妹,你怎么了?”
阮芷音摇了摇头,筹措许久才对秦暮决说:“是我思虑不周,今日我本该同你一起前去祭拜公婆。”
成婚至今,她还从未去秦暮决父母坟前磕头面见。
“不必,我不想让旁人扰了他们安宁。”
秦暮决说完这句话,越过阮芷音径直走向柜台。
阮芷音怔在原地,看着和掌柜说话的人,好一会儿,才迈步离开。
去往祭拜的路上,阮芷音心不在焉,想到刚刚秦暮决冷漠的神情和话语,心里阵阵难受。
坟前,阮淮安不知在和母亲说着什么。
阮芷音回过神就看到他在拔碑旁的杂草,专心致志。
她视线落到碑上母亲的名字上,想了想还是开口告知:“娘,女儿嫁人了,他叫秦暮决,对女儿……很好,您放心,女儿会幸福的。”
阮芷音说着谎,将纸钱烧了。
然后起身上前帮阮淮安拔杂草,待干净后,将他送回了将军府,才回了王府。
想起今日食府之事,阮芷音还是觉得要解释下,便去往秦暮决的院子。
但人还未回来,她只好去他卧房里等候。
秦暮决的卧房同想象中一样,简约至极,一眼便能看清全景。
阮芷音走进其中看着,目光掠过桌案却瞧见一张纸。
上面休书两个字刺痛着眼!
她压住心头渐渐涌起的痛楚将其拿起,细细看完。
目光落到那最后的落笔日期上,久久不能移开。
宣昌九年三月二十四日!
赫然是他们成婚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