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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搬着纸箱,从地库走出来。
刚转过拐角,斜后方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安梨。
我一扭头,走廊灯感应灯亮了,照亮了周宴的脸。
他半张脸隐在暗处,轮廓英挺。
风尘仆仆的,穿着西装,似乎刚从什么正式场合赶回来。
我心跳加快,难以置信地小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周宴那双长腿随意曲起,懒懒靠在墙角,才将将让他显得不是那么高。
好叫我稍抬头,就能将他盛进眼睛里。
想你,不行?
他纽扣解开了,腰带束缚出紧致诱人的腰,和笔挺修长的腿。
挺鼻薄唇,视线黝黑,看人的时候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我看呆了,脸渐渐红起来。
结婚两年,面对他撩我,我仍然抑制不住地心动。
抱着什么?
他不问还好,问了,我又是一肚子气。
杂物。
我闷闷不乐地把东西塞进他手里,进了电梯。
周宴抱着东西紧随其后。
由于我和周宴都忙,家中请了保姆。
女儿圈圈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她睡得正香,我戳了戳她白嫩的小脸,跟保姆了解她一天的作息,周宴则在客厅收拾东西。
半个小时后,我悄悄关上婴儿房的门。
一转身,周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外。
低着头,把我堵在角落里,唇角挂着微笑,梨梨,为什么把我照片拿回来?
一般用这个语气跟我说话,就代表我要倒霉了。
我倒退几步,在即将跌倒时,险险揪住他的衬衣,委屈地搂住他的腰。
他们不让我在办公室里追星,还说你没本事,赚不出奶粉钱。
他沉吟片刻,忽略我肆无忌惮,占便宜的手,认真道:好,我再接部戏。
客厅里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盯着他的腰陷入了沉思。
梨梨,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带了钩子。
我慢吞吞地揪住了他腰侧的衬衣,咽了口唾沫。
周宴顿时什么都懂了,不许,等你再养养。
我抬头,和他四目相对。
白天受的气转化成一些让人疯狂又快乐的念头。
我要洗澡。
他懒洋洋地盯着我,唇角微挑,时间还早,你确定……
黑夜让他的声音越发撩人。
我耳根发烫,轻轻说了句,确定……
周宴褪去一本正经的外皮,这点事,我还是可以代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