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弦啊,你怎可如此说本王,本王又岂会有这等想法,只是现在咱们都有空闲,自然是先寻个好的搪塞的法子罢了,于国而言太傅岂是区区四座城池就换的走的。于本王而言镜弦你我的兄弟之情更是无价可得的。”凤衍听得出玉镜弦话中对终身幸福的漠然,这些年他且也隐约的察觉到一些什么,只是从未认为镜弦要为了国家而随便妥协的答应邻国公主的求婚,虽说一则为公,一则也为他的私心。
“太傅说的好像咱们凤栖就缺了这四座城池非要用你去换似的,咱们凤栖何曾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凤沐音听着听着就觉得心里莫名的恼了起来,就好似忽然吞了个桃核子进了嗓子眼,喉咙涩的发苦,梗在胃上又毛躁的要死。
“若非挚爱之人,微臣此生娶谁不是娶呢,摄政王殿下你说可是!”为国牺牲,他玉镜弦早已想过,就在那公主第四次来之后,总是这般搪塞,找借口推辞,凤衍这个当摄政王的不累,他自己都累了,那公主无非只是个占着他一个妻子的名分,四座城池即可唾手可得,两国又可相安无事,他又有何不可呢。即便凤衍舍不得牺牲掉他,他自己也准备这样了。
“是,是什么是,是你个头,什么叫娶谁不是娶,嫁谁不是嫁呢!为了我凤栖难道阿猫阿狗你也要娶?凤栖全国上下谁谢谢你了!”凤沐音自己也不知心头哪里上来的无名业火,一时也忘记顾忌臂弯里睡着了的小侄子凤弥,右手一把拍在了坐上,一掌下来,啪的一声,吓得凤弥一下子睁开了眼,揪着凤沐音的衣襟,直直哭着嚷道打雷了,好可怕,好可怕。
凤沐音突如其来的火爆举动,凤衍瞧着心底里倒是泛起了阵阵喜悦,终归不是自己胡乱的猜想,镜弦这汪肥水终究有一日会入了自家的田地,“镜弦你此话当真,你当真是让本王允了此事?”
“当真个屁,七哥你敢答应!”凤沐音也没空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为啥如此急躁,一股脑的冲着凤衍嚷道:“你允了,我还不允呢!”嚷完了想起了吓醒了的宝贝侄儿凤弥,又忙不迭拍着孩子的后背哄到,凤弥到也乖巧,揉了揉眼睛,继续睡了起来。
玉镜弦万分诧异于隐王这莫名而来的强烈反对情绪,一双星眸思来想去终于还是落在了凤沐音那依旧覆着软银面具的脸上,跟对方的视线胶上后,想看清楚到底这里面又有什么幺蛾子呢?“隐王殿下何故反对?微臣自愿又有何不可?”
“管你是不是自愿,本王就是不许,本王现在就告诉你,那花痴公主这辈子也嫁不你!你丢的起这脸,我堂堂凤栖泱泱大国还丢不起着脸呢。”凤沐音说的一副斩钉截铁,心中早已开始盘算起计策来。
呵呵,凤衍瞬间又成了作壁上观看好戏的了,他笑容渐生,与公与私他这个摄政王也不能把玉镜弦这个栋梁送出去的,脑中上过早已谋划千万就想着勾着某人出手来,这厢多好,他着变饵还没下,那边人家自己就上了,于是内心暗爽无数: “沐音有办法?”
“山人自有妙计,我要做的事儿,七哥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