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桑枳连忙回到医院,简夕急的火急火燎的说道:“相思想喝酸奶,我就带她去楼下的便利店买酸奶。”
“结果我刚付完钱,一转头人就不见了!”
桑枳还算镇定,“我们去便利店查监控吧!”
便利店老板人不错,听说她们丢了孩子,二话不说就调出了监控给她们看。
画面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将相思掳走了……
“浅浅,这什么人啊?你认识吗?要不我们报警吧!会不会是岑聿安的人啊?”
桑枳脸色苍白的摇头,“不是,这个人……是宁斌的助理,一定是宁斌!”
她只想到宁斌会找到云芳,用云芳来威胁她,可没想到,宁斌为了和叶家攀关系,连六岁的孩子也绑!
桑枳立刻给宁斌打了一通电话,她失控大吼:“宁斌,你绑走相思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那边的宁斌,气定神闲,啧舌道:“浅浅,瞧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就是派人去把相思接来西洲玩玩儿。”
“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相思的外公,我想我孙女了,看看她都不行吗?”
“宁斌,你别再惺惺作态了!你要是敢动相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小相思就是桑枳的软肋,抓住这个小野种,就等于捏住了桑枳的致命点,宁斌再清楚不过了。
“浅浅,回家看看吧,你也六年没回家了。这些年,爸还是想你的。”
桑枳攥着手机的手,怒到发抖,这虚伪的父爱,令她恶心。
……
简夕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将桑枳送到西洲宁家,桑枳站在宁家别墅的大门口,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里,明明曾是她的家,可记忆里,这个家却没给过她一点温暖美好的回忆。
桑枳捏紧了拳头,踏进了宁家大门。
刚到客厅,宁泽楷便从楼上下来,“哟,这不是我姐吗?好久不见啊,姐!”
宁泽楷,宁斌和丁雪梅在外面生的孩子,仅比桑枳小一岁。
她十岁那年,宁斌就是在这个楼梯转角和云芳吵架,宁斌想将丁雪梅母子接回宁家,云芳不肯,他便指责云芳生不出儿子。
两人争吵推搡之间,宁斌失手将云芳推下楼,导致云芳成了植物人,一睡便是十一年。
直到三年前,才在桑枳的照顾下苏醒。
桑枳这辈,是“泽”字辈,就因为桑枳是女孩儿,所以宁斌连字辈都不愿意给她。
随意地给她取了个名字,浅,意思很明白,他对这个女儿的感情很浅。
她的存在,就是宁斌用来上位的联姻工具罢了。
桑枳冷道:“谁是你姐,饭可以乱吃,人可不能乱叫!宁斌呢!他把相思藏哪儿去了!”
提起宁相思,宁泽楷脸色微变,他冷笑道:“虽然那是个小野种,不过你放心吧,那小野种身上毕竟流着你的血,我爸不会真把她怎么样的。”
“宁斌呢,我要见他!”相思不见了,桑枳整个人处在爆发的边缘,她作势就要上楼去找人。
宁斌从实木楼梯上下来,皱眉训斥:“一回来就嚷嚷!还有没有规矩!”
“直呼为父的名字,像什么样子!”
桑枳冷笑,“连自己的孙女都要绑架,又像什么样子!”
“你!”宁斌脸气黑了。
宁泽楷:“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爸怎么可能会绑架相思?”
“你别忘了,小相思都六岁了,你也没带着相思回家看看,爸只是想你们了而已。”
“六年前,你们把我赶出宁家,我就已经和宁家断绝了关系,现在,又在攀哪门子的亲人关系?”
宁斌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一副教育的口吻:“血缘关系,是你说断绝就断绝的?”
“你大可以去问问西洲法院,究竟有没有断绝父女关系这一说?”
桑枳扯了扯唇角,讥笑道:“西洲法院,您说了算!宁泽楷撞死了人,你却让岑聿安顶罪。”
“宁州长,指黑为白是你最擅长的事情!何必问我?”
“啪!”宁斌一巴掌,狠狠甩在桑枳脸上,“逆女!”
桑枳嘴角被打出血,她没哭,只是猩红着双眼,怒瞪着宁斌,一字一句咬牙道:“我要见相思!”
“先跟我去叶家道歉。”宁斌拉她的衣袖。
却被桑枳径直甩开,她像是疯了一样的固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没见到相思之前,我哪也不去!”
宁斌有些不耐烦了,“叶家那边专程为你设了饭局,去晚了不好。”
“宁州长是耳聋吗?我说,我要见相思,没见到相思,我哪儿也不去!”
桑枳双眼赤红,目光异常冷厉,像是再晚几秒钟,她的耐心就会被彻底磨光,极端起来仿佛会拿把刀砍人。
宁泽楷发觉不对劲了,有些后怕:“爸,要不先让姐看看那小孽种吧?”
宁斌恨铁不成钢的摆了下手,似是妥协,“快点,别让叶家等久了!”
“姐,我带你去吧,相思在小阁楼里。”
一听是小阁楼,桑枳一把推开宁泽楷,冲向了三楼。
宁斌眼神示意了下,宁泽楷立刻跟上去,阴暗闷热的小阁楼里,传来虚弱的小女孩声音……
“妈妈……妈妈……妈妈救我……”
“咚!咚!”相思在里面拍门求救!
桑枳失控了,对宁泽楷吼道:“开门啊!”
小阁楼的门一打开,宁相思的小身体就倒进了桑枳怀里。
“相思!相思你怎么样?”
宁相思小脸惨白,毫无血色,奶白的额头上全是汗水,她张着小嘴,呼吸困难,快要晕过去。
“妈妈,相思好怕,里面好黑……”
桑枳忍了一路的情绪,彻底崩溃。
她朝宁泽楷歇斯底里怒斥:“为什么把她关在这里面!你们是疯了吗!对一个孩子下手!”
宁泽楷被桑枳的突然爆发吓到,他结巴着说:“姐,这、这也不能怪我们啊!”
“这小屁孩儿一路上又是喊又是叫,还对我和爸又踢又咬的,要是不关着她,她早跑了!”
宁斌听到楼上的动静,上来训斥了一句:“要怪,就怪她自己太不听话!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
“行了桑枳,别在这个小野种身上浪费时间了,叶家那边还等着呢!”